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岩传给莫衡一个球,正准备将球击进球门,斜刺里杀出来李景莲,李景莲将莫衡仗下鞠一勾,勾到自己仗下,调转马头,向球门而去。赵英、李文、安寅等人均上前拦截,李景莲却已将鞠击进球门。
此时场外,一身铜锣声响起,第一场比赛比完。众人停下动作,莫衡他们见记分板上,他们进了五球,而对方进了两球。众人相视一笑,翻身下马。围在郭甙身边,听郭甙接下来出谋划策。
郭甙见众人都围拢过来,便说道:“对方的实力与你们旗鼓相当,第一场比赛时,是对方没有对你们了解,也是你们彼此之间配合得好,才胜了对方三球……接下来想必,对方重点要防着你们将鞠球传给莫衡了,这一场你们保存实力,不要求进球,只要求不让对方进一球,若是对方进一球,你们就要进一球,始终保持这个差距。”
众人颔首,休息时间到了之后,莫衡他们换了匹马上了场。
这一场果然如郭甙所说,对方对莫衡防守很严,只要莫衡仗下有鞠,就算有左右两侧有赵英、李卫帮着莫衡防着对方夺鞠,但李景莲着实厉害,几次从莫衡仗下夺得鞠。这场莫衡他们打防守站,场面胶着,两队各进两球。
第三场比赛时,郭甙让莫衡完全放开实力去打,以打远距离击鞠进球门为主,只要众人接到鞠,就长传给杨岩,让杨岩传给莫衡,再由莫衡击鞠入门。
果然对方没有料到莫衡远距离击鞠入门也如此厉害,被莫衡连进三球。沈侦用仗将鞠抛起准备传给杨岩,而李景莲先一步杨岩动作,站在马背上,将空中的鞠拦截而下,朝球门而去,张琪、孙晓骑马飞奔于李景莲两侧,其他众人皆被红队缠住,脱身不得。莫衡与杨岩双双驾马向前,横在球门之间。
李景莲见前面两人拦着球门,勒紧缰绳,夹紧胯下战马马腹,高抬前蹄,李景莲从后方逃出了张琪与孙晓的夹击,从斜刺里击了一鞠进门。
之后比赛两队再无进球,随着比赛结束的铜锣声响起,众人看向计分板,莫衡所在的队伍进八球,红队进五球。齐仲、杨岩、刘义、安晓等人坐于马背上高举双手欢呼,莫衡与众队友相视一笑,眼中皆有胜利的喜悦之情。
观战席上压蓝队胜利的欢呼雀跃,场面十分热闹。李景莲看着众人为红队欢呼,她转头看着坐在轮椅上面若冠玉的男子,与莫衡俩人相视一笑。
皇帝身边唱喏的太监喊道:“蓝队觐见皇上……”
众人下马,莫衡将马交给虞琛。
虞琛接过缰绳:“姑娘真厉害!”
莫衡笑笑,弹了弹虞琛额头,便与众人上了观战席。众人跪作一排:“臣下参见皇上……参见皇太后……参见皇后……”
齐鞎略微抬手:“众卿平身。”
众人于是起身。
齐鞎继续道:“今日大寒之日,你们十人赢得比赛,为王宫贵胄,文武大臣表演一场难分难解,精彩绝伦的击鞠之赛,朕心甚悦……每人各赏玉如意一只,锦缎十匹。”
众人跪下谢圣上赏赐。
坐在左侧的皇太后也高兴道:“哀家许久未如此欢喜了,看着你们一个个都如此身手矫健,哀家甚是欣慰……哀家也借皇帝的光,每人赏金珠三串。”
众人谢过皇太后的赏赐。
松竹馆中
今日赢了比赛,众人兴致高昂,安寅、孙晓极力撮窜,加之其他人怂恿,齐仲便在松竹馆中摆了一桌宴请包括郭甙在内的众人。万俟易已先得倒信,在松竹馆门口候着他们。郭甙与郭窅看到万俟易时,郭甙略微惊讶,而郭窅这对着郭甙小声说了句:“这不是那位公子吗?”
郭甙摇摇头,郭窅便不再说甚么,倒是万俟易面色平静。齐仲介绍两人相识后,众人便进了松竹馆。
为了进这松竹馆,齐仲打点松竹馆老鸨、跑腿的,花酒钱等就花了五两银子,喝花酒可真费钱。
老鸨见莫衡是个女人,又是跟着九王爷及一大帮京城墙角跟下的京官,到没有阻拦莫衡进松竹馆。
众人从三层高的阁楼进入,绕过照影,进入正厅,只见四周均是三层高的楼围成出一个天井,每层楼与楼之间,层与层之间用回廊与楼梯相互连通,丝竹管弦,靡靡之音回荡。正中的天井上搭建着四尺高的台子,四周挂着白色纱幔,头顶以透明、黄色、蓝色、红色四色盖顶的琉璃屋瓦,在烛光的映衬下,纱幔轻摇慢舞,映着头上四色光彩,影影绰绰间,恍如进入虚幻梦境。
老鸨将莫衡一行人带至三楼,郭甙由郭窅背至三楼,领入早先预好的雅间:“九王爷,各位大人,请进屋先候着,老奴这就吩咐上菜来。”
众人落座,郭甙与莫衡较为熟悉,便就坐于莫衡左手边,而众人都戏谑着让万俟易坐于莫衡右手边。对此莫衡与万俟易倒无甚特别神色,毕竟平时被这些公子哥也开惯了玩笑。倒是不知缘由的郭甙看看众人,分明自己像是错过了大事一般。
不一会儿,菜便上齐。雅间中酒司为众人斟满酒,齐仲举起酒杯,众人相继举杯:“此次击鞠塞,本王敬诸位,让我这消失多年的闲散王爷算是出了风头!”说着饮尽杯中酒。
众人也将杯中酒饮尽,孙晓说道:“王爷此番话太客气,在球场上与诸位配合默契,是我玩击鞠如此长时间最痛快的一队人了。”
张琪也说道:“孙晓说的对,平日在城南球场玩时,常常被李景莲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