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棠玉丧气地道:“别提了,早知道我就不该招惹幼娉公主,这位知道了只当我是奇货可居。陆梨白嫁人逼着我给添妆,没办法我只好把公主赏赐的东西全添妆。陆梨白嫌弃陆家不好,现在又想招惹我。”
遇到这样的爹还真不如没有,曲灵珊拍拍陆棠玉的手,“实在不行,干脆这样,你得罪我,然后被赶出公主府去?然后你再悄悄的回来,或者是进宫去?”
陆棠玉想了一下,“算了,躲也不是办法,还是想想怎么应付过去才好。”
这个也是,曲灵珊本来是回来把弓弩图纸画好送进宫去,听丫鬟说陆河星找陆棠玉的麻烦,所以过来看看。
其实陆棠玉本性不坏,只是以前被陆家大夫人捧杀,所以才有之前的性子。
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还是得扶正了性子好。
“成吧,需要帮忙的说一声,或者是和幼娉公主说也成,她不会不管你的。”
陆棠玉由衷地道了谢,“当初我误会你,没想到你还愿意帮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曲灵珊摆摆手,她也不全是为了帮助陆棠玉,等她出征以后这府里就剩李姨娘一个人,有陆棠玉帮衬着,也可以省下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曲灵珊朝身边的丫鬟道:“叫外边的人进来。”
陆河星正等着不耐烦,要不是门口的嬷嬷在,他定会骂不可。
问了几次门口的嬷嬷反而嘲讽他:“你一个做老爷的人,站在人家小姐门口,还出言不逊。要不是你在府上住这一段日子,又带着夫人,我们还只当是谁家的大娘子呢!”
“什么大娘子,哪家的悍妇罢了,你是没看见之前和陆女官吵架,那架势比街上撒泼打滚的泼妇还凶悍。”
陆河星差点没气死过去,要不是为了陆家的未来,他是说什么也不在这里丢人现眼。
进屋里,这两人就这么坐着,也不说请坐,陆河星也懒得跟她们计较,直接在左边第一个位置坐下,先喝了两喝茶解渴。
之前在屋里忙着教训陆棠玉,一口水没喝,结果被赶出来等到现在。
看着陆河星那狼狈模样,曲灵珊只觉得好笑,好歹也是文官出身,面红耳赤,喝水跟老牛似得,哪里还有半点读书人的样子。
“现在没外人,我也把话和陆爵爷说清楚,当初你接我来京都是为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东西不到你手上,陆家是怎么对我的,你不会不会知道。”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有今天也不全靠你,替皇上还有雍王解毒,甚至这次出征,和你们陆家没有半点关系。实话跟你说,皇贵妃已经将忠顺王过继到膝下,皇上也有意让忠顺王继承大统,你安分守己,将来新皇登基也不会不顾及陆贵妃和陆家的颜面。”
这句话半真半假,陆贵妃的小皇子的确过继给了皇贵妃,至于能不能继承大统,这是之前骗陆梨白
的话。
那对夫妻生性多疑,即便是小宫女说的谣言,也会听进去。
陆河星如果安分守己,至少能保住性命,如果蹦跶,只能跟着千宫炎龙一起坠入火坑万劫不复。
“你说什么?”陆河星似乎不相信曲灵珊的话,“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凭什么继承大统?太子已成年,而且又无过错,皇上岂能轻易废弃储君?”
曲灵珊盯着陆河星的眼睛,仿佛要把人看穿似得。
“那陆爵爷说说先太子吧!”她摆摆手,让伺候的丫鬟全部出去。
“天下人谁信先皇后会派人刺杀皇帝?她儿子是太子,将来能顺利继承皇位,为什么要冒着诛灭九族的风险刺杀皇帝?还有我曲家世袭亲王,叛国有什么好处?”
陆河星眼神微闪,支吾了半晌,“这些事情我怎么会知道?”说完又强硬地道:“你不是有通天的本事么?你自己查去啊!”
曲灵珊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现在本公主在问你,我想知道皇上告诉我的实情和你陆爵爷所知道是不是一样。”
陆河星心虚地避开了曲灵珊的眼睛,双手揉着衣角,没好气地道:“我不知道,你有本事问皇上,难道还没本事查到真相么?”
“真相?”曲灵珊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眼波流转,带着一股恨戾,一字一顿的道:“我知道的真相就是,你和大宛国串通一气狼狈为奸,诬陷我父王。我知道的是,刺杀皇上的刺客是你陆府安排的
人,然后你再杀人灭口,留下皇后杀我这四个字,让皇后只能以死明志!”
陆河星吓得哆嗦了起来,曲灵珊的话好比是利刃,刀刀刺入他的心脏,每一句话都如割肉。
“胡说八道!”
“我女儿是太子妃——”
陆河星一直念叨着这两句话,突然双眼放光,兴奋地大笑起来。
曲灵珊只冷眼看着这个人,看着他疯笑着跑出去。
陆棠玉坐在一旁看着,等人走远了,才道:“是不是有误会,我这父亲虽然混账,也不至于做出这等事情?况且那个时候陆梨白就是准太子妃,嫁给谁不是嫁呢?”
曲灵珊摇摇头,脆生生地道:“皇后的母家强大,先太子又和元家亲近。即便陆梨白也能做皇后,难保元家不会送女儿进宫,岂不是威胁到了陆家的地位?”
陆棠玉沉默了,朝堂上的争权夺利她不懂得,也没资格说话。
曲灵珊说了两句闲话回自己屋里画好弓弩,赶紧送宫里去,i前两天是太子大婚为避开人所以改到今天,谁知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