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夜短日长,已经快七点,日头还没有落下地平线,黄昏的光线仍然灼热,广宁区却已灯火辉煌,不愧是省会都市的经济第一强区。
与之有些格格不入的是,本应该是最耀眼一颗明星的盛世豪门夜总会,今晚的霓虹却暗淡了一些。
盛世豪门与旁边的摩天大楼之间有一条数米宽的小巷,韩卓上次就是在这里救下的姜阳。
今天路过这里,不知不觉又走了进去,抬眼看看天上,夜晚本应繁星璀璨,却被都市的光线所吞没,星星点点,哪一颗才是小玄女?
看不到小玄女,却看到盛世豪门的楼上掉下来一团黑影,“扑通”一声摔落在地,韩卓一皱眉,光线虽暗,那轮廓分明是一个人。
“这么赶巧,今天晚上又出什么事了么?”韩卓心想,这应该不是盛世豪门里的人干的,成飞打过仗,心思手段都缜密得很,这么明白的把人从自己的地盘扔下来,太鲁莽了。
“是里面客人之间大打出手?应该也不会,在成飞和储强的地盘上闹事,还没有人有那个胆子吧。”
韩卓下意识用魔识一探,二楼十几人站在一起,有的义愤填膺,有的垂头丧气,一个魁梧高大的人站在窗口向下看,应该就是他把人推下来的吧。
韩卓一愣,竟然是梁九,成飞不在其中。
“九哥,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跟他们拼了吧,我们都听你的。”
“啪”得一声,梁九扇了那人一巴掌:“都听我的?这里谁是老大?”
“当然是飞哥,可是飞哥他……”
“不要说了,等他们过来收盘口的时候,你们去跟飞哥说,人是我杀的,我来顶。”
“我们都动手了,我们一起顶。”
“对,我们一起顶。”
群情一时激愤,韩卓却听得糊里糊涂,索性准备走进去问个清楚,转了一个弯,来到盛世豪门大门口,却见三米金漆大门上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
“怎么自己才回江州头二十天,发生不少变故么?”韩卓拍了拍铜门,咣咣作响,里面一个二十出头的女郎战战兢兢出来开门,看了一眼韩卓,又看了看他身后,似乎不确定的样子,问:“这么早就来了,不是说十二点以后么,就……就你一个人?”
“你还要多少人?成飞呢?”
“他在办公室。”
“带我去见他,就说韩卓找他。”
那个女郎顿时一愣,继而喜上眉梢:“你不是过来收盘口的?你就是韩爷?”
“什么乱七八糟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唉,这个盘口被人端了,约好今天晚上十二点过来接收。”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储强的地盘谁能端?”
“是真的,就一个礼拜之前,储爷、飞哥他们……都受了重伤,现在只有九哥在这里顶着。”
韩卓摇了摇头:“你说不清楚,既然梁九在这里,带我去见他。”
女孩小鸡啄米般点头,一边把韩卓往里引,一边说:“飞哥和九哥都说,只有韩爷能救我们,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给盼来了。”
“既然都在等我回来,他们都有我电话,为什么不打给我?”韩卓看看四周,真是门庭冷清,一副萧索模样。
“这个……我也不知道。”女郎把韩卓往二楼引,脸上掩饰不住的高兴,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有人冒认。
来到一个叫“赵宋”的大包厢,推门说道:“九哥,九哥,韩爷回来了,我们有救了。”
包厢里二十几个正是刚刚和梁九一起“商讨”对策的人,一听那女郎喊话,纷纷回过头来,他们大多不认识韩卓,眼神中透着疑惑。
当然也有见过韩卓的人,顿时激动起来,回头叫道:“韩爷,真得是韩爷,太好了九哥,我们有希望了。”
梁九这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看到韩卓,三两步奔了过来,一个九尺壮汉,语气竟带着哽咽:“韩爷,你可回来了。”
韩卓十分不解,淡定得走进包厢,往真皮沙发上一坐,示意梁九也过来坐下。
梁九一边跟了过来,一边招呼:“快,家里压箱底的碧螺春呢,赶紧拿出来给韩爷上茶。”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去了,剩下的默默站在沙发身后,都明白这不是他们能插嘴的时候了。
“到底怎么回事?”
梁九清了清嗓子,尽量平静一下心情,仍显激动道:“韩爷,储爷地盘上的盘口大多数都被人端了,盛世豪门、凯旋名府、大观楼、堂马总会,都没了,都没了。”
“怎么会这样?南州唯一能和储强抗衡的人就是姜化龙吧,这个人畏首畏尾,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干吧?”
“就是不确定,他们没有一个人打着姜化龙的招牌,是由几个武道大师带领,几乎一夜之间,把我们的盘口全部扫荡,储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结果就在这里,被他们打成重伤,飞哥也差点送命,想不到我梁九堂堂格斗冠军,根本就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武道大师?”韩卓这会才有些头绪,那应该就是姜化龙了吧,这个人自己没有出面,把手下的武道大师倾巢出动,称拿下储强,然后才北上江州过来对付我。
想想自己杀掉时阳平,断了于乐天根基,震慑武石那四人,就是这几天发生的事。
难怪姜化龙敢在武道国术馆江州分馆挂牌那天出现在我面前,他以为储强是我的靠山,现在储强倒了,他也没有后顾之忧了,才那么明目张胆的出现,这人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