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听说过一些,”瑞王没有错漏庄若兰提起若薇时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切齿痛恨,又道:“只是听说她不是什么贤良淑德之人。”
庄若兰忍不住冷笑一声,“王爷有所不知,我这三姐姐,最是擅长装模作样。什么样的事情都要掺一脚,专恣跋扈,任意妄为,小女曾在她手底下讨过一段时间的生活,对她不说十分了解,却至少也有七八分。外人都道她凶悍霸道,必然不得李侯爷的欢心,可外人又怎么知道,李侯爷偏就喜欢这种调调儿,对我那三姐不说百依百顺,却也差不了多少。因此,王爷你只要抓到我那三姐姐,不管你对李侯爷提出什么条件来,想必他都会答应的。”
瑞王眉心一动,狐疑的瞅着她,“你确定李凤锦十分看重你那三姐姐?”
李凤锦如此狡猾又可恶,他做梦都想着要如何杀了他。这女子轻飘飘的就将他的弱点送到自己面前来,可这弱点能当真?
也不怪瑞王会心生怀疑,在他心里,女人就是拿来消遣与玩乐的,让一个女人越过自己,爬到自己头上嚣张,这男人也未免太无能了。当然,如瑞王这般想的男人,决计不止瑞王一个。不说随手就能转手送人的妾室,就是结发之妻,毫不留情的休弃的也不在少数。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尤其是出身显赫身在高位的男人,更不会将家里的夫人放在眼里。瑞王是这般想,就不怪他认为李凤锦也是这样想的。
“这就是我那三姐姐的好本事了。”庄若兰轻嗤一声,“想来王爷也曾听说过,为着我那三姐姐,李侯爷将家里一房原本十分受宠的妾室都绞了头发送出去做姑子了。家里下人但凡有一句不敬我三姐姐的,便立时打了出去,永不许再踏进东平侯府半步。还有侯府那位老太夫人,被我三姐姐气的瘫在了床上,李侯爷仍是坚定不移的护着她呢。您瞧李侯爷拼着不孝忤逆的名声,也要护着我那三姐,就知她的好手段了。”
瑞王仍是狐疑,一旁的赵先生便适时的插话道:“王爷,这于我们而言,也不失一个好法子。有没有用,只要将人抓过来便知晓了,这又费不了咱们多少力气。倘若此法有效,当真便是不费一兵一卒的大好事了——”
庄若兰温婉一笑,波光婉转的眸光里满是厌恶憎恨,“再有,我那三姐姐哄人的本事当真是无人能及,不止李侯爷为了她会不顾一切,便是我那父亲——王爷倘若能捉了她来,我那父亲说不得立时就会大开城门呢!”
瑞王面上闪过一抹惊喜来,却仍是有些不敢置信:“当真?”
庄若兰娇笑如花,“王爷只要将她捉了来,便知小女有没有欺瞒王爷了。”
瑞王顿时下定决心,反正眼下已经是这般情况,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倘若真的捉了一个庄若薇,就能拿捏住李凤锦与庄大将军两个人,那这买卖他委实赚大发了。
“只是你三姐姐在京城,平日里深居简出,东平侯府守卫森严,要将她掳出来,怕是不易。”李凤锦又机警难弄,这一趟只怕要折损他好些高手。
庄若兰抿嘴笑道,“这便是我给王爷您带来的大惊喜了——我那三姐姐可没有在京里。”
“哦?”瑞王眼中光芒大盛。
赵先生也满脸兴奋的道:“在下也曾听闻,李夫人说是身子不爽,已经避出了京城休养。庄五姑娘,你知道她如今人在哪里?”
瑞王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庄若兰便不再卖关子,“她的下落,我自是知道。只是王爷,小女有一个请求,还请王爷能答应小女。”
“你说。”现在别说是一个请求,就是十个百个,瑞王也会先答应了再说。至于答应之后的事,那就看他的心情了。
庄若兰眼中忽然蒙上了赤色的阴狠,如嗜过血一般的殷红:“抓到庄若薇后,还请王爷将她交予小女看管。待王爷需要时,小女便将她交还给王爷!”
瑞王没兴趣深究她们姐妹两个之间的恩怨,一口应下,“没问题。”
庄若兰这才笑着道:“其实我那三姐姐身体好得很,哪里需要休养。她早已不在京城,我可是亲眼目睹她离京的。王爷要找到她极是容易,也不需要长途奔波,因为她就近在眼前。”
为了有朝一日能报仇,她可是时时刻刻都盯着东平侯府的。那晚庄若薇离开京城,隔天就传出她生病的消息,东平侯府煞有介事的请了太医来诊病,没多久就传出要离京休养的消息——人早已走了,这善后的,怕就是东平侯了。
李凤锦不但不气庄若薇一个女人家这般胆大妄为,还费尽心机为她遮掩,护她名声,便可知道,庄若薇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所以与瑞王说的那些话,也不尽是瞎编乱造的。
“近在眼前?”瑞王蹙眉,不太满意庄若兰这会子还在故意卖关子。
庄若兰冷笑着嘲讽道,“她与我父亲父女情深,得知父亲中毒后,便不管不顾的离开京城,此时她不在别处,就在高城!”
瑞王见她一脸笃定,皱眉道:“你说她人在高城?本王在高城还是有不少探子,却并没有听说高城最近有什么京城里赶过来的女子,特别是庄大将军的爱女。”
“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