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热热闹闹的过去了,但今年的这个节庆,花灯会到不是最出挑的了,反倒是另外两件事情,成了如今城内最热议的话题。
一个便是昨晚映月湖畔,本该远在千万里外的御王,竟忽然出现在了花灯会上,而且还立于湖中,当众同一位叫做萱儿的女子,宣誓定情。
想这周显御在京城内,谁人不知他向来对女人极为疏离,不管是美若天仙的,还是大家闺秀的,都无法引起这位御王殿下的丁点注意。
据传,明帝也曾和他提过大婚的事情,但最后都被对方给一口回绝了,并扬言若是明帝一定要给他纳妃,那他娶妃之日,便是离京之时,并且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入长平一步。
因此眼见这位王爷,如今竟有了心仪的女子,众人想不感兴趣都难,纷纷猜测这叫做萱儿的女子,到底是何许人物,竟能将这位战王给彻底俘虏了。
至于另外一件事情,自然是花灯会上,帅府老夫人亲临,当众宣布萧钱两家联姻的事情了。
要知道这怀安候府钱家,可是才死了人没多久的,如今这位新侯爷,就要不顾三年父母大孝,直接迎娶萧瑾瑜为妻,大家在感慨之余,都觉得钱云鸿太过不孝,人品德行受尽了非议。
甚至就连萧瑾瑜,也在众人的言谈间,变的很是不堪,毕竟人家男方还在孝期,你就这般急不可耐的下嫁,半点女子的矜持也没有,京师谪仙的形象,顷刻就毁去了大半。
而如今被京师热议的怀安侯府,这会也乱成一团,半点喜庆欢愉的气氛也没有。
就见在侯府正堂之内,钱云鸿一身华服的端坐在那,满脸尽是烦躁之色。
就见钱云鸿喝了口茶,然后不耐的看了眼,正惶恐站在他面前的大管家,紧皱眉头的问道:
“钱贯你可查清楚了,萧老夫人昨晚为何会突然赶去花灯会,还当众将我两家的婚事公布出来,明明已经和她说过,我如今还在孝期,若时机不恰当,这事绝对不能够公开,这老不死的到底想干什么。”
身为侯府大管家的钱贯,闻听这话,赶忙擦了擦额上渗出的冷汗,不敢耽搁的立刻说道:
“昨个一得了消息,小的就叫人去查了,据下人回报,老夫人在亲临花灯会前,睿王还有御王,曾带五十侍卫去过帅府,虽然事后萧家传出的消息,说这两位王爷是过府道喜的。但具小的探得,他们可是硬闯进帅府的,而这两位王爷才一走,老夫人就动身去了花灯会,小的觉得这二者间似乎有些关联。”
昨日钱云鸿要对萧瑾萱用强,结果却被突然杀出的周显御拦下,险些将小命都交代当场。
因此从天合德逃回帅府后,钱云鸿是又惊又怕,伤口又疼的厉害,所以包扎好右手后,他就喝了整晚的酒,借此压惊定神,所以昨晚帅府公开婚约一事,他是今早酒醒后才知道的。
而一听昨晚两位王爷同去了帅府,钱云鸿都不用细想,就知道定和萧瑾萱有关,毕竟昨晚周显御如何紧张对方的,他可是全都看在眼里。
一想到因为自己的贪心,企图对萧瑾萱下手,如今极有可能同时得罪了两位王爷,钱云鸿这心里就直发凉,甚至连婚期被公布的事情,他都没心思在气愤下去了。
就在这时,忽然下人来报,说有位年轻的俊俏少年在府外求见,自称是帅府的人,并点名要见钱云鸿。
一听这话,钱云鸿只当是老夫人派来的人,为的是和他解释昨晚的事情,可等到人被领进来后,当他看清来人竟是萧文昕后,瞳孔就不禁缩了一下。
钱云鸿挥挥手,立刻将堂内的下人全部屏退,这才望向似笑非笑的文昕,充满警惕的问道:
“你来我怀安候府做什么,你家小姐好本事,如今本候的名声,也被她尽数毁去了,这下她的心里定然十分痛快吧。”
闻听这话,文昕呵呵笑了笑,可下一刻,他就神情无比森寒的望向了钱云鸿。
“侯爷孝期成亲,可不是我家小姐逼着你这么做的,若非你动了歪心思,还意图染指瑾萱,又怎会落得这个下场。”
眼见文昕这么个奴才,如今都敢当面顶撞他,钱云鸿气的险些没吐了血,可因为忌惮萧瑾萱,却又不敢将文昕如何。
“没错,是本候托大了,竟没想到你家小姐竟是御王中意的人,本候比不过御王千岁,因此会有自知之明的,本候已经将话讲清楚了,如今这斗败的模样你也瞧见了,滚回去和你家主子复命去吧,难道还准备继续留下看我的笑话不成。”
眼见钱云鸿这气急败坏,又不得不认命的模样,文昕在心里暗骂对方活该的同时,嘴里却嘲弄的说道:
“侯爷既然知道我今日前来,,是受了我家小姐的吩咐,想当初在观音院时,你也算与我家小姐联手多次呢,怎的就这般心急要撵我离开,小的走了到没什么,但我家小姐可让我给您带了几句话,难道你就不想听听吗?”
一听萧瑾萱竟有话说与他,钱云鸿心里就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如今他真恨不得扇自己一顿,他就想不明了,明明萧瑾萱已经助他登上了候位,当时他怎么就鬼迷了心窍,竟还意图将对方强行据为己有呢。
萧瑾萱不好惹,钱云鸿其实一直都知道,可歪心思一动,他就偏偏不怕死的凑上去了。
如今他真是一听到萧瑾萱三个字,都有种窒息的感觉,生怕自己变成第二个华阳,或者是他的父亲钱铭,然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