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小红与沈风凌通过话后,久久便不能平静,天地间本就有自然之法则,万物方能有序,而人作为万物之灵,却时常要在这其中不能通明,作为人应当为这生物链的一环吗?还是人是在一味的破坏这里的秩序?
就如蚊子而言,嗜血是它的天性,可该不该被置于死地?却众说纷纭,有人说杀生,也有人却觉得是为民除害,于是各执一词,但这本就是一个共存的问题,如若陷入这种执着就像陷入死循环,永远难以出离。
而狄小红此时的心绪难平,也正是源于此,这诞生而出的精怪,也被冠以了这难以辩驳的逻辑之中,放也不是,管也不对,这样的事情到底该如何做才算妥善呢?
故狄小红才短叹一声:“谁让他们错误的出生了呢。”
老狄看到狄小红似乎心有焦虑,不由得走到狄小红的面前,调侃到:“想不到我女儿这般粗枝大叶的人,也有这般惆怅的时候,许久不听怼骂,倒让我的耳朵不适了。”
“是爹爹啊,唉...我不是惆怅,我只是想不通有些事。”狄小红倒是不强横的回应。
“你那小脑瓜子能想明白什么?别乱想了,不然可就炸了。”老狄说完,还不由得作出一个爆炸的动作手势。
“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乐意自己闺女爆炸啊?”狄小红埋怨到。
“当然不是,爹爹只是劝你,想不通事情时,就别去想,人只有陷入执着才会产生问题,可一旦松手,才会找到答案,就如杯中藏物,紧握着拳头,如何能够出离杯子呢?”老狄说道。
老狄此话一出,狄小红当即心有所悟,立刻说道:“我今天就得离开这里,感谢老爹!”
老狄懵了,这是怎么个理解呢?
“我在这里也不过是左右为难,或许松手离开,反而更好!”狄小红说完,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一奔一跳的便要离开。
老狄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分明是不负责任!”
但也随她去了,有些事情,超过自己能力范围而去干涉,从来都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师傅,得罪了!”张维抱拳躬身,虽然现在自己其实内心的抵触出手的,因为那份心理压力远远的超过张维出手的动力。
老张似乎看出了张维的心态,便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张维,也不多动。
张维一时之间便不知道该如何做了,若是师傅出手,这压力便可化解一半,毕竟自己是被迫出手的,但师傅却丝毫不动,张维这才难以处理这“难为情”。
“张维,你今日若是敢动,便是欺师灭祖,另外你我之道,也已迥异各别,你是叛逆之人,我所修守规矩之道,我也便不能再教你什么了。但你此刻若是放下剑刃,带着白涟转身离去,为师顶多责罚你去【帘泉洞】反省一二,你自个儿掂量吧。“老张忽然传出声来说道,倒是不曾强硬。
张维心中顿时如针锥扎刺,是非之事,通常较好打点,但处于是非之间,这理不清又斩不断的心理施压,是最难以化解的。
白涟看张维的情形不对,刚想说些什么,但发现自己的立场根本没有权力去干涉张维的选择,只能在下方祈祷着。
“浊龙前辈,你在吗?”张维只能向着身体内的浊龙求助。
“这是你与那老术士之间的事情,我不会出手帮忙的。“浊龙当机立断的拒绝了张维的求助。
“前辈!”张维心绪难安,只希望有人可以哪怕说一句“去做吧”,可张维知道不会有,因为这是自己的命题。
如果此时不动,那么不仅那个精怪会无故受到制裁,而张维将与师傅一样,永远用着循规蹈矩的“门”限制着自己的思想,最后成为下一个老张;相反,如果此时动了,那么将会万劫不复,所有拥有的一切,师傅、亲情、名誉、职位...就会彻底丧失,或许自己又该回到那个可怕的童年!
那个处在世界边缘的自己,那个认为被世界所抛弃的自己,那个蝼蚁尚且不如的自己,那种绝望感时隔多年,又一次侵袭在张维微弱的心间,张维仿佛看到了那个幼小而无助的自己在哀求着,不要毁掉这一切。
张维的手开始颤抖了,直到手中的“龙鳞幽冥剑”从空而落,化成了一股散气。
“很好,快回去吧,到保安室中,你将会看到你从小到大所期盼的礼物。”老张看张维也不曾做过分之事,还算识大体,便也微微柔和了语气安慰道。
而张维低着头,正看到下方的白涟分明很失望,却朝着自己强颜微笑,她不想干扰自己的选择..
“师傅,我还是想要请您给我一次机会,即便我将受到种种惩罚!”张维低着头,声音却透着股劲儿。
老张飞身前去,一巴掌便甩在了张维的脸上!
“谁教你的!”老张怒气冲天的说道。
“没人教我,师傅!”张维回到。
“你私自修习巫咒,引血做精,引来恶魔附身,我不曾说你!你偷窃成性,私拿他人酒类,我不曾严惩与你!你胡作非为,饮酒成性,破戒犯忌,我依旧轻你,你怎如此不知进退!还是怪为师过于宠溺与你!”老张怒喝着,由于过急,顿时咳嗽连连。
张维的脸已然红肿,而嘴角也流出了鲜血,冷笑一声说道:“师傅,我不是不知进退,也不是公然要违抗你,但生死是大事,我自小便看得明白,您没有颠沛流离过,不知面临绝境的痛苦,您没有入死地,不知生的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