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把心中的迂腐与天真扔掉,那就再好不过了。“哼,你们那位都指挥使,简直是乱弹琴,他竟然让卢知州三天内找出一百万担,荆州的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这怎么可能,本想着能够带着粮食前来,没想到却是来捣乱的。”因为这一月的相处,李贤说话间也比较随意。沉默少许,褚雄面色严肃,口中不悦的说道:“李大人,看在你我二人共事这么久的情分上,此次就算了,下次,如果再让褚谋听到你对我家都督不敬,休怪褚某翻脸。”
双手抱拳,褚雄冷冷说道:“告辞。”而后大步向着堂内走去,如果不是看在对方是一心为公的情分上,褚雄刚才就得让他血流满面,难道他不知道,在锦衣卫中,刘启隆是被所有人共同崇拜着。
李贤被褚雄的态度搞得楞在了原地,半响才回过神来:“不可理喻。”进了内堂,看到刘启隆正与张良交代着什么,褚雄躬身站在门口静静等待着。“去吧!”听到刘启隆如此之说,褚雄知道结束了。“张大人慢走。”对着从身旁经过的张良行了一礼,褚雄向前几步站在刘启隆身前。
“把我离开后的事都说说吧!”虽然一直有密探送来的信笺,可刘启隆还是想听听亲身经历的褚雄讲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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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离去的卢掳陇等人,一离开知州府就身形躲闪的向着城外径直而去,行走间一名士卒向前几步来到卢知州身旁悄声说道:“大人,李大人就这么死了,我们难道就算了?”这位士卒,正是李胜的贴身侍卫,平日里与李胜关系密切,情同手足。
“不算又能如何,门口的锦衣卫难道你看不到吗?再说,与那位位高权重的都督较劲,别说是你,就算是整个荆州加在一起,够吗?”卢掳陇的心中一片恼怒,他当然不想就这么算了,可是不算又能如何呢!他们根本就惹不起刘启隆。
“那可未必,想那位死的,可不在少数。”“任斌,你到底想说什么?”卢掳陇差异的看着身旁的任斌,对方脸上那诡异的笑容让他觉得有些陌生。“大人,只要您点点头,荆州府内所有卫所皆尽以您马首是瞻,至于那刘启隆,自会有人应付。”
“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任斌我告诉你,我从来不做斗争的牺牲品。”“大人您多虑了,我们.....”“够了,我说过了,我不做斗争的牺牲品。”再次厉声喝退任斌,卢掳陇的脚下一顿,却是停在了城门下。“给我把他们抓起来。”对着城守挥喊后,卢掳陇快步躲进了城卫的包围之中。
“卢掳陇,你会后悔的。”与身旁的同僚相互对视后,任斌抽身钻入旁边的小巷,留下其余的人抵挡城卫兵,留下一句愤恨的呐喊声后,消失无踪。“抓起来。”被城卫包围的四名士卒看到任斌的身影消失不见,干净利落的抓起手中刀剑对着脖颈一拉,鲜血四溅。
“该死的。”看到没有一个活口留下,卢掳陇的心里就是一阵后怕,怪不得早先就觉得李胜有些奇怪,只是多年的情意让他未曾多想。此刻想来,他鼓动自己联合商贾存粮、驱赶流民北上,对李贤的一番糊弄,这一幕幕都不怀好意,不光是对朝廷,包括他自己也是如此,这个该死的李胜。
“带着他们的尸体,跟我去知州府。”现在只期望能够脱了自己的嫌疑,他只是想要赚些钱财,可不想跟谋反、叛逆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