夜深沉而又浩荡,深沉的天穹,皓月当空,星辰稀疏,悬在正中天的弦月悄悄地潜进不明言状的暗云中,夜深邃而又可怕
大末城下,不知埋了多少具的尸体。
一战,数千的尸骸埋藏黄土地里面,鲜红已经渗透进了土地里面,黄色的土地被殷红的鲜血给染成殷红一片。
“文珪你可知错!”
大末城,黄盖从未想过能在一日之内能拿下,大末可不比新淦南昌等县,当初占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便宜,豫章的教训还在眼前,刘繇不会在怎么愚蠢,放任会稽不管,上下必然是戒备,同时时时刻刻的关注孙策的一举一动。
“末将”
“跪下!”
在黄盖的怒斥下,潘璋单膝而跪,神色带着疑惑,只见黄盖不知何时手上已经拿着鞭子走到潘璋的面前。
啪啪啪~~
声声清脆,鞭鞭见血
潘璋被打懵了,然对对于黄盖,他心存尊敬,在黄盖麾下月余时间,他是真的尊敬黄盖。
“你可知错!”
“末将知错。”
承受着痛苦,潘璋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昂着的头,不甘心的眼神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他真的懂了。
“错在哪里!”
黄盖放在手中的鞭子,帅帐内,就只有他与潘璋二人,对于潘璋,他可以说是抱着极大的希望,然而今日的所作所为,潘璋让他失望。
淡淡的眼神,像是一盆冷水似的,直接淋在潘璋的身上,头低的更上,声音低沉:“末将不该鲁莽。”
“身为校尉者,管百人之士,岂能这等鲁莽行事,需三思而后行。”
为将者身先士卒并非不可,但将身先士卒若非遇到险境,岂能身先士卒,让三军陷入困境中。
“服?”
“服!”
人心都是肉长的,潘璋虽疼在身上,但心里却是甜滋滋。
正是因为如此,才能看的出来黄盖对他的看重。
“下次断然不能如此。”
“诺。”
吴郡震泽出发,大军顺水而下,走了将近半月的时间,在半个月的时间里面,太史慈觉得人生五味他都差不多经历过了,船只上的动荡,太史慈也逐渐的熟悉下来,人站在甲板上雄心万丈,何等的威风凛凛,一路上无人敢阻拦。
“还有多久到大末。”
“禀兄长大约还有一日。”
“一日”
孙策备集三军时,刘繇得到消息,就立即命令太史慈动身前往大末,一来二去的,难免会存在时间差。
太史慈现在只能希望大末守将能咬牙支持下来,别等
他到了,大末城被攻打下来,岂不是一世英名直接毁的一干二净。
就算后面在把大末给夺回来也不见得有多大的效果。
“命三军休憩!”
站在甲板上,太史慈身后背负着重弓,手提一杆长枪,身着银铠,目视着前方,语重心长朝着董青道。
“诺!”
董青并非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莽夫,既然被刘繇任命为太史慈的副将,自然有他的本领,董青深知太史慈的担忧。
等下,他们即将面临的是一场苦战
都已经到达这个地步,大末已经陷入胶战中,甚至如今的大末只是在强行支撑着。
并非是太史慈看不起他们,着实长沙郡兵的战绩太过吓人,或许其中有着奇兵之效,但无可否认的是孙策帐下的兵马是强悍!
兵强马壮。
非是常人可抗
能坚持到这个地步,已经实属不易。
战场的残酷无法言谕,根本三言两语是无法形容出战场的惨烈。
血海漂橹
攻守已经成了搏命的姿态
大末的城门摇摇欲坠,城楼上的守将,他的宝剑乃是刘繇亲自赠送,可谓是一柄神兵利器,若是有可能的话,他希望传下去给他的子孙后代,但是眼前的情况,守将钱原眼神已经麻木,整整五天的时间,这座大末城摇摇欲坠
城门后的士卒早已经疲惫不堪,若非身后乃是自己的家人,他们早就降了。
“杀。”
强行的打起精神来,挥剑把爬到城楼上的敌军砍杀,手臂上有一道伤痕已经见了白骨,然而守将钱原似乎没有任何的感觉。
战场上的潘璋,逐渐的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冷静的率领着自己的军伍,搭设弓箭射击城楼,同时盾甲上前,阻拦着箭矢。
“破!”
摇摇欲坠的城门,在攻城木的撞击下,发出咿呀不堪的声音。
城门后的士卒一张张恐惧扭曲的面孔,咬牙着,死命的顶住城门,忽然,一把利刃穿过门缝,直接穿过城门后士卒的胸口,被刺中的士卒,眼睛睁的老大,然而,他丝毫没有退后半步,依旧死死的撑着城门,身后乃家园,纵然是修罗地狱亦不能往后退半步。
“撑”
“住”
话未尽带着人世间最后的不甘心直接倒了下去,双目中带着不舍,离开了人世。
或许是见惯了生死,并未有rén dà声的哭泣,后面的人默默把前面死去人的尸体给搬离,然后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顶了上去。
死?
并非是最可怕的事情。
“冲!“
黄盖依旧冷静的指挥着大军前行,大末固然是一块硬骨头,但按照常理并非需要花费五六日的时间才能攻打下来,对于黄盖而言,大末可不仅仅只是一座城池罢了,同时也是一个练兵场。
一座练精兵悍将的练兵场。
在黄盖的眼里,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