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他是谁,从哪儿冒出来的啊?”李淑瑜瞧着方才躺着小丫鬟而此时只剩下一滩血的地方,愣了愣,方才回过神来。
若薇冲她轻松的笑了笑:“谁家还没有几个武功高强的护卫啊。”
“这是我们府里的护卫吗?”李淑瑜表示很怀疑:“我常看三姐姐跟护卫们过招,不过好像咱们府里的没有这么神出鬼没的护卫啊。”
若薇白她一眼:“你怀疑我骗你?”
“当然不是啊。”李淑瑜连忙摇手,“我只是有点好奇嘛。对了嫂嫂,你让人把那小丫鬟弄走了,咱们现在……”
她话音还未落,原本被成夫人把守着的院门忽然被人强行冲破,跑在前头的,赫然正是令若薇与李淑瑜遍寻不着的李淑珮。她提着裙摆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犹如一颗炮弹似的冲到若薇面前:“二嫂,瑜姐儿,你们怎么在这里?刚才这里的婆子丫鬟吵吵嚷嚷说什么杀人了,还说什么嫂嫂你杀人了……咦,这里倒是有滩血,那人呢?嫂嫂,你杀的人在哪里?”
若薇与李淑瑜无语的瞧着李淑珮兴奋的双眼发光的模样,李淑瑜一看后头跟过来的徐夫人、徐大奶奶与宁柔嘉等人,忙出声喝止李淑珮,“三姐,你快住口,别听人瞎说,二嫂嫂哪有杀人。”
若薇也警告的瞪了李淑珮一眼,那兴奋起来就忘乎所以的女汉子立刻垂头扮起了娇羞的软妹子来。
此时徐夫人率着众位夫人也赶到了,徐夫人看看若薇,又看看一身狼狈躺在地上、脸颊上还鲜明的映着一只鞋印的成夫人,吓得脸色一变,“这、成夫人她怎么了?”
一个婆子立刻眼泪婆娑的跪了下来,痛哭嚎叫道:“徐夫人,你要为我们夫人做主啊!”
李淑瑜上前一步,脆声道:“是这样的徐夫人,方才我跟嫂嫂经过这里,听见里头有人喊救命,嫂嫂向来古道心肠,听见声音就冲了进来。咱们一进来,就发现成夫人被一个黑衣蒙面人劫持了,也不知是成夫人与那黑衣人有什么仇怨,那人以一支甚是奇怪的兵器抵住成夫人的脖子,而后似乎逼问了什么,成夫人吓得大叫一声,不但shī_jìn了,还昏了过去。是我们嫂嫂打跑了黑衣人,成夫人才能因此幸免于难——各位夫人请看,这就是那黑衣人被嫂嫂打伤后流的血。”
李淑瑜一脸认真严肃的指着地面上的血迹,若薇看着面不改色的她,眉角跳了跳。
心惊肉跳的徐夫人本就担心那婆子大叫大嚷的说出不合宜的话——宁柔嘉已经将若薇与成夫人的恩怨说给了她听,也将若薇的警告放在了心头,一见眼前这情景,就知定是成夫人找若薇麻烦,结果反被若薇收拾了。因此听了李淑瑜的胡编乱造,也不理会张口还欲要“喊冤”的婆子,一个眼风过去,便有丫鬟过去不动声色的制住了那婆子。
“二嫂,那你没事吧?贼人功夫是不是很厉害,不然怎么会吓得成夫人都shī_jìn了?”李淑珮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张大眼又紧张又好奇的问道。
李淑瑜抢答道:“嫂嫂当然没事,那贼人再厉害,能厉害过咱们嫂嫂吗?至于成夫人,她胆子太小了,不禁吓——徐夫人,您看,是不是将成夫人送到房间去,最好给她换身衣裳,这怪湿的——”
她作势以手扇了扇,眉头轻蹙着,“虽是大夏天的,过了湿气也不好呢。对了,成夫人脖子上还有伤呢。”
徐夫人也反应了过来,在陆陆续续赶到的诸位夫人与姑娘们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命人上前扶起成夫人,匆匆忙忙带着人跟过去张罗了,临走时给宁柔嘉使了个眼色。
她如何看不出,这姑嫂三人,根本就是不遗余力的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成夫人被贼人吓得shī_jìn了这件事。她心头微微有些不安,毕竟这成夫人是当今皇后的母亲,可是想着这成夫人居然在她徐府公然对付东平侯府的李夫人,一点都不担心事后徐府会不会因此受到东平侯府的报复,她心里头对成夫人也极为恼怒,更何况,虽然自己的儿媳妇没有将话说的太清楚,她也多少能猜得出来,成夫人究竟是为何要找李夫人的麻烦。事关皇家,她就更谨慎了,他们徐家清清白白的,可万万不能搅合进皇权的争夺赛中,否则一着不慎,便真的有可能会面临灭顶之灾的!
徐夫人恼怒的离开了,留下徐大奶奶与宁柔嘉主持大局。
徐大奶奶看一眼朝若薇走去的宁柔嘉,便自觉地转过身去,安抚诸位客人们,“让大家担心了,真是抱歉得很。今天的事,是咱们徐府疏于防范,不过大家也别担心,方才我们已经下令去追那贼子了,咱们徐府也加强了警戒,不会再发生不愉快的事。诸位夫人还请随我一道前往园子里看戏吧,余家班的人可难请了,好在咱们徐府提前预定了,他们家的花旦嗓子可好了,我每次听那花旦唱戏,都是如痴如醉宛如身临其境呢……”
妇人们虽然好奇心旺盛,觉得此处定然也是一出好戏,但她们也深知此事不是自己能打听的,且这地方血迹尿渍什么的,也太恶心人了,因此徐大奶奶一劝着,那些夫人姑娘们便随着她看戏去了。
待人一离开,宁柔嘉连忙拉过若薇上上下下打量好几遍,方才问道:“没事吧?”
若薇对她的关心感到很窝心,“放心,有事的怎么可能会是我。”
“那倒是。”宁柔嘉便也放心下来,“那成夫人,就是你的杰作吧。”
“她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