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良妃转醒,襄平等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呢。
如今一听得自己这位母妃,竟然张口就说出这遗言般的话来,当即吓得一旁的周显辰,不禁又痛哭流涕起来。
而正站在床榻旁的萧瑾萱,不禁也皱起了眉头,接着语带安慰的说道:
“良妃娘娘您不必这般担忧,瑾萱有办法带您安然离开皇宫的。”
话说到这里,萧瑾萱沉默了一会,接着在深吸了口气后,她这才继续说道:
“娘娘,瑾萱如今已经与睿王爷赐婚。您是他的母妃,按例是可以出宫去睿王府小住几日的。此乃大周后宫祖制,就是薛后也没权利阻拦。”
闻听得自己可以顺理成章的离开,良妃却没露出任何的喜悦之色。
尤其是在听到萧瑾萱竟然与她的大儿子赐婚这句话时,良妃甚至激动的浑身微微颤抖,缓了好半天才虚弱的气愤说道:
“显睿何时回京的,瑾萱你不能嫁给睿儿啊。御儿如今去了你能想得开,并另行婚嫁本宫也替你高兴。可是这迎娶你的人,怎么可以是显睿呢。他是御儿的哥哥啊,你们这样做显御若是在天有灵该多么难受。本宫这就要见显睿,我是不会同意你们二人成亲的。”
虽然周显御只是良妃的养子,可是十几年下来,两人之间的母子情分,却是极为深厚的。
在良妃的眼里,周显御和她的亲生子女,根本没有丝毫的差别。
而且因为对方年幼丧母的缘故,相反的良妃更是偏疼周显御一些。
对于良妃的反应,萧瑾萱其实也都预料到了。
但是有些话她和周显睿可以与明帝讲清楚,但却并不适合叫其他人知道。
因此也不解释自己这场赐婚,根本不过是权宜之计。
萧瑾萱只是越过这个话题,并立刻示意襄平搀扶起良妃,她便准备带着众人即刻离开。
可是还没等众人动身呢,忽然就足有二十来名禁军,全都手握佩刀,一窝蜂的涌进了寝宫内,将她们给团团围住了。
眼见得这一幕,萧瑾萱便一步当先,站到了众人的前面,接着秀眉一挑,毫不畏惧的质问道:
“谁给你们这些混账奴才的胆子,良妃娘娘的寝宫,也是尔等能够硬闯的。还不给本郡主即刻都滚出去,否则信不信我禀明圣上,治你们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几乎是萧瑾萱的话音才一落下,就只听得一阵阴柔的轻笑声,便从二十几名禁军的身后传来了。
接着季凌风的身影,就越过众人,赫然出现在了萧瑾萱的面前。
“本督将就说嘛,是谁胆子这么大,竟然敢无视皇后懿旨,擅自闯进这衍庆宫内。但当得知这人是昭阳郡主后,本将军到也不觉得奇怪了。毕竟还真没有什么事情,是萧瑾萱你这个女人不敢干的。”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眼见得面前不远处的季凌风,那谈笑风声的样子。
萧瑾萱的脑海里,不禁就闪现出家庙那日,众人为救她纷纷惨死在季凌风手里的一幕幕了。
无尽的仇恨甚至叫萧瑾萱这会的右手,已经将金龙剑都缓缓的抽了出来。
而就在她理智被怨恨之火,燃烧的都快尽数消失的时候。
忽然她只觉得一丝清凉的感觉,从后颈间传来,接着她便听到丁老头诧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瑾萱丫头,你年纪轻轻的,思绪这么重可不是好事。等有时间丁老头我给你行针好好的调理下,否则等你上些年纪的时候,头疼目眩等症状,可就要跟着你一辈子都除不掉了。”
回身眼见得丁老头边说着话,便将手里的银针,放袖口里就是一丢。
萧瑾萱哪里还看不明白,适才她情绪即将失控时,恐怕就是对方出手,才避免了她冲动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借着丁老头那颇具凝神效果的一针,萧瑾萱虽然将金龙剑抽了出来,却没按原先的想法,直接不管不顾,就准备向季凌风砍去。
相反的,只见得萧瑾萱,忽然对这季凌风一笑,接着就把金龙剑直接横在了自己的脖颈间:
“季凌风我知道你如今凭借着相府的权势,当上了正二品的禁军督将军。可是你官职在高,也不过是个臣子罢了。你说若是今日你将我这个记入皇室宗亲内的郡主,给活活逼死在衍庆宫内。你觉得这是不是给了睿王一个,绝好的借口,叫他因此将你依法拿办,从新将禁军把控在皇室手里的机会呢。”
一听得这话,季凌风却不以为然的笑了下,接着就见他风轻云淡的说道:
“萧瑾萱你就算无计可施,也用不着拿死吓唬我。就凭你的狡猾和心机之深,你哪里甘心就这般轻易死去,所以赶紧把剑放下吧,我是不会因此就乱了阵脚的。”
充满嘲讽的看了季凌风一眼,萧瑾萱不禁冷笑出声,然后就语带恨意的说道:
“季凌风枉我一直还以后你有多聪明善谋,难道你就没看出来,我这次之所以回京,为的就是一报家庙当日的血海大仇。只要能叫你身败名裂的去死,我宁愿一命换一命。而且只要我一死,萧瑾瑜也绝活不成,到时就算睿王不杀了你,季凌风你也绝难活到明日。”
若说因为身后有相府撑腰,季凌风还尚且不惧周显睿能将他如何。
可是闻听得萧瑾萱竟然被萧瑾瑜把控在了手里,最近一直在宫内,忙着帮薛后把控皇城的季凌风,不禁心里就是一沉。
而眼见得这一幕,萧瑾萱仍旧将剑抵在颈间,却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