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万物有灵,被他人算计,岂能无感。
京都郊区附近一处出租房内,袁望正猛咂着烟,一脸生无可恋。自从大学毕业,在这京都之中寻了个程序员的职业起,他就绝了交女朋友的心,试想一个人如果上个厕所的时间都要被公司纳入管理,定下次数,又哪里还有时间去谈情说爱,即便他想,一是接触不到,二是这个年代女孩不是要做那武则天一家之言,就是要学那杨贵妃示宠天下,他一个送不起名牌,又没空送爱心便当的渣渣,还是好好工作,看能不能涨涨工资,可以住的离城里近点吧。
本已抱着常伴青灯古佛,不对,是桌灯电脑,了此残生了,却不想否极泰来,一日晚上下班回家,见路边有一姑娘蹲在路灯旁哭泣,袁望见已是12点,左近无人,担心她的安全,也有些不可言表的小心思,于是上前询问,那姑娘长得眉色清新,肤色雪白,配上一件白裙,犹如一朵白莲花,见有人来问,便哭啼啼讲了一段啼笑因缘,原是她闺蜜一男友与她闺蜜分了手,却来追她,十分殷勤,时间久了便有些喜欢,又向闺蜜询了,说是不介意,方才答应和那男人好了。谁想不到半年,她那闺蜜却又反悔了来追这男人,男人也心怀旧爱,于是走到一起,只剩她搭了身子不说,还要伤心。
袁望听得无语,心说这该不是琼瑶剧吧,只是嘴里尽把些心灵鸡汤开解于她,又送她回家,于是彼此便留了联系方式。
这姑娘姓殷名宁,也是外地来京都工作,人家姑娘漂亮,袁望也不敢抱着别样的心思,只一天两三个微信问候,谁想这么聊了几天,对方却主动说他人好,问他意思。天上掉馅饼,袁望大喜过望,忙不迭的答应。只因工作繁忙,倒也如从前一般,只每天多了份牵挂。
自古男人就是这般,给个梯子就上房,心里从来不足,堪堪才交往了半个月,袁望就心猿意马不可自持,好容易这周周末,连哄带骗将人家姑娘带回了自己的出租房,死磨硬缠半强半软的将姑娘抱上了床,成就好事。要说以前袁望哪里敢想能拥有这么一个女神级别的女友,加上屋里灯光昏昏,映的佳人更是肌肤赛雪,眉眼如春,只瞧得袁望目色神离,只把十二分精神用出,折腾一夜,方才睡去。
待到了天明,正想着使坏,却摸不到女友的人,起来一看,便是衣服鞋子也一起不见,知是人走了,连忙打电话联系,却不想对方已经关机,再发微信,才发现被对方删除。袁望左思又想,不知是自己太过猴急,还是不够勤勉,又或是手艺不精,再不就是太过贪欢,反正看这样子,这女友八成是没戏了,只能自怨自艾,满腹郁闷。
正郁闷着,突然一阵眩晕,冥冥中似有人在看自己,待要细想,这感觉又消失无踪,只心神一直不宁,总觉有什么紧要事与自己关系甚大。
却不说袁望在家中暗自神伤,却说那女子殷宁,此时却已到了川中山城三江汇合处,见左右无人,便跳入江中,到了江中,身似游鱼,直入江底,将最边一处巨石挪动,露出一半人高的甬道,斜斜向下,不知通向哪里,只阴沉沉无一丝光亮,殷宁进了甬道,又自里面将巨石挡住,转身向甬道深处游去。
游不多久,便觉前面开阔起来,原来这甬道到了这里却是通了一道暗河,遁着暗河又向上游了小半个时辰,见前方有一分流,逆着分流直上,不多久便到了头,却是一处洞天,四周布满灯火,很是明亮,洞中亭台楼阁俱有。
殷宁入了洞天,直往中间最大处楼阁去。待到近前,却是一座好大水阁,引了流水环绕四周,内蓄游鱼,又以水晶做窗,红铜做框,四里通透,正正是一座“水晶宫”,正门牌匾上书“延禧宫”三字,到里间,便是一座大厅,厅内此时正有许多曼妙女子歌舞,厅中正位上一女身着龙袍慵懒懒躺在一金镶寒玉龙床之上,面貌竟与殷宁一般无二,只多了几分阴狠孤绝,面前摆有许多瓜果佳酿,旁边一太监伺候,见了殷宁进来,便娇笑道:“姐姐果然最善此事,必是办妥了吧?”
殷宁将一细颈瓷瓶扔了去,待见那女子接住,也不言语,转头自往里间,见过母亲,心中悲戚,不免又是痛哭一场。
却说大厅里那女子接了瓷瓶,将瓶打开,见有小半瓶乳白液体,沾了一滴出来,又自怀里取出一暗红色袖盘,只见盘面上绘有六个轻披纱巾,身子若隐若现的美艳女子拥簇位身着凤袍的老妇人,便将那液体往盘面上抹去,顿时盘面红光四射,盘里竟传出阵阵恶鬼般的咆哮,再看盘面,那众女子都是尖牙利齿长舌乱飞,万分凶厉,尤以那老妇人最恶,张着血盆大口,舌头五分,每个舌端都是一个长发惨白人头,纷纷在盘面舔食,待盘面干净,方又各自复了原样,只比前时更鲜活了些。那云床上女子见了,知是不错,收好了瓷瓶,转头向边上那太监笑道:“我闭关30年,玄功算计,才寻到这人,果真是真龙血脉,也不枉我此番布置,真是凰不可独栖,只要吞了此人生魂,我这七鬼凰栖盘便可大成,傅恒,我们终不用在这暗无天日之地躲躲藏藏,我到要看看,到时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来除我们。”原这女人昔日也是位高权重之人,儿子又是天下之主,本该享尽这世间荣宠,只因修行邪功,为人所迫,不得不避入此间,自称智妙仙子。
旁边太监抬起头来,极是俊俏,只眼中藏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