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看到这家伙,可以站在地上给自己开门,就说明,这毒并不是那种见血封喉的毒药,应该是一种慢性毒药。
事实上,从制毒的技艺来说,见血封喉的毒药和慢性毒药的技艺可能都不是普通技艺,可慢性毒药优点和它的缺点一样显著,优点是,毒发后,还留有相当的时间,可以寻求解救的法子,缺点是,中了慢性毒药的人,会在毒药的折磨下,身体一天天变坏,最后走向死亡,这个过程,是一个相当煎熬的过程,有时甚至生不如死,会觉得还不如一死了之。
不想这些了,既然知道这家伙中的是一种慢性毒药,那么,现在自己就是要与时间赛跑,尽可能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到解毒的法子,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用嘴原始的法子解毒了。
总之,她不希望他死,也不允许他死。
“我猜,对方既然给你下毒,还是如此奇特的毒药,自然不会让你很快查出对方是何方神圣是吗?”两人在黑暗中凝望了片刻,秦韵率先开口道。
柳折眉闻言没有回话,片刻后,才深深地发出一声叹息来。这声叹息等于回应了秦韵的问话。
叹息过后,他终于略带几分苦涩地道:“在你的眼中,我是不是很无能,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时时刻刻需要你的帮助。”
“你只是普通人,而我不是,如果说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让你受了牵连,你会心存怨恨吗?”秦韵心中还是有几分愧疚的,她知道,在她没有遇到面前这个男子时,人家的生活其实过的挺滋润的,可自从遇到自己,受自己连累,才会变的多灾多难起来,这一点上,她不知该怎么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不会,就算真的有过连累,我也不会怨恨,如果没有这些牵连,我们根本不会遇见,那样,我的生命将会永远错过一些美好的东西。”
“既是如此,我又怎么会觉得你无能呢,你放心,我一定会想法子解掉你身上的毒的,可这不等于在短短的两天内就能有结果,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你可能无法参加三日后的殿试了。”
“我虽然很想活下去,可我不希望你为了帮我找到解药,而面临新的危险,至于殿试,能够参加,自然是锦上添花的东西,可现在,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如果自己中毒,是真的收她牵连的话,那么,对方又怎么会放过她呢?虽然,他很相信她身上的本领,可仍不希望她受到什么伤害。
“不,如果真的找不到解毒的线索,我们应该一切照旧,不仅如此,还可以通过这个法子,将下毒的人给引出来。”秦韵闻言,却马上反驳道。
“引出来?”
“不错,引出来,对方既然千方百计地给你下毒,可他要是知道,你并没有中毒的话,对方心中会怎么想,我有八分可能觉得对方会冒出来,进一步查明原因,说不定,对方还会第二次下毒,到时,我们就可以严阵以待,守株待兔。”秦韵接着道。
“不,这样你也会有危险。”柳折眉毕竟不是草包,他的脑子转的自然也是很快的,马上就猜到了秦韵话中的用意。自己中毒已经是确定无疑的,就算再怎么伪装,也无法伪装出没有中毒的样子来,那么,就只剩下另一个可能,那就是身边这个女子会假扮成自己的模样,四处走动,将自己充当诱饵,表示自己并没有中毒,引对方出来。
“如果不按我说的法子来,难道我们就要这样坐以待毙吗?难道你就这么甘心离开这个世界,再也见不到我吗?”对柳折眉能够领会自己的意思,秦韵并不觉得奇怪,特工生涯,本就是个高危职业,秦韵对发生的一切,都会有心理准备,所以,在知道柳折眉中毒后,她虽然也心焦,可并没有到惊慌失措的地步,反而最先想到的,是怎样化解这个危机。
对她来说,柳折眉不仅是她看中的陪伴她后半辈子的男人,还会是她在朝堂上的最佳代言人无论如何,她都会想尽办法解救对方的性命。
至于这时代的危险,在她看来,还是在一定的可控范围之内的。现在她不怕对方不跳出来,怕的是,对方下毒后,不愿跳出来,那样,自己做的准备都变成了徒劳。
除此之外,她觉得柳折眉这一路考来,在考场上本属于他决战的最后一关缺席,实在有些太可惜了,她虽然不是世俗之人,不太注重功名利禄,可她知道,柳折眉如果不参加殿试的话,绝对会是很大的政治损失,所以,有可能的话,她还是希望自己能代替他出现在殿试考场。
据她所知,大明朝的殿试,因为多半是皇帝亲自主持的,而那些春闱得中的士子们,已经有了功名,他们参加殿试的最终结果,不过是为了考试的最终排名罢了,最终都会有功名的。
所以,相比较以前的所有考试来,殿试反而是进门搜查最轻松的一关,有些甚至只是走个简单的过场,毕竟没有人不长眼,在皇帝同志的监考时,还作弊,那不是脑袋抽风了吗?
所以,殿试的纪律应该算是最好的吧,不仅如此,前面几场考试,已经考过什么八股文,诗歌之类的了,到了最后这一关,殿试却考的是策论。
所谓的策论,说白了,和现代考试的议论文有几分相似,都是给出一个题目,让考生有针对性地做出一篇文章来。
在秦韵看来,针对自己的水平,这难度就大大的降低了,如果让她去考八股,那真是无法下手,可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