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萧瑾萱神情不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对方身上的周显御。
当即他就伸手一把将向后倒去的萧瑾萱,给紧紧搂在了怀里。
而这会一旁的丁老头,也是赶紧上前,并将一颗犹如珍珠般洁白莹润的丹药,直接塞进了萧瑾萱的嘴里,然后一拍周显御的肩膀气呼呼的说道:
“她才刚刚转醒,不能太过耗神的,你小子真是不叫人省心。那些个事情别再问了,否则瑾萱有个闪失,信不信老头子我在你的饭菜里下毒。”
其实哪里还需丁老头提醒,一见得萧瑾萱这头疼不适的样子,周显御就已经察觉到自己在紧张过度的情况下,确实有些太心急了。
而吃了一颗药丸后,萧瑾萱无力的靠在周显御的怀里,好半响之后才将眼睛再次睁开,并声音有些虚弱的问道:
“我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的头痛难忍,而且我适才究竟做了什么,显御你刚刚那番话究竟是何含义。”
一见得萧瑾萱在次问及她适才,短暂失忆记的事情,丁一针身为医者,自然清楚这会可不是直言相告的时候。
因此当即他砸吧砸吧嘴,就立刻呵呵一笑,打岔转移话题的说道:
“瑾萱你别理御小子,他就是关心则乱。老夫倒是有件好事要告诉你,睿王府你不放心的那群人。在你与睿王逃走后,因为大半围在外面的兵力都被你们吸引走了,所以老夫带着他们也安然的逃出京师了。”
闻听得这话,萧瑾萱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安稳的落下来了。当即她确实顾不得自己,忙出言询问道:
“那沈姐姐和文昕等人,可是也来了京军营,我这就去看看他们。”
一听这话丁老头摆了摆手,并将急着向外走的萧瑾萱,赶紧就给拦住了。
“你这丫头倒是听我把话说完啊,平日里看你冷冷清清的,倒不想却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老夫是因为在睿王府时,在你身上撒了一些万里寻香散,所以才一路追来的京军营。但是我一个人怎么都好说,王府那些女眷跟着我四处乱跑,不但麻烦而且更加的危险。所以沈王妃已经带着他们去了乡下的庄子上,躲在那里想必定然无碍的。”
如今相府忙着叛乱推周显泰登基称帝,而且她们忌惮的是周显睿,所以只要沈文卿等人安然离开京师,基本上并不会有大股人马,特意去追赶她们的。
这难得的好消息,不禁叫萧瑾萱眼中也闪过欣喜之色,可是转而一想到周显睿,她当即便望向了周显御,接着有些担忧的问道:
“睿王爷可还一切安好,显御我与王爷之间的事情现在必须放到一边,你绝不能见死不救。如今京师内外能与薛家抗衡的也只剩下京军营了,或许你还不清楚,睿王乃是圣上拟定下诏的皇位继承人。这个时候你一定要辅佐对方,将局势朝堂从新稳定下来。”
望着萧瑾萱那一脸焦急的神情,已然在周显睿那匆匆得知,所谓的大婚恐怕并非郎情妾意,而是另有玄机的周显御,不禁摇头苦笑,并且宠溺的说道:
“瑾萱你把爷想成什么人了,五哥是我的手足兄弟,如今更是我大周储君,无论如何这个时候我都不会袖手旁观的。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别在劳神担心了。不过五哥那胸前的箭羽,如今还未拔下来,我这就带着丁师叔去瞧瞧。你便去休息一会吧,毕竟你身上也落了不少的伤呢。”
虽然萧瑾萱确实觉得浑身难受的厉害,可是这会她哪里休息睡得着。
因此最后不顾周显御的劝阻,她还是随众人一起前去军医帐篷内,亲眼一探周显睿现况如何。
而等到她们一进了营帐,萧瑾萱就瞧见面无血色的周显睿,虽然有两名军医在他身边忙前忙后,可是刺进前胸的箭羽确实没有拔出来。
至于丁老头也看出对方情况不妙,当即不耽搁任何功夫,他便马上前去检查伤口。
“具老夫诊治后来看,这一箭虽然看似凶险,可万幸没有伤到肺部。我这就给睿王爷准备拔尖,瑾萱你先行出去吧。否则一会这屋内血气太重,我恐怕你现在身子虚弱受不住。”
其实亲眼瞧见过萧瑾萱挥簪杀死骁骑营士兵后,丁一针就清楚,眼前这点取箭的小场面,根本就不会叫对方难以适应。
只不过就如丁老头嘱咐周显御所讲的一样,萧瑾萱过去太耗心神,并落下头疼的病根。
如今脑部在被重创之后,只有心情舒畅,才有利于病情。
留萧瑾萱在这亲眼看着周显睿拔箭,那她的心里必然要跟着紧张不可,到时情绪必然又会激动难以安稳,这才是丁一针所担忧的事情。
而和丁老头隐晦的互相交流了一下视线的周显御,当即就明白了对方是何意思了。
因次他嘱咐帐内的两名军医留下给丁一针搭把手以后,他就不理会萧瑾萱的反抗,直接把人给半推半哄的弄到了帐外。
而这会已经从昏迷醒来后的不适里,彻底缓过来的萧瑾萱,当即就感觉到自己和周显御之间的关系,似乎过于的亲近了。
因此一心想把对方从自己身边逼开的萧瑾萱,脸色不禁一沉,然后故作出漠然神情的说道:
“御王殿下请你不要在横加阻拦了,我是睿王府的侧妃,这点你应该十分清楚。如今王爷在里面九死一生,我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眼见得萧瑾萱说完这些话,转身就要往军医营帐内进,周显御却一把将她的手腕给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