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陋居处阴魂不散
魏川一等人将赵苟渠和无名老道葬于山林之中,见天色向晚,于是寻找夜宿之处,沿山林中小荒道一路走去,约行五里,山林已然暗下,抬头不见天空,目及不过一射之远,四下静得怕人,魏川带先行,元、魏二女子紧跟其后,吴本,项明月抬着梁静红,蒋心断后。
再行三里,满眼漆黑,只因一路地上杂草丛生,且脚踩处,松软如绵,覆盖着厚厚的落叶,众人恐举火误燃林火,所以暗走夜路。只有魏川能凭借着非凡的眼力,依稀可见前路轮廓,这时魏川突然停下,众人免不了心底发毛。
由于大树遮天,不见星月,无法判定方位,于是道:“前方无路,到是这右边有一条小道折向山林,大家跟紧一些,小心脚下。”
约行半个时辰,突见前方有有三间木屋,周边树林杂草被清扫干净,显得格外利郎,看来近来有人居住。这时头上依稀可见灰青的天空,虽是如此,已让众人心中豁然。
原来这有户人家,不知主人是谁?众人都在如此想。
“在下魏川,路经此山,无处避宿,寻路而来,如今夜深天黑,望在贵处借宿一宿?”
众人屏住呼吸,盼望着发出点声音来,可是良久无人回应。
“定是没人,咱们在这山野之地,就不必拘泥太多礼数,先进屋看看。”魏思儿虽嘴里这么说,但是心中惶惶。若日白天,她定不由分说地前去敲门或者直接推门进去。
魏川先余者都默不作声。有暗许之意,所以答应允下来:“先敲门看看。”
蒋心当先前去:“我来敲门。”暗运内功。来到门前,“咚咚咚”三声,十分静谧的山林中,那样的清晰,这三击夹有内力,任有谁人睡的再熟也必然被惊醒,然而仍旧没有回应。
吱吜一声,门被蒋心推开,房内黑咕隆咚。似乎什么也没有。魏川走进扫视一番,“什么都没有,只有地上一个蒲团。”
如此一来,索性大着胆子,将其它房门都打开来看,左屋一条软绳,横在半空,右屋窗边放在一根三尺高的木桩,上面放着一口钵盂。入手甚轻,当是木竹所做。竟只有这样东,别无他物。
“如今此处无人,我等暂住一宿。这里空旷无物,不必担心燃火烧着上的枯枝烂叶,找些柴火来。”魏川如释重负地感叹道。
各房生火。铺草为席,各自安歇。吴本三兄弟守左,魏川和沈义武在右。三女自然寝于中室,依照老道所言,让梁秋红盘腿靠墙而坐。吴本先班守夜,由于放心不下梁秋红,时尔悄悄贴到中门去听里面的动静。
不知眼下是何时辰,天上繁星点点,吴本躺卧在柴火堆上,仰望星空,轻柔的山风,带着袭人的寒意,四下静的可怕,连自己的心跳甚至脉声都能听到,隐隐约中还能听到山林里就秋虫夜鸣,是那样的悠远细腻,渐渐地竟有些熙熙攘攘的感觉,令人心烦意乱。吴本翻身坐起,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真是怪哉!吴本心底暗骂自心胆小。
可悄悄走近中房时,却隐隐听得屋内有人切切切私语,想是在说梦话,这不便偷听,于是欲退回身去,却听得屋里面好像不止一人说话,不由得有些纳闷:差不多两时辰了,怎么还没睡觉,竟在这里说夜话,细细听去,心惊胆颤。
“小玉姐姐,是人心好吃了,还是人脑她吃呢?”
“嗯,都不怎么好吃,以前吃得太多,想想都要吐。”
魏思儿格笑了起来,“那这些都给吃了。”
接着一阵咀嚼吞咽的咕咽巴巴声,这分明就是在吃东西,绝对无法弄虚作假。若是在饥饿的时听到别人吃东西这么香,那一定会垂涎三尺,可是若是知道有人以人心人脑为食,而且吃得津津有味,岂有不毛骨耸然的。
莫不是魏思儿和元林玉中邪后,把梁秋红都杀了吧?吴门心中大骇,破门而入,“梁姑娘!”
“有动静!五弟!”
“怎么了!”项明月梦中惊醒,只见房门拉开,闪去一道人影,像是蒋二哥,于是连跳将起来,刀已在手。
“大哥!怎么了!”
蒋心来到吴本身边,向屋内看了半天,映着昏暗的星光,只见两女子挤在靠墙坐立的梁秋红呼呼大睡,梁秋红头歪在一边,显然熟睡中。
吴本惊疑不已,暗叫见鬼,遂将房门轻轻关上,满腹疑道:“明明听得两位姑娘怪异谈话……难道是我听错,不会,听得十分真切,这里面一定有些古怪!”
项明月将刀收起,安慰道:“大哥一路劳神,且又担心梁姑娘,困倦之中易生幻觉,属于正常,大哥且去休息,由我俩来守夜。”
“咕隆”一声,魏川开门走出,“三位有什么发现?”
“魏大侠!”三人一礼,吴门将刚才所听,说于魏川。
魏川听了之后,唏了一声,奇怪道:“只有一墙之隔,未曾听到,不过刚才听到三位在院中烤吃东西,有说有笑……”
项明月“啊”了一声:“我与二哥一直在里面,倒头便睡,岂有这事!”
“是啊,魏大侠,只有吴某一人在外守夜,正准备叫醒他们起来轮班呢,哪能夜里吃东西的理。”
“这可奇怪,然而那烤肉的香味从何而来。”魏川锁眉道。
三兄弟听得脊背一寒,“魏大侠果真闻到烤肉香!”
“千真万确!”
吴本颤声道:“甚是邪乎,此地不益久留,还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