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门外,激烈的厮杀还在继续。
张革皮(bei字这么打是因为手机上打不出这个字,抱歉。)手下都是些冲锋陷阵的好手,放在战场上绝对可以一敌十,但在这城巷战中,却根本不是握有军弩的锦衣卫对手。
看着一个接一个无辜惨死的战士,刘启隆的脸色越发阴沉。
大好的汉族儿郎就被你们这些阴谋家无辜牺牲在此,毫无意义,今日若不杀光你们,怎对得起他们。
看着场中的局势已成定局,刘启隆侧看向屋顶,那里站着数十名弩手,正在对着下方的人qún_shè出手中弩箭。
因为距离过近,不时有人被弩箭上的力道带着飞起,落下时再也没有起来。
弩箭箭尖为螺纹状,角度适合可同时射穿三人,只要射中,必是一个拳大的血洞,更是显得恐怖。
就在刘启隆收回目光后,三道弩箭从屋顶射出,看那轨迹,正是指向朱祁镇。
“陛下小心。”石亨挡在朱祁镇身前,手中的剑身挡其中一只,另外俩只穿过他的肩头,再从朱祁镇的双肩穿出,这才无力的掉落在地面。
被石亨挡住的弩箭还在不停旋转,受伤的双臂再也无法握紧手中的剑,旋转的弩箭穿透石亨的喉咙,插进了朱祁镇的脑门里。
这突然的一幕让朱祁镇一方震惊不已,张革皮、王骥更是跪倒在地悲痛欲绝的喊道:“陛下。”
“大胆。”刘启隆右手挥袖,脚尖跺地上了屋顶。
“噌。”
人在空中,腰间的刀已是出鞘,手腕轻抖,刀面拍打在三人脸上,被刀身上的力道拍下屋顶。
毫无防备的三人摔了个结实,痛哼一声,嘴角已带有血迹,被刀身拍打的脸上更是渗出血来。
脚下轻点,一个翻身,从空中飘落与三人眼前,刀背身后,郎声喝道:“说,是受何人指使。”
听到询问,三人慌忙跪于刘启隆面前,连声音都带有一丝颤抖。
“大,大人,小的,小的瞄准的是别人,只是临发射前,被什么东西打中手背偏离了目标,大人,小人真的没杀太上皇啊!”
“小人也是。”“小人也是啊!”三人催人泪下的哭喊声此起彼伏。
“伸出手来。”看着面前的三只右手,刘启隆神色凝重,沉声说道:“果然。”
三人右手背部一片通红,更是在虎口向外,手背正中,小指下方带有一处破开的口子。
悲痛的王骥站起身来,看着正在探查的刘启隆,怎么都像是在装腔作势。
“别装了刘启隆,你个狗贼,竟敢下令杀害太上皇,老夫定禀明圣上,将你千刀万剐。”
双手握拳向天,一脸正气的王骥好似才是那忠心耿耿的能臣,刘启隆倒像是叛逆之徒。
“哈,哈哈,哈哈哈。”闭上双眼,刘启隆轻笑起来,声音却越来越大,忽急忽缓。
场中众人只觉自己的心跳随着笑声而动,全身血液时快时慢,痛苦异常,惨叫声更是渐渐响起。
“噗。”
早已老迈的王骥难以招架,一口血箭喷出,散落如雨。
“爹。”“爷爷。”“爷爷。”“叔公。”王家儿郎看到自己心中的顶梁柱出了事,乱成一片。
“将我千刀万剐?老匹夫,还想装傻!”脚下一蹬,地面瞬间呈现龟裂状,刘启隆的身影似一道流光般划过,出现在了王骥的身后。
在王骥的眼中,刘启隆那讽刺的笑脸被围在一片刀影之中,刀光如网一闪而过,眼前一片黑暗。
“鸣。”
一抖刀身,一滴血迹从刀尖处划落,让刘启隆不满的皱了皱眉。
“哗啦。”
立如石雕的王骥头部掉落下一块碎肉,而后一发不可收拾,如塔罗牌般轰塌,无数肉块散落在地。
身后王家子孙皆尽如此,十几人散落的肉块堆成了一个小小的山坡,血水顺着坡道流淌,正是血流成河。
“杀光他们,一个不留。”虽然知晓那些胆寒的战士都是无辜的,但是刘启隆却不得不下令杀光他们。
他们看到的太多,这,就是罪。不再理会身后的屠杀,刘启隆向着宫外去走。
“你们三个,自裁吧!”这场戏,总算是演完了,只是可惜了那些士卒和三个忠心耿耿的手下。
三人跟随刘启隆多年,当他是百户时,就已在其麾下效力,也是他安插在锦衣卫底层的暗子。
这次却不得不牺牲他们,被人暗算而失手射杀朱祁镇的理由,只能保其家室不受牵连,他们的命却是保不住了。
“放心,给你们的承诺,很快就会兑现。”身后的厮杀声渐渐远去,刘启隆也在心中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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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门外,赶来上朝的大臣们正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
于谦坐在轿中,心中有些不宁。“到底出了何时,让圣上竟把早朝推迟一个时辰。”
景泰八年以来,朱祁钰兢兢业业,为了大明江山更是日日早朝,从无怠慢,今日推迟上朝,于谦心中不免担忧。
“老爷,承天门到了。”轿夫放下轿子,于谦走了出来,却看到了承天门中走出的刘启隆。
“刘大人留步。”摆衣向着刘启隆走去。“于少保。”。刘启隆挽尊问道:“于少保叫住下官有何事。”
“刘大人可知宫中出了何时。”看着年仅36岁,双髻已布满白发的于谦,刘启隆从心里佩服这位国之栋梁,民之英雄。
“是有些许小事,于少保少时上朝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