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宋彭料想的一样,他这番话一说完,四周围观的百姓,就议论纷纷起来。
“看见没,那人就是萧瑾莲的姐妹,嫡出的尚且那样,这位小姐,怕是更加不堪。”
“可不是嘛,你看看,都跑到衙门前撒野来了,这萧家也太蛮横了。”
萧瑾萱微眯着眼睛,这些议论声,她听得一清二楚,转身面向四周百姓,她从容的注视着他们。
接着眉毛一挑说道:“我萧家在扬州十几年,大伙扪心自问,可做过欺压百姓,仗势欺人的事情。那些谣言,不过是小人恶语中伤,各位只看见我萧家如何不堪,却不知,我萧家才是这件事里最大的受害者。。”
她这番话说完,百姓里,立即有人点头说道:“不错,萧家向来仁厚,如今赶上雪患,人家也每日施粥,咱们这些人里,去领过粥的不在少数吧。”
眼见百姓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好了许多。
她忙继续说道:“何况宋大人,您这气量未免太小了,我这还没说话呢,你就认定我是心里不愤,来故意滋事的,难道是你自己心虚,做了什么错事,所以才会如此想我?”
宋彭一撩袍袖,哼了一声,没想到这萧瑾萱,几句话,竟又将皮球踢给了自己。
知道泼脏水无用了,宋彭只得问道:“好吧,就算你不是来滋事的,但擅敲通天鼓是死罪,你若说不出个缘由,今日我可只能依法办了你。”
萧瑾萱闻言,冷笑一声,幽幽说道:“依法办我到不用着急,要办也该先办你宋彭!”
一听这话,宋彭急了,厉声呵斥道:“你胡言乱语什么,我是扬州府尹,谁敢办我。”
萧瑾萱哼笑一声,质问道:“原来宋大人还知道,自己是扬州府尹啊。那我且问你,如今我扬州百姓,雪患成灾,为何你不开仓放粮,救百姓于水火。”
宋彭呼吸一滞,赶紧辩解道:“城中守粮,无朝廷调令,是不能擅动的,否则就是死罪。何况雪患乃天灾,我虽为一城父母官,那也是不能为力。”
萧瑾萱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等的就是你宋彭这句话!
就见她忽然掩嘴笑了起来,接着猛的一指宋彭。大声问道:“一句无能为力,就置城内百姓生死于不顾,宋大人你既无能,怎还有颜面,坐在这府尹之位上!”
不理会宋彭铁青的脸,萧瑾萱嘴角一勾,继续说道:“没有调令,多好的理由啊,可我就怕宋大人盼来了调令,我扬州就要变成一座死城了吧。”
这话真是说到百姓心坎里了,眼见还有十来天就要过年了,可扬州城内,哪有半点的喜气模样。
众人连吃饭都成问题,天天看着一具具尸体被拖走,心里的承受力,其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之前是没人带头,如今萧瑾萱这么一说,下面的百姓,简直是群情激昂,纷纷附议,都嚷着让宋彭开仓放粮。
宋彭眼见着情况失控,立即一挥手,就要让衙役下去,将这些起哄的百姓都镇压抓起来。
可他这边一动,萧瑾萱也立马放话了:“萧家所有家丁听着,我扬州父老乡亲,已被雪患折磨多日,怎能在被官府压迫,谁今个敢伤人,你们立即给我拿下。”
萧恒可是武将,这府里的下人,拳脚功夫,比起那些衙役可强太多了,将带头的几个衙役打倒在地后,双方便僵持住了。
眼见有萧家撑腰,叫嚷质问他的百姓越发的多了,宋彭心里焦急不已。
“四小姐,你口口声声,为这城内百姓着想,逼着下官开仓放粮。可你父亲也是扬州节度使,你怎么不叫你父亲开仓,只知道一味将我推到前面,你安得什么心思。”
萧瑾萱哼笑一声,推开护在她四周的人,直接站在到宋彭面前,脸上尽是嘲讽之色。
“宋大人这话错了,你可知我父亲,如今连军粮都擅自调出,不出三日,就会运来城内,您该知道,擅动军粮那可是死罪,我父亲不畏生死,一心为城内百姓着想,如今还要被你诟病,宋彭你是有何脸面,说出这些话来的。”
萧瑾萱这话,彻底让百姓们沸腾了,就算是最无知的妇孺,也知道军需物品,擅动就是死罪,可节度使大人,竟为了救他们,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这叫他们怎么能不激动。
这时众人在看向宋彭的眼神,明显就带上鄙夷和厌恶了。
之前听对方说,没有调令无法开仓,百姓们虽然气愤,但也无可奈何,毕竟人家,也是按章程办事。
可如今有萧恒,在这一对比,这位宋大人的嘴脸,就让人生厌了,不免让人觉得,他那番话,不过是推托之词,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富贵,所以才不把全城人的死活放在眼里。
萧瑾萱一直留意着,围观百姓的变化,知道这时在下一记猛药,这宋彭便算彻底失去民心了,而萧家的声誉也会从新拾回。
心里想着,萧瑾萱立即向带来的,那五辆马车走去,四周的百姓在她经过的时候,都自发的让出一条路来,而眼中更是带着感激和钦佩的神情。
就见萧瑾萱来到马车前,抓住那上面盖着的绸布,猛的将它扬起,接着一担担装的鼓鼓的麻袋包,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她边将其它几辆车的绸布挨个掀开,边扬声说道:“乡亲父老们,宋大人为保乌纱,不管你们死活,那是他的事。可我父亲身为节度使,我萧家绝不会袖手旁观,今日我击响这通天鼓,就是为了将大伙叫来,将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