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先让陈老去商量商量,又或者说枭哥儿你去跟陈海龙谈一下。现在都十月份了,如果真的跟陈海龙干起来。鞑子来了咱们可怎么办?再说,朝廷那边也不好交代。毕竟咱们是辽东的兵,如果没有旨意去山东。恐怕……!”
毛文龙有些为难的说道,毕竟他还是比较在乎脑袋上的这顶乌纱帽。朝廷可不管他是不是牌位,辽东兵真出了问题,第一个被问责的就是他毛文龙。
“毛文龙,你他娘的放什么屁。你再说屁话,信不信我拧掉你脑袋。”李枭没说话,敖爷就不干了。他手下的兵大都是山东老兵,不能为手下人出气,这个师长他也就别干了。
“狗日的!谈,谈你妈!老娘们干的事情,别让枭哥过去丢人。”满桂隔着桌子指着毛文龙的鼻子,看样子准备绕过桌子揍毛文龙一顿。
毛文龙没有在第一时间挨揍,实在是要感谢李枭命人打制的长条形会议桌。
“坐下!”李枭把手按在满桂的肩膀上,蒙古人的脾气再暴躁,也不能在最高军事会议上玩摔跤。再说,就毛文龙那体格。满桂抡两下,还不散架了。
“你给老子等着!”在发出一声威胁之后,满桂恨恨的坐下。
毛文龙好像被吓到了,张着嘴胡子抖动想回骂却又不敢。他知道,满桂是真敢砍了他。
“老毛,这事情根本行不通。枭哥儿和老陈福真的去了,说不定就会让陈海龙给黑了。人家既然骑到头上拉屎,那就干脆真刀真枪的跟他们干一场。不这样,咱们辽东军就会被人家看扁。”这个时候李枭不好说话,孙承宗接过了话头。
毛文龙不吱声,脸一阵红一阵的白。
“不要说毛老了,既然大家都说打。那他娘的咱们就打,二师在锦州不要动。下个月就是冬天,鞑子动向不明,锦州的防务,无论如何不能松懈。
至于南线的防区,就交给新来的南京禁军。是骡子是马,还他娘的得拉出来溜溜。他不是要练兵么?老子就给他这个机会!
老敖带着一师,满爷带着第一骑兵师跟我去山东。我倒是要看看陈海龙这王八蛋,到底有什么底气和老子拼。”
“尿性!就知道枭哥儿你不会怂!”敖沧海拍桌子叫好。
“到了山东,老子把陈海龙的软蛋挤出来。”满桂说话的时候,还不忘记横毛文龙一眼。
“诺!”袁崇焕和祖大寿就老实多了,尽管这俩也不是什么好鸟,但在李枭面前绝对不敢像那两位爷一样放肆。
毛文龙继续保持沉默,他是真害怕满桂。
“老二,你的舰队有几艘能打?”
“大哥,夷洲送来了三艘五桅大船。可火炮现在只能装备一艘半,剩下的一艘还在长兴岛码头安装火炮。估计,今年冬天都打不了仗。再说现在人也不齐整,目前的水手和炮手训练都一般。毕竟只有半年时间……!”
“三艘船整成一艘,加上你原先那艘。两艘船给我在海上封死陈海龙,只要是陈家的船,全都给老子送进海里喂鱼。一个月,我只给你一个月时间。你要把陈家的舰队,给我打残,办得到么?”
“保证完成任务!”李休站起身来,立正报告。
“老敖你把那个张老憨和小六子带上,再挑几个女的回去长兴岛。到了岛上,让这些人把遭遇给战士们说一遍。”
“整这事儿干啥?”敖沧海不明白,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时候应该抓进时间囤积弹药,还有准备出发前的物资才对。李枭打仗,一向都是这么干的。
“让你怎么着就怎么着,就你那脑子。打开了就松子那么大,跟你说个屁。”孙承宗抽出一根烟点上,看都不看孙承宗一眼。
“哼!”敖沧海鼻子里面“哼”“哼”两声,没说话。满桂低着头抽烟!
“战者勇也!先怒而后勇!你这一招儿使的好啊,把当兵的怒火都勾起来。到了战场上,一个个都跟小豹子似的。陈海龙这一次想要脱身,怕是难喽。说好了,这一次去山东老夫跟着你去。
当年游历的时候去过淄川,游过泰山。这也好多年没去看看了!”孙承宗看着李枭,要跟着李枭一起去山东。
“您老身子骨能行?”
“没问题,这把老骨头还能折腾。”
“那就这么定了,散会!”李枭一拍桌子,宣布散会。
“去倭国谁去?”孙承宗坐着没动。
“艾虎生吧!”
散了会,大家就开始分头准备。孙承宗待在山海关,做最后的部署。李枭带着满桂和敖沧海,坐船回长兴岛。
“这陈海龙到底哪口药吃错了?他娘的,没事儿来惹咱们。吃拧着了?”敖沧海一边啃大螃蟹,一边嘟囔。这个月份,渤海湾里面的螃蟹是最肥的。捞上来的都有饭盆那么大,膏肓红里面透着亮非常漂亮。可能因为水冷的关系,渤海湾的海鲜特别好吃。吃在嘴里那叫一个鲜,可以带给味蕾最舒服的刺激。
“狗日的!比他娘的宣府的官儿还他娘狠!老子逮着了,非活寡了他。”满桂正在对付一只巨大的皮皮虾,辽东生活这么多年,还是不太适应吃海鲜。
皮皮虾脑袋一扭扔海里,剩下的部分连皮也不扒就跟啃黄瓜一样往嘴里塞。李枭很期待,这家伙吃到皮皮虾尾巴的时候要怎么吃。
“不是吃拧着了,是眼睛红了。咱们卖他人头的时候,咱们有什么呀。人不过几百,穿也就那几条破船。
你看看现在,折腾这几年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