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萧瑾萱竟然以女人争风吃醋的方法,不着痕迹的就把青穗困住,并争取到一个月的时间。
周显御这会纵使嘴里没说,可心中却的确叹服不已。
别看周显御在朝堂也算沉浮数年,但这本就非他所愿,更不是他擅长之事,一切只不过是局势所迫罢了。
当年权后薛宜,就曾言语精辟的说过。
周显御就是只无人匹敌的猛虎,而萧瑾萱便是对方的眼睛。
这两人单独一个并不足为惧,可若联手之下却足以叫任何人心惊胆寒。
而如今周显御不善权术,谋算人心的这些弊端,也再次被萧瑾萱从旁相助,很好的弥补上了。
当周显御郑重其事向萧瑾萱道谢后,他也不愿浪费这弥足珍贵的一月时间。
因此马上下去隐在暗处,开始调集人手对陈后一党的人,大肆调查寻证起来。
至于萧瑾萱,这两个月来的日夜兼程她嘴里不说,实则的确异常乏累。
这一回来也没歇息片刻,马上又赶赴后宅,处理林青穗的事情。
如今周显御去办正事了,萧瑾萱可算也能稍微休息会了。
接着她就选择了王府内,比较僻静挨着莲池的雅翠居,这处阁楼定为以后居住之所。
并在婢女整理好后,萧瑾萱在难扛得住疲乏之感,躺在软塌上没过多久便睡下了。
许久没在细软里好好休息下的萧瑾萱,这一觉竟然睡了数个时辰。
直到日落黄昏时,在明艳的夕阳照射进阁楼内时,她才算悠悠醒来。
而惬意的又躺了好一会,萧瑾萱不禁才坐起身,刚想叫人送些热水进来,供她沐浴净身的时候。
忽然间萧瑾萱就听到二层高的阁楼窗外,一个难掩激动,却极为轻微的声音,就清晰的传了进来:
“主子,属下苏启前来给您请安,并且和隐卫随时恭候您的命令。不知这会主子可否醒了,属下方不方便进来。”
窗外苏启熟悉的声音,萧瑾萱自然听出来了,知道对方必然是得到白楚的通知后,便马上赶过来了。
在一次欣慰的感慨,这些旧部的忠诚同时,萧瑾萱也立刻说道:
“苏启我适才熟睡你该叫醒我的,别在外面站着了,快些进来吧。能再次知道你们众人平安无事,我的确觉得甚为欢喜。”
随着萧瑾萱这应允的话语声落下,就见得窗户就已然开了。
接着苏启那灵活的身影闪现间,就出现在了房间内。
只不过叫萧瑾萱微微觉得诧异的是,苏启这会身边竟然还跟着一人,而此人她也认识,正是当年周显睿手下暗卫队长黎刀。
一见萧瑾萱眼带疑惑的看向黎刀,苏启不禁立刻单膝跪地的禀告道:
“主子见谅,在您离开大周后,启帝旧部暗卫就受到襄平长公主等人的灭杀。而黎师兄毕竟和我师出同门,都拜赤灵赤影两位为师,因此黎师兄如今和我一起统领隐卫。而您从返大周的消息,我也擅自做主如实告知了师兄,若主子觉得苏启此举欠妥,属下甘愿受罚。”
眼见苏启领罚的话才一说完,一旁的黎刀竟然也出言抢着受过。
萧瑾萱望着这对往日不睦,现在到颇为团结的师兄弟,不禁忽然笑了。
“你们两个都别说了,黎刀是启帝的旧部,睿王当年对我的恩情,纵使后来我二人离心离德,但我萧瑾萱也断然没有忘记过。而且黎刀的性格我清楚,既然他愿意加入隐卫,那就绝对是一心效忠,定然不会做出对我有害的事情。至于以前种种就叫它尽数过去吧,此次我返回大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除掉陈后襄平等人,而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一听萧瑾萱全然信任的话,黎刀感激不尽的同时,更是眼中闪过恨意的说道:
“我黎刀从今往后,只认你萧瑾萱为主。而且主子有所不知,当年襄平长公主等人容不下暗卫,就是因为我们查到启帝陛下死因蹊跷。而陈太后则受到蛊惑,不信我等忠言逆耳,因此若是对付这些人,主子尽管吩咐就是,我黎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杀了他们不但是为启帝报仇,更是为我那些暗卫惨死的兄弟讨回一个公道。”
都是故交熟人,而萧瑾萱在面对正事上,又是个干净利索的性格。
因此也不再继续客套叙旧下去,等黎刀这番饱含恨意的话说完,萧瑾萱马上就嘱咐道:
“如今有黎刀在,我想办的事情就更容易了。原本我是想叫苏启潜进皇宫,到御书房演出好戏,并且和竹心取得联系的。但如今黎刀既然你来了,你曾在御前效力,这事由你办最为稳妥。你且上前来就按我接下来教你的法子,务必将事情给我办的漂亮些。”
等到黎刀起身上前,听着萧瑾萱对他交代吩咐下的事情。
每一个字都牢牢记住后,他不禁立刻解气无比的狞笑一声说道:
“郡主回来了,我们这些隐在暗处的人也算有了主心骨。当年启帝还在世的时候,就和属下说起过,主子轮谋略当称女中诸葛都不为过。还有那余安,若是数年前我早看出这位御前总管的端倪,说不定陛下也不会惨遭毒手了。如今能好好整治这个阉人,想想心里都觉得痛快。”
一听这话,萧瑾萱不禁苦笑了下,接着不免叮嘱的再次说道:
“黎刀你要切记,你心里无论仇怨多大,余安绝对不能取了他的性命。而且像他这种背主的狗奴才,一死对他实在太便宜了,你一定要把握好分寸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