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跟在胡夫人身后的夫人太太们都忍不住低头闷笑起来,同时也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位侯府夫人的嘴巴实在太厉害,不想出丑可千万别去惹她,胡夫人就是活生生的前车之鉴啊!
原本还骄傲的跟只鸭子的胡夫人脸色立刻涨得通红,气的发颤的手指指着若薇说不出话来,“你、你胡说八道!”
“胡夫人不信啊,那你大可让旁人来瞧一瞧,或者你自己动手掏一掏,就知道本夫人是不是在胡说八道了。”
若薇抬头看她,她们的身高体重实在悬殊太大,也因此若薇一抬眼,就看见了胡夫人得意洋洋的大鼻孔。
“你这贱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本夫人,真当本夫人不敢教训你!”胡夫人被若薇气昏了头,以至于全然不记得身份场合,抬手就要朝若薇脸上打去。
只可惜她记性实在不怎么好,上一回她当着若薇的面要打峻哥儿,才险些被若薇捏断了手腕,这回还想将巴掌扇到若薇脸上,教训也忘得太快了些。
她抬手的一瞬间,若薇的手指也到了人体最脆弱的软肋部位,她的指尖以一种旁人看来十分怪异而刁钻的姿势在胡夫人肋下轻轻一点,胡夫人高大肥壮的身躯便轰然倒地。
“啊!”胡夫人身边的丫鬟婆子吓得尖声大叫起来,想上前将她扶起来,又惧怕的看着若薇,畏畏缩缩不敢上前来。
若薇若无其事的收回手,“上回本夫人才说过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想来胡夫人贵人多忘事,这么快便忘记了。希望胡夫人能牢记今次的教训,下次不要再犯——毕竟本夫人脾气也不怎么好,胡夫人想必是很清楚的。各位,失陪了。”
已然呆滞的众位夫人太太们,早已被她的举动惊的目瞪口呆,哪里还记得回应她。
这些夫人太太们长年累月浸淫在后宅那个战场上,各种阴私手段不说信手拈来,那也是运用自如的,可她们对付别人,常常都是暗地里进行的,哪里像若薇这般,干脆利落又不留余地的就把人给收拾了。上回有幸见过若薇护峻哥儿而与胡夫人杠上的夫人太太倒还好些,这些头一回见到传说中鼎鼎有名的若薇的夫人太太们,则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这位……东平侯府的夫人,还真是令人想不到。”待若薇走后,胡夫人也由丫鬟婆子扶着狼狈退场后,几位夫人才头挨头的小声议论起来。
“是呢,仅这胆识就让人……听说上回在花府,胡夫人就在她手里吃了大亏。”
“难怪胡夫人如此恨她,听说外头那些道李夫人如何跋扈泼辣又不容人的谣言,大多是从胡府传出去的呢。”
“真的?这胡夫人也真是……谁叫人家公爹是当朝太师,文官之首呢?平日里在我等跟前耀武扬威就罢了,这侯夫人岂肯如你我这般被她踩到泥地里去?说不得,也只好她自己倒霉了。”
“今次见了这侯夫人,发觉她似乎与传闻中不太相符。她这样性子的人,总觉得做不出害府中姨娘小产之事来——她要是真不肯让姨娘生下李侯爷的孩子,势必在一开始就不会允许姨娘开怀了。”
“这谁也说不准,那花姨娘万一生出个儿子来,她又是那样的出身,比你我也差不了什么,母凭子贵要求李侯爷请旨封她为平妻,到时候与李夫人平起平坐什么的,这不是大大的打了她的脸么,只要是个女人,只怕都不能容忍此事的发生吧。”
“你说的也有理,那这李夫人到底有没有害那花姨娘小产呢?”
“想知道?那就去问她呀。”先前那唯一一个敢当众笑出声来的年轻妇人越众而出,“与其咱们在这里猜来猜去,还不如直接去问她,说不定她心情好,还真会告诉咱们呢。”
“徐二奶奶,咱们可不敢去问。”其中一名年纪稍长一些的妇人悻悻的说道,“咱们不比徐二奶奶艺高人胆大,不敢去触霉头。”
“不如徐二奶奶去问了,再跟咱们说说?”另一人怂恿道。
众人忙齐声附和起来,那徐二奶奶便甩了甩手中的锦帕,“去就去。”
心中不屑这一群胆小鬼这般无用,年轻气盛的徐二奶奶甩着帕子款款迈进若薇休息的小院中。
众人目睹徐二奶奶身边的丫鬟叩开了院门,说了几句话后,徐二奶奶便扶着丫鬟的手款款进了小院。
“瞧她那轻狂的样儿,仗着自己是皇后的表妹便这样轻狂,也不想想如今皇后与成国公府的近况,据说皇后落得这般地步,就是因为纵着成世子得罪了庄府呢。她不紧着避嫌,还这般找上门去,李夫人会给她好脸色才怪。”
“咱们就等着看她被李夫人轰出来,到时候看她还有没有脸总在咱们跟前摆款儿。”
……
若薇并不知道此时外头一堆人等着看徐二奶奶的笑话,她原本并不打算见什么徐二奶奶,只是想着老头要她给庄若兰找个好点人家的事,自己与庄夫人都不爱应酬,平日里也难得见到什么生人,更别提亲眼看见她惩治胡夫人后还有胆送上门来结交的生人,若薇也难免有些好奇,于是便让青芳将人请了进来。
一见这徐二奶奶就是方才还在寺庙外头就没给胡夫人脸面笑出声来的那一个年轻妇人,若薇也就觉得不那么奇怪了。
“多谢李夫人肯见我,要不然今儿可就在那群老女人跟前出了大丑了。”那徐二奶奶一进来,便甚是爽利的笑着,与若薇互相见过礼后,便抿嘴一笑,落落大方的说道。“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