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卓一抚额头,说走嘴了,他原本还担心缪澜如果问悦荟楼老板把酒楼卖给谁了,这要怎么解释?
其实就是自己买的,以唐怀中的人脉,动动嘴皮子就能知道真相,实在不是随便编个人出来就能圆得上的,结果越愁越乱,那事还没着落,把这事给说漏嘴了。
“是啊,”唐小优也在一边好奇的样子,“韩卓哥哥你也才上大一啊,去南州都没一年。”
韩卓只得胡乱解释道:“这个,因为我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离开亲人,有句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像好多年没见似的,对了,唐叔叔怎么没有回来啊?”
好在缪澜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刨根问底,见韩卓问到唐怀中,禁不住的喜悦,指了指书房:“在里面会客呢,咱江州的传染病有着落了。”
韩卓心想他两天前把丹药和配方交给简佐良,这会也应该转交到唐怀中手上了,看缪澜的语气,丹药应当正好对症这个传染病,看了一眼书房大门,心里喃喃自语:“只是今天这么晚了,又在会见谁?”
一道木门当然挡不住已然耳目灵慧的韩卓,只是刚刚跟缪澜说话,注意力没有放在那里,这会连魔识都不用施展,稍稍专注一下,就能听见书房里的声音,却见“吱呀”一声,房门已然打开了。
当先走出来一个人,一看到客厅正中间的韩卓,差点没脱口叫出来,韩卓自己心里也“咯噔”一下,谁能想到,这个时间这个点,简佐良会来唐怀中家里造访。
总算简佐良没有忘记韩卓之前叮嘱他的,让他不要向唐怀中一家透漏跟自己有交情,硬生生把话给咽了回去,不过那看到熟脸的表情却逃不过客厅另外两人的眼睛。
唐小优看看简佐良,又看看韩卓,再次好奇问:“韩卓哥哥,你们……认识啊?”
缪澜也一副疑惑的样子:“小卓,怪不得看你现在精气神比小时候旺盛多了,你在南州进了武道国术馆啊?”
韩卓也不是有意隐瞒着唐家人,只是陷害父母和唐家人的幕后元凶尚未浮出水面,而且这一世的际遇似乎与上一世有些偏差。
在一切明朗前,还是不要让他们牵涉太多为好,至少也得等到自己炼气六重天,才能开始向他们述明一切。
这会只得硬着头皮回应:“没有啊,您怎么看出来的?”
“啊?”缪澜也愣住了,“你们不认识啊?”看看简佐良,又看看韩卓,心说不认识弄得跟老友重逢似的做什么?
这会唐怀中也走了出来,见屋子里四人大眼瞪小眼,也问道:“怎么了?”
简佐良心里莞尔一笑,对着韩卓故作惊讶状:“这位一定就是南州翰林大学顶顶有名高材生的韩卓韩先生吧?”
“啊?”韩卓第一天见到简佐良似的,眼睛都瞪大了几分,怎么这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人演技恁的好?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简佐良回身对着唐怀中笑道:“韩先生可能还不认识我,不过他的大名我在南州的时候就已经如雷贯耳了。”
唐怀中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他……很厉害么?而且再厉害充其量也就是个大一的学生啊?怎么……简先生您在他面前倒谦逊得像个晚辈似的?”
简佐良连连摆手:“唐局长此言差矣,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韩先生在专业学术的上造诣让人叹为观止。”
接下来着实把韩卓夸赞了一番,说什么前阵子造访翰林大学的时候遇到一个留美博士演讲,韩卓当众指点了那博士一二,不论在场的教授、学生,连那博士本人都受益菲浅,又添油加醋得把当时情景描述了一番,连韩卓自己都以为是真得了。
接着又叙述了一两件“小事”点缀一下韩卓的品格操守,如此有主有次又不显山露水的夸赞,任谁都当是真的,韩卓心想:“这简佐良看起来正经八百的,这胡掰扯的功夫简直炉火纯青,若是放在战时,做个雄霸一方的枭雄也绰绰有余了。”
唐家三口人自然没什么怀疑的了,唐小优更加释怀的表情,过来挽住韩卓胳膊:“韩卓哥哥好厉害啊,难怪认识身家那么高的朋友呢。”看样子是终于“相信”那块手表真不是韩卓偷得了。
韩卓心里苦笑:“这算不算无心插柳、阴差阳错?”
简佐良见“表演”得也差不多了,对唐怀中说道:“今天也不早,简某也不多叨扰了,那配方……”说到这还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韩卓,“功效既然已经得到证实,还是尽快用到临床上吧。”
唐怀中点点头:“一定,请简先生放心,我马上连夜把配方送到省疾控中心,连夜也要成药,简先生是在世神医,是江州百万父老的大恩人,我替江州百姓谢过简先生。”
简佐良连连摇头:“我也是借花献佛,你们真正的恩人另有其人。”说罢又有意无意的看向韩卓。
韩卓这边急得要跳脚,连使眼色,心说你在看我不如直接说配方是我提供的好了。
简佐良一笑带过,正式走到韩卓面前跟他握了握手:“他日一定要再向韩先生请教一二,到时请韩先生务必移驾。”
这家伙!韩卓只得故作应允:“一定,一定。”
“简先生请留步。”唐怀中见简佐良要告辞,忙走上前一步,“刚才在我们书房所议……”
简佐良直接接过话头,说:“此次传染病一定有人暗中作坏,我心里已经有些分寸,而且也向中央报备了,唐局长只管收拾好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