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一到家,红袖就开始抱怨,埋怨他又喝了这许多酒。不过蔡鞗倒觉得自己的大哥种洌有句话说的很对,酒量是喝出来的,这次和赵构在一起也喝了不少,但自己没醉,也没失态说错话。红袖给蔡鞗泡了杯茶,让蔡鞗喝了解解酒。
蔡鞗坐定,却发现桌上有一封信,蔡鞗比较好奇,是谁给自己写的信呢,拆开一看,只见末尾署名是“小妹潘圣衣”。蔡鞗顿觉头大,这女的怎么这么能纠缠,还写信送到自己家里来。这潘圣衣在信里约蔡鞗明日午后到灯市街酒楼天字一号间一叙,她有一副画要向蔡鞗请教。
蔡鞗一点也不想去,不过想了想,倒不如去直接说清楚了,省得再对自己这般纠缠不清。毕竟她潘家也是个名门望族,想来也会注意点影响。
次日,蔡鞗跟杨岳说了一声,自己有事先走一步,中午便出了宫,便独自一人往灯市街酒楼走。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蔡鞗连王福也没有告诉。进了酒楼,告诉小二自己在天字一号间有人约好了,蔡鞗又让他随便来几个下酒菜,酒菜上来以后,就吩咐小二没有自己的吩咐不要进来。
正好在宫里也没吃东西,蔡鞗还真是有点饿了,便一个人边吃边等。片刻后,门吱呀响了,接着便被推开,一股香风扑面,进来的可不就是潘圣衣嘛。
蔡鞗来到大宋以后,还是第一次闻到这么香的味道,看来潘圣衣是特意用了香料。赵福金好像从来不用,不过抱着赵福金时,却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难道这是天然体香?不过这么香的味道确实让蔡鞗心情愉悦了许多,毕竟谁也不喜欢臭臭的不是吗。
潘圣衣取下薄纱,俏丽的脸庞看上去很开心,似乎蔡鞗不仅赴约而且先到了让她感觉蔡鞗很重视自己。潘圣衣款款说道:“小妹见过蔡大哥。”
蔡鞗想的是不能和她多纠缠,不然她的误会会越来越深,当即打断潘圣衣,说道:“潘娘子,以后别再称我为大哥了,我们没有这么亲近。”
潘圣衣的脸色略微一变,不过还是温柔地说道:“早晚会变亲近的不是嘛,那你既然不喜欢我这么叫,我就叫你蔡官人吧。”
蔡鞗没有理会,又继续说道:“潘娘子,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早已有喜欢的人了。以后我们也不要再来往了,这样对你我都好。”
潘圣衣顿觉如晴天霹雳一般,她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哭着说道:“那你为甚送我你的贴身手帕,还说什么让我不要误会。”
蔡鞗头一大,他当时只是随手一给,还真没有想到古人这些贴身的东西是不能呢随便乱送的。不过蔡鞗这次不想再心软来安慰她了,越心软这误会就越来越深。
潘圣衣哭的越来越凶,蔡鞗正起身准备想走,潘圣衣拿出了一个香囊,放在桌上,哭着说道:“我还为你亲手做了香囊,这次想送给你,没想到你却这般待我。”
蔡鞗脚步停了下来,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在犹豫要不要回去安慰她,他怕她想不开会不会去寻短见什么的,可回去呢,又怕她还乱想,觉得自己对她有意思,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便站在那里没动。
没想到那潘圣衣,却起了身,一把从后面抱住蔡鞗,就靠着蔡鞗的肩头哭,蔡鞗没有动,他感觉的到肩头那块衣服已经湿了。他想的是给潘圣衣一个发泄出来的机会也好一点,哭出来了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潘圣衣的抽泣声也小了,不过潘圣衣还是紧紧地抱着蔡鞗,蔡鞗感受着身后潘圣衣带来的那种触感,心里也是很惆怅。
蔡鞗轻声说道:“我先走了。”不过却并没有动,他想让潘圣衣自己松开。
潘圣衣却抱得更紧了,她这时开始说话了,说道:“我不许你走。”
蔡鞗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潘娘子,我知道你很美,可是我和茂德帝姬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终身,我心里再也没有别人了。”
潘圣衣淡淡的说道:“原来是最美的帝姬,难怪你对我一点也不热情。”
蔡鞗说道:“我认识帝姬的时候根本不知她的身份,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潘圣衣松开了,把香囊给蔡鞗戴上,轻轻地说道:“好,我以后再也不纠缠你,可是我亲手做的香囊你以后每天都要戴,不然我就还纠缠着你。”
蔡鞗一见有办法脱身了,当即应允道:“好!我答应你便是。”
潘圣衣却又加了一句,说道:“是每天都要戴,你可不许回去就扔了!”
蔡鞗心想她哪知道我有没有每天戴,此时只要能糊弄过去就行,当即点头应允。
潘圣衣这才让蔡鞗走,蔡鞗看潘圣衣脸色好多了,叹了口气,走了出门。潘圣衣拿出了一直珍藏的蔡鞗的手帕,看了又看。
这边蔡鞗直感觉终于逃出生天了,他的衣裳后面还有着泪痕,最重要的是,由于潘圣衣抱自己抱的太久了,蔡鞗的身上一股香味,很浓很浓的香味。蔡鞗不敢在街上多呆,怕遇到熟人,便低着头一路往蔡府走。
回到自己的房间,蔡鞗把衣服脱下,扔给红袖,让她去洗,红袖小女孩心性,闻到了衣服上的浓香,一眼也看到了戴在上面的香囊,红袖便取下香囊,笑着揶揄蔡鞗:“少爷,这香囊缝得可真是好看,缝这香囊的女子也一定极为美丽吧。这么香是不是那个女子身上的呀?”
蔡鞗简直是哭笑不得,说道:“这个香囊你喜欢就送你好了,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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