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们暂时便不做什么计划,先化整为零,离开这儿再说,岳长老你与其他人可见机行事,而我则到处走走,了解一些这边的情况,顺便看能不能找回些记忆,再做打算。”岳长老本以为自己的一番话,会让李越很失望,但他没有从李越此话中听出任何失望的情绪,反而一派看淡的样子。
也不知这样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李越揣摩到了一些岳长老微妙的心态,微笑道:“岳长老尽管放心,我不会放弃夺回魔尊之位的想法,没有计划,我们就慢慢筹划;没有实力,我们就积攒实力;没有机会,我们就寻找机会!”
岳长老听李越如此一说,两眼重新放出光来:“既然尊主有些决心,属下也就放心了,我们分开行事之后,约定每个月的十五之日来到南空界姊妹峰碰面。此外,此事要如何与月树仙子说,也要好好理一理,她把我们放在这儿自有她的目的,若我们冒然提出离开,恐怕她会做他想。”
李越信心满满地道:“岳长老,你只管安排,月树仙子那儿由我来说。”
此时的岳长老,对李越还是一百个放心的,他看得出此时的尊主,绝对是一个深有谋略之人。
李越下了花妹峰,登上了花姊峰的峰顶,直接到月树仙子的院落前,着守门的仙护进去通报,很快便有月树仙子的女从出来,将李越引了进去。
落尘倒没说假话,他果真在月树仙子这儿。
李越看到了月树仙子,看到了低领下发着柔光的半球,当然他只是目光轻扫了一下,便转到了立在月树身侧的落尘身上,向二人拱手一礼:“见过月树仙子、落尘兄。”
“魔尊请坐!”月树薄纱袍袖微展,面上漾起淡淡笑意。
落尘立着,自己却坐了,看来这天选魔尊的身份还是有些面子的。
“不知魔尊到访,所为何事?”月树的眼神移动李越的脸上,直勾勾地看着他。
“仙子为在下确实费心了,还特地安排落尘兄来保护在下,故而特来表示感谢!”李越并未直接切入主题。
“魔尊客气了,既然你我双方达成合作,便是同气连枝,护你安全也是本仙的责任。”
“仙子若只是把在下护在这儿,安全倒是安全了,在下的价值却会越来越小,到最后只怕仙子也要放弃在下了。”
月树仙子眼睛微动了一下:“魔尊此话怎讲?”
“在下若一直在这儿躲着,那么我们的合作便没了意义,想来仙子也是希望我能以天选魔尊之名与凌天对抗,但若窝在这儿,又如何能与凌天对抗呢?”
“你想离开?”月树仙子有此反应并不奇怪,她当然听得出李越的意思。
“准确地说,不是离开,而是要出去寻找夺回魔尊之位的机会!”李越刻意表现的斗志昂扬。
月树仙子轻轻一笑:“那不还是要离开!只是你离开以后,连安全都保障不了,又何谈机会?”
李越伸手往面上轻轻一抹,出现了一张他在坤界,当日与老胡与天瑶一起设计的有相面具,露齿笑道:“如果这样出去,谁又会知道我是魔界的天选魔尊呢?更何况,凌天肯定已经得到了我在您这南空界的消息,又怎么会认为我会冒险离开呢?”
月树仙子微垂了眉,似在思考,过了几息之后,才将目光重新定格在李越的新脸上,笑道:“我倒忘了你们魔界的无相之法,这样以来确实是一招妙招,无为有处有还无、假到真时真亦假。”
李越换回真面,看着落尘道:“虽说是要离了这南空界,但在下实力过弱,还是需要月树仙子安排落尘兄一路保护才好。”
他只所以这么说,一是见识过落尘的功夫,有一个功法高强的能人做贴身保镖,确实会安全许多;但最重要的是,把落尘带在身边,月树仙子才不会想着他们借机离开,是不是有其他的用意,消除月树的心结,如此,才能在需要的时候,借力仙界的支持。
月树仙子转头看向落尘,还未等月树发话,落尘为难道:“师尊只是差我在此处守护魔尊,若离了这南空界,只怕担了擅离仙界之责。”
李越看着他,怪异地笑了笑:“常玉姑娘也会跟随在下身边,若只我二人,孤男寡女也不方便,还请落尘兄不要推辞。”
落尘眉梢跳了两下,向月树仙子拱手道:“不过,既然小仙如今身在南空界,还是要听命于月树仙子,想来师尊也不会怪罪于我。”
月树仙子看了看李越,又看了看落尘:“你且随了魔尊前去,至于你师父那儿,本仙自会派人知会与他,而你务必护得魔尊周全!”
落尘诺诺应承。
李越起身告辞,出门前冲落尘勾了勾手:“落尘兄,还愣着做什么,随本尊走吧。”
来到李越所住的小院的时候,常玉迎头撞见,只给李越行了个礼,并没有答理落尘。
后面的时间,落尘有些失落。
李越对落尘倒非常地客气起来,拉了落尘坐下:“落尘兄,你也见过本尊神志不清的样子,其实并非本尊真的神志不清,而是本尊有一位师父,身在重界,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本尊随时可能会魂魄离身,前往师父所在的重界修练功法,若遇到这种情况,落尘兄无需担心,只要将本尊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假以时日,本尊自会自己清醒过来。”
“重界?”落尘自语了一句。
“你也曾听说过?”
落尘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