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的东西不多,随便往柜子里一丢就完事了,平时也没有化妆的爱好,所以梳妆台上就一把棕色梳子。或许因为年轻,她没有用护肤品,脸上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瑕疵,就是皮肤黑了点,那和她之前的工作有关。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方存倒在床上,哀怨的说“终于完了。”
沈寒越笑了笑说“你倒是快,我还以为你会弄到明天。”
从床上爬起来,方存说“从明天开始我为你工作,你要每个月给我结工钱。”
沈寒越说“原来你来之前早算计好了,不错嘛。”居然还会和他精打细算的,这就是所谓的‘亲兄弟明算账’定理?
方存撇撇嘴说“当然了,我又不是过来给你当牛做马的。”
沈寒越说“是是是,那伺候本少爷睡觉吧。”
方存笑了笑,过来扶起他,沈寒越摸摸她的头,这才迈步走。方存对于他摸头的动作非常不满,说“以后能不能不要像摸狗一样摸我的头?”
沈寒越说“你这是把自己当狗?”
方存说“我可没有狗那么温顺。”
沈寒越说“我可是病人。”
方存说“病人就乖乖的听话啊!”
沈寒越说“好。”
两人一边说一边进了沈寒越的卧室,方存拿了惹毛巾给他擦了上身,扶着沈寒越上床,给他盖好了被子,走到窗户边看了看静悄悄的四周,她知道别墅四周都有黑衣人在保护沈寒越,只是她不放心。
沈寒越明白她担心什么,说“放心吧,没事的,你要是担心就留下来陪我睡。”
犹豫了几秒之后,方存过来爬上床,双脚跪坐在白色的床单上,看着他认真的说“我还是留下来吧,我担心你。”
笑容越来越大,沈寒越说“嗯。”
掀开被子躲进去挨着他躺着,她沉沉的睡了过去。沈寒越没有她那么没心没肺,旁边就躺着他喜欢的女人,他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反应。只是所有的yù_wàng化为了安心,看着她便安心,他觉得他们就好像认识多年的老友,好像上辈子就认识那样。
手寻着她的手握着,沈寒越脑袋越来越沉,直到没有了感觉。
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只是黑云盖住了它,天上仅能看到发出微光的大圆盘。天已经变冷,相信不久就能看到初雪。
走下楼,热乎乎的早点已经在桌子上放好,而认真忙碌的女人还在厨房里走来走去,他走到桌子边坐下来,等待方存过来一起享用她做的早餐。
很快方存出来,见他还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便问“你洗漱了吗?”
摇摇头,他满不在乎的说“吃了再洗漱。”
方存皱眉,一边脱下围裙一边说“那你自己吃,我不吃。”
沈寒越有过瞬间的尴尬,嫌弃的眼神着实打击他的自尊心,叹了一口气,他站起来说“给我挤牙膏去。”
“……”没有说话,自己却悠悠的跑在沈寒越前面上楼。
后者扬起笑容,心里也暖暖的。
沈寒越养了一个星期的伤才去公司报道,方存则作为他的保镖跟着去保护他。
一个星期的时间不多不少,刚刚够两个人了解对方的生活习性,方存脾气时好时坏沈寒越是知道的,却不知道她居然会对他那么好,每天按时起来去给他做早点,伺候他洗漱,为他穿衣解带,时时刻刻注意他的安全;要说她不好,就是玩性大,拿着他的手机打起游戏来,谁的话都不听了,要不然就是跑到外面一整天不回来,让他怎么都找不到。
而对于方存来说,沈寒越在她心里的美好形象都大打折扣,比如懒,晚上不洗漱直接睡觉,没有外人的时候头发也乱糟糟的,特别是他那堆积如山的袜子,她不问不知道,原来他的袜子从来没穿过第二次,每一条穿过就扔;不仅如此,其他的衣物也是从来不洗,除非是他爱不释手的才会让洗衣店的过来拿了去。方存对他这种行为嗤之以鼻,沈寒越却幽怨的说:那是因为没有一个愿意给他洗衣做饭的女人。于是她每天的工作多了一项,就是洗衣服。
当然除此之外,方存发现沈寒越并没有表面那么冷,相反的非常活跃,打起游戏来绝对是最疯的那一个,整起人来也非常可恶,每每让方存气拿东西丢他。
上班的第一天沈寒越便遇见了他那个心狠手辣的叔叔,看着沈岩枫一瘸一拐的柱着拐杖,沈寒越默默的为楼下的女人自豪,怎么可以这样强悍!可以这样可爱!
“叔叔。”他给与他最基本的礼貌。
沈岩枫保持着他那温和派的笑容,说“嗯,以后出门小心点,毕竟叔叔不能时时刻刻保护着你。”
沈寒越笑了笑,外人看来是侄子对叔叔给的关心的甜笑,可在沈岩枫看来,他是对于他虚伪关心的嘲讽,谁都在假笑,谁都在伪装。可是沈寒越却已经懒得伪装了,他想要什么也不怕别人知道,只是他不好傻到主动告诉别人:其实我和我叔叔势不两立。
“我的工作是什么?”他直入主题,着实不想在走廊上浪费口水和一个白痴计较谁伪装的更随心所欲或者谁在语言上更胜一筹。
被沈寒越突然的打断,沈岩枫有过瞬间的尴尬,说“我们不是一直想谈下间水坝那块地吗?你去试试吧,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沈寒越说“行,不过能把韩风给我弄回来吗?你总不能让我单枪匹马去吧?”
沈岩枫说“当然,我马上让他回来,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