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当冯嫣然磨磨蹭蹭地来到裴俊的房间的时候,裴俊似乎都有几分等得不耐烦了。“你干什么去了?家里是需要你哄孩子啊还是要你做家务?”裴俊一脸的不开心。
冯嫣然摇了摇头,“都不用。”
“那你这么晚才来,是什么意思?”裴俊的脸上写满了不悦。
“我,我,”冯嫣然双手拧麻花一样拧着自己的衣襟,裴俊看着她这个样子差点没把眼珠子掉地下。
“你以为你是十八岁的清纯小女孩呢?跟老子来这一套!戏过了!再演,小心我踹你!”裴俊眯着眼睛,点燃了一支烟,这娘们花样是越来越多了!裴俊不由得在心里暗笑,不过,确实蛮受用的。
“人家是真的害羞,哪里有演啊!”冯嫣然倒是没有撒谎,这些年以来,她早已习惯了对裴俊的主动和委屈求全,她在他那里永远是没有什么自尊的,这冷不丁的,裴俊来这么一下子,又温柔又尊重的话语,她还真的有点消化不了。
一时间,她觉得所有人都在关注她,甚至于在看她的笑话。其实,哪有这么夸张啊,家里一共就这么几个人,三个孩子还小,压根就看不懂这里面的腻歪,就算看懂了,自家孩子哪有真笑话她的道理,孟非嘛,从来就不关心这些事,他的眼里只有孩子。
裴俊笑了笑,伸出了手,“过来吧,看来,这些年我的确是冷落你了,没关系,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毕竟,”他故意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只有你一个女人嘛!”
冯嫣然走了过来,搂住了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我是不是在做梦啊?相公!”
“那你就掐自己一下。”裴俊一脸认真地说。
突然,裴俊觉得大腿里部传来钻心的疼痛,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你缺心眼啊!掐你男人!”
冯嫣然笑得十分璨然,“我要是掐自己那才真是缺心眼呢!”
“好啊!你敢耍我!”裴俊扔下手中还没有吸完的香烟,揪住她的肩膀,准备好好收拾他一番。
两个人正在嬉戏间,突然传来了咚咚的砸门声,而且一声比一声大。
裴俊呼的一下下了地,这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大半夜的这么没礼貌地砸别人家的门,是不想混了吗?
裴俊几步就冲了过去,唰的一下子拉开了门,“干什么?”裴俊一声怒喝,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门外的人对裴俊的斥责却毫不在意,来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只见他背上还背了一个女人,似乎还在流血,男人的后背都被血浸透了。
面对这样的情景,裴俊作为郎中的本能让他瞬间就闭上了嘴,什么也顾不上说,他忙示意来人背起患者来到了诊所。
关上门,裴俊一直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把病人从死亡线上给拉了回来,并且他还在自己身上抽了一管子的血给那位女人输了进去,慢慢的,女人的脸上才有了一点血色。
“太险了,”裴俊一边清洗着手,一边对患者的男人说,“幸亏你身体好,跑得够快,再晚来一会儿,你女人就没了!”
男人又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给裴俊磕了好几个响头,“裴先生的大恩大德,小人永生难忘!以后,只要先生一句话,刀山火海,在下都不带眨一下眼的!”
“兄弟,你言重了,为医的,救死扶伤原是份内之事。不过,我的诊所已停业多年,你为何来到我这里呢!”裴俊对这一点倒是充满了好奇。
“我把这镇子上的诊所都敲遍了,”那汉子流着泪说,“要么是不开门,要么是开了门,见我老婆浑身是血,一下子就把门关上,任我怎么敲都没人理!万般无奈,我突然想起裴先生来,早些年,我家娃生病,您给瞧过,当时,您不但很快就给我儿子治好了,人还特别的和蔼,我到现在都记得,虽然您休业了好几年,但我还是想来碰碰运气。没想到,您一开门,二话没说,就开始抢救病人,您真是一个好人哪!”说着他又哭了起来。
“好了,没这么夸张,抱着老婆回家吧,我要歇着了。”裴俊打了一个哈欠,再拖下去,天就亮了。
那人又道了若干声谢才抱起老婆走了。裴俊回到家里,冯嫣然已经睡着了,只有一盏油灯亮着,照得她的小脸粉扑扑的,也许是今天他心情特别好的缘故,冯嫣外的好看,这种感觉已有太久没有光顾他了,裴俊突然觉得浑身燥热起来。
冯嫣然其时睡得很沉,还有做梦,只不过,梦不太好罢了。梦中那个孙小白阴魂不散地跟着她,一个劲儿地伸手管他要钱,她不给,他就和她撕打了起来,衣服被他撕破了,露了肉,在冰天雪地里,她冻得直发抖,过了不久,不知是谁打了一只火把走了过来,照得她周身火热起来,胸口不知被什么给压住了,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费力地睁开眼睛,她看到了什么?
冯嫣然被她自己看到的景像差点没雷得晕了过去。压在她身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裴俊,他在拼命地吻着自己,脸上,脖颈,他这是疯了吗?冯嫣然能确定至少有好几年没见过裴俊的这副样子了,她还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呢,再也得不到裴俊的爱了呢!
“相公,你,你这是怎么了?”冯嫣然怯怯生生地问。
“没怎么,就是高兴,叫你给赶上了!你就偷乐吧!”裴俊一脸傲娇地说,两只大手却疯了一样不停地在冯嫣然的身上四处游走。
冯嫣然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出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