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寨几十年没有敲过的古钟响了起来,声音清脆响亮却也非常吓人。
顾少天和莹子子等人迅的登上寨门,看着几百米以外的野狼铁骑,大家都苦笑起来,刚才汇报的哈尔寨村民所说的两千人并没有夸大,更让大家担忧的是野狼耀武扬威的手枪队。
顾少天感觉到很诧异,喃喃自语:“荒原怎么那么多人啊?昨天已经杀了他们近四百人,现在还有两千人,野狼的号召能力也实在太强了,怪不得昨晚狼狈退走,今天又卷土重来。”
莹子子摇头表示不知,然后从村民手中接过一把猎枪,看着渐渐迫近的野狼铁骑,忙朝天鸣放,以此来警示哈尔寨的不可侵犯。
“砰砰砰”,猎枪连续响起,枪声不仅让哈尔寨村民进入了警戒状态,也让野狼铁骑安静起来,对哈尔寨呈现出环形包围状态,却没有即刻攻击。
一面标有‘野狼’的旗帜 在风中飘扬,渐渐从后面移了上来。
顾少天心里知道,又是猫捉老鼠的游戏,野狼肯定是要喊些门面话才会动攻击。果然,野狼带着几个人骑马从中间缓缓穿来,,望着寨门上的莹子子和顾少天,仰天长笑:“我昨晚就一直纳闷,是谁敢胆大妄为的杀了我几百弟兄;又是谁值得莹子子亲率‘铁衣十八骑’相救,原来是津门来的龙头,神威果然不同凡响啊!”
顾少天一点都没感觉到吃惊,刘明昨晚已经逃了回去,自然会把自己的身份告诉野狼,他的目光在野狼铁骑搜寻着,想要见到耗子的身影,竟然野狼出现在这里,耗子应该也在附近。
但野狼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震惊:“不过,无论是谁救你,今日也不可能有活路了!”
顾少天神情平静,淡淡的说:“为什么?” “因为你得罪了李家,得罪了李少爷!”野狼 脸上带着奸诈的笑容,鬼头刀直挺挺的对着顾少天,大声喊道:“难道你不知道,李家的敌人就是我野狼的敌人吗?”
顾少天终于苦笑起来,内心深处的担忧终究变成了现实,李家真的收买了野狼来对付自己,环视几眼,他的眼睛落在野狼的身后,运足气劲把声音送出去:“李管家,你鬼鬼祟祟的躲在野狼后面干什么?竟然收买了荒原的人来对付我,就拿出你的勇气面对我!” 野狼的身后闪出李管家,脸色尴尬而且愤怒,指着顾少天恶狠狠的骂道:“无知小子,煮熟的鸭子嘴硬,死到临头还敢如此猖狂,待会把你五马分尸看你能还能说些什么。”顾少天哈哈大笑,眼神带着几分不屑,道:“李管家,为了杀我应该耗费了李家不少财力人力吧?你又给了野狼多少个亿啊?野狼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啊,哪怕踏平哈尔寨,拿了我的人头,他也说不定会把你扣下跟李家再要笔钱呢!” 李管家的心里微微咯噔,止不住的望向野狼,顾少天的话虽然难听,但却是有 道理,他的心里已经暗暗下了个决定,自己带来的五百李家杀手军团不到最后不能冲锋陷阵。
野狼知道顾少天在挑拨离间,忙开口喊道:“顾少天,别逞口舌之快了,快快出来受死吧!” 莹子子望了几眼顾少天,平静的询问:“怎么他们都想要你死呢?”
“因为我活着就是他们的梦魇!”顾少天拔出银龙之韧,气势丝毫不输给野狼,劲喝如雷:“野狼,昨晚血战,你已经是我手下败将,今日却还敢?嗦,是否真要砍下你的脑袋才服输?”
这番话不仅让野狼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也让千余部下偷偷望着他,心里都对昨晚的对战重新猜测起来,如果昨晚真的是野狼战败了,那么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不乘胜追击了。
野狼毕竟是荒原霸主,脸色闪过怒色之后就恢复了平静,眼神转盯着莹子子,意味深长的喊道:“莹子子,你就愿意为了他们几个而让哈尔寨卷入事非,成为一片废墟?如果你们现在把顾少天他们送出寨门,我即刻带人返回荒原,绝不动哈尔寨一草一木。”顾少天的脑袋顿时感觉到涨大,这死野狼还真不简单,话话比自己更阴险。
此话一出,哈尔寨村民眼神瞬间划过犹豫,心里几乎全在衡量有无必要为了顾少得罪野狼。 莹子子脸上扬起无所畏惧之色,冷冷的说:“野狼,以你的个性,你怎么会给哈尔寨活路呢?你是想要各个击破,然后一把火烧光哈尔寨,对吧?玛顺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玛顺村也是荒原附近的小村寨,人口不到五十人,因为打伤了调戏村姑的荒原凶徒,被野狼知道后,派出两百铁骑半夜袭击,杀尽村中男人老少,把女人和马匹运回荒原,最后一把火烧完玛顺村,其歹毒行径让四村十二寨的人不寒而栗。
所以莹子子的这几句话又把哈尔寨村民的幻想破灭,重新握紧了战斗的武器,他们想起了野狼的罪行,知道自己即使把顾少天等人送出,以 野狼的凶残依然会屠杀整座村寨,鸡犬不留。
野狼见到奸计无法得逞,脸上有些许的遗憾,冷冷的道:“哈尔寨的数百生命,如此为他人作嫁衣裳,可笑啊可笑!今日不把你们‘三光’,野狼誓不为人。” 话音刚落,两千余人整齐喊助势,刀剑相交,战马狂嘶,令哈尔寨内外风云变色。
顾少天知道两军对阵,士气最为重要,忙接过话,喝道:“野狼,少说废话,要战就战,哈尔寨的男人都是热血儿郎,生死早已经看透,告诉你,今日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了!”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