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书还想那个说什么,那边电话被挂断,他眼神复杂地放下手机。
不一会,温浅回来了,赵元书指指她的手机,直视着她的眼睛:“刚刚你的女儿打了三个电话过来,因为怕有什么急事我帮你接了一下。”
温浅心中咯噔一下,但依旧平静地坐了下来,她撩了一下头发,温柔的看着赵元书。
“赵先生,我相信你的为人。”
赵元书是律师,就算自己此时辩解什么,只怕赵元书查起来也很快就可以查到念念就是自己跟傅正延的女儿。
她从来不会把人想得太坏,但同样也不会太轻易地去相信谁。
赵元书的心理的确起了变化,原本他是很支持温浅跟傅正延离婚的,毕竟两人没有感情,可如今他们是有一个女儿的。
“这孩子语言表达清晰,而你是三年前出走的,也就是说,她现在是两岁多一点。”
温浅没说话,静静地看着赵元书,而赵元书则是轻叹一声:“温浅,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从小失去父亲的陪伴,所以我很理解一个父亲的角色对于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你真的不打算让正延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吗?”
“所以你认为,失去母亲,比失去父亲更好?”她声音低缓,却带着绝对的质疑。
赵元书立即就说:“温浅,你们不是非离婚不可,假如正延知道你们有个孩子……”
假如?温浅想起来原身的命运,假如傅正延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只会把孩子抢走,然后自己这辈子都会被毁。
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允许别人抢走自己的孩子。
她轻柔一笑:“赵律师,傅正延通过作伪证,试图在离婚中侵吞我的财产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如果你仍然要为他辩解,那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另外,如果我的秘密不慎被人泄露出去的话,赵律师在业内的大好口碑也可能会就此被毁,孰轻孰重,希望赵律师考虑清楚。”
赵元书不忍心见傅正延跟温浅的孩子这么小就成为单亲,正意欲继续劝说,温浅从包里掏出来一只录音笔:“赵律师,抱歉我用了这种手段,如果你想继续为傅正延作伪证,只怕不太可能了。谢谢你提醒了我,不该这样跟傅正延拖下去,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跟他离婚。”
无论用哪种手段,她都不会再任由傅正延拖着自己,想到哪天念念被傅正延发现,她就浑身发冷。
温浅提起包,神思不定地走了出去,赵元书立即跟上,他觉得很抱歉,但却仍然想劝温浅考虑清楚。
就他而言,单亲对一个孩子的影响是巨大的。
刚走到茶餐厅门口,温浅就一脚踩了个空,她一想到念念,心里就发冷。
不,绝对不能让念念被任何人夺走。
幸好,赵元书从她身后及时扶了她一把,这才没让温浅从阶梯上跌下去。
温浅回眸,眼中泛着清冷:“多谢赵律师相救,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这话像是对赵元书的侮辱,赵元书看着温浅的娇弱的备用,心中带愧。
这时候已经深夜了,街上人和车都有些稀少了,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车,车中两个年轻男人兴奋地说:“大新闻,绝对是大新闻!傅正延三年前出走的新婚妻子归来之后跟知名律师深夜幽会,劲爆啊!赶紧发出去,多找些水军,弄个头条出来!”
晚上十一点,傅正延洗完澡坐到沙发上,刚准备拿起笔记本电脑继续工作,就听到手机一阵连续不断的提示音。
他皱眉,拿起手机,很快就看到了赵元书在某茶餐厅门口搀扶温浅的样子。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是亲近,看得傅正延眉头皱得更紧。
而当他看到那些新闻里不堪的描述时,心中更是震怒!
这有关傅氏和他的形象,赵元书心中没谱吗?
傅正延给赵元书打了个电话,没人接,立即给温浅打了过去,温浅刚把念念哄睡,看到傅正延的电话并不想接,随意地把手机摁了静音放在一旁。
可是他好像是跟她杠上了一样,一遍遍地打过来,温浅想看看手机都没办法,只得摁了接听。
“喂。”她装出浓重的鼻音。
傅正延冷哼一声:“为什么不接电话?”
温浅直接坦白:“不想接。”
傅正延:……
他压住怒火,朝温浅开炮:“我警告你,不要在没有离婚之前跟任何男人搞出什么花边新闻,这次我会让人把新闻压下去,但如果再有下一场,休怪我无情。”
温浅忽然也生气了,别说她没有跟什么男人怎么样,就算她跟别人怎么样了,那又如何?
傅正延该是早就出轨了吧!
温浅故意气他:“傅正延,你有需求可以找别的女人不三不四,我就不行了吗?你也知道我们是要离婚的人,为什么还要干涉对方的感情生活?”
傅正延蹭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浴袍没有系紧,一下子滑落到脚腕,他咬牙切齿一手拉起来浴袍,一手警告温浅:“你跟他还上床了?”
温浅呵呵一笑,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她故意暧昧地顺着他说:“是啊,他比你大,比你持久,比你……”
那边电话忙音响起来,温浅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说了什么,脸上有些发烫,但想到成功把傅正延气到半死她就十分愉快。
哎呀,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温浅激动地偷笑,特意把念念抱到了自己的房间,今晚她要抱着念念好好睡!
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