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薇仿若未闻,人工呼吸五次后,又将手掌置于宁柔嘉被水浸湿后愈发显得波澜壮阔的胸上进行心脏按压,汗水顺着湿淋淋的脸颊往下滚,分不清哪一滴是汗,哪一滴是水。
“娘哟,这这、这李夫人的行事,也未免太过……这实在不叫话啊。”
“是呢,你瞧瞧,两人这般衣衫不整,还这模样。我听说,有些女子不知为何,就喜好与女子……你懂吧?”
“我也听说过,却还从未遇到过,没想到这李夫人与这徐二奶奶竟然……真是想不到啊。也难怪徐家二爷要在外头花天酒地,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胡夫人得意的听着周围夫人太太的议论,冷哼一声道:“说什么?这般不要脸,有违伦常天和的行为,简直该拿住了侵猪笼!”
青芳冷冷看着她:“你懂什么?我家夫人这是在救人!你们没看见夫人与徐二奶奶浑身湿透了吗?方才这桥断了,我家夫人与徐二奶奶落入水中,徐二奶奶溺水晕迷不醒,我家夫人才用这种法子救人。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坏了我家夫人与徐二奶奶的名声!”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本夫人说教!来人,给我把她的嘴撕烂!”胡夫人什么时候被个小丫鬟指着鼻子这般不客气的说教过,一挥手便要身后的婆子上前撕烂青芳的嘴。
青芳只是忿恨又冰冷的注视她,半步也不曾退开,只是她站的位置,却是廊桥中间,这些人想要打断若薇救人,就势必要经过她才行!
而她,绝不会让任何人越过她去干扰若薇救人的。
否则一旦徐二奶奶有个什么不测,夫人就更加说不清了。
若薇头也没抬,仿佛根本没看见廊桥上突然出现的这一群人。她只是随意抬起一只手,快速折断身旁一直莲蓬,手指一动,那莲蓬便犹如离弦的利箭,直冲胡夫人的门面而去。
莲蓬来势太快,胡夫人欲避却已经来不及,啪嗒一声,那只莲蓬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大饼脸上。“啊!”
胡夫人发出杀猪一般的痛嚎,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胡夫人一张脸上全是血,可见那莲蓬打过来时挟裹的力道有多大。
原还议论纷纷的人群,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只除了胡夫人捧着她的脸发出断断续续的惨嚎。
谁都害怕下一秒还会飞过来一支莲蓬,好死不死的再砸到自己脸上,当众毁容实在有够难看的。
众人默默地摸着自己的脸,在心中想象了一下胡夫人该有多痛后,悄无声息的往后退开了一些。
毕竟眼前还有好戏,谁也不甘心就这样离开,退远些后,仍是冒着要被毁容的危险,看热闹的态度委实坚定的令人钦佩不已。
“胡夫人今日好心招待,本夫人铭记在心!”若薇瞧着宁柔嘉虚弱的呻吟一声,胸口恢复了微弱的起伏后,方停了手抬眼定定看着被莲蓬击打的满面血糊的胡夫人,“倘若再叫本夫人听见你出口不逊,本夫人不介意让你的血,染红灵泉寺这口莲池!”
她连威胁人的声音都那么平静冷淡,不带半点火气或冷厉,可是听见她说话的人,却齐齐的打了个寒噤。
这种莫名其妙的害怕,令她们忍不住又退后了些。
刚才,她们好像也曾出口出不逊之言,不知道这凶暴残忍的侯夫人会不会连她们也一并算在内了?
这煞星一样的人物,还是少惹为妙。有些热闹不是那么好看的,一些夫人太太明白这个道理,当即就要偷偷溜走。
“你们要往哪里去?”若薇冷淡的目光霎时定住了她们的腿脚,“刚刚不是谴责本夫人与徐二奶奶有违伦常天和吗?怎么不继续了,本夫人听得怪有趣的,诸位不妨再说一说?”
众位夫人太太面面相觑,方才口无遮拦的说那些话,一来有捧着胡夫人的意思,知道她跟若薇不和,拍拍马屁以为也没什么事。二来,方才若薇的举动的确超出了她们的认知范围,虽说是救人,可救人,哪里需要这样做?他们的确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只当这些举止是十分见不得人的,是非常难以接受的,是令她们看了都觉得有辱身份的。因此她们谴责,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是,看看胡夫人满手满脸的鲜血,抱头痛嚎只恨不能在地上打滚的模样,夫人太太们咽了口口水,脸色发白的不敢多看若薇一眼。
“谁、谁敢说老娘……有违伦常天和?”幽幽醒过来的宁柔嘉,正巧将若薇的话听进耳里,虽靠在喜极而泣的丫鬟身上连半点力气都没有,但还是很有气势的瞪着眼睛,开口问道。
众人不禁又是一阵头痛,这徐二奶奶亦是个让人头疼十分难缠的人物,且不管娘家夫家,都是她们惹不起的,平日里就不太给她们脸子,若再知道她们如何说了她,只怕……这徐大学士虽不及胡太师在朝中分量重,但要拿捏她们的公公或夫君,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想到这里,众人简直万分后悔跟着胡夫人来蹚这一遭浑水,要是知道胡夫人领着她们过来时为了看到这一幕,她们宁愿闷死在房间里,也不会踏出房门半步。
不过说起来,胡夫人怎么知道这里有热闹看,还一过来就径直往这边走?
难道,她真的胆大包天到在灵泉寺都敢动手害人的地步?这可是菩萨眼底下呢,她当真不怕报应不成?
“若薇,刚才……刚才水底下有人拖我的脚,要把我淹死在这莲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