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掌门人!”突然天井之中发现一声号令。魏川寻声望去,原来有两肥汉,个个如同五人合体一般巨大,盘坐在巨大的铜炉两侧,此时缓缓移身起来。魏川暗暗吃惊:我以为是两石雕呢,原来是活人。
且见一声号令之下,众弟子整齐化一地抬右手拔出,“哗”得一声合响,立时银光一闪,众弟子转身过来,齐剑指向他所在东南方向。魏川不由吃惊:他们怎么知道我的所在,看来这下面各各不俗啊。这时赵洛儿和六名引路弟子方至,停落南门,向他行礼。
魏川心中一荡,心中狂喜:“我魏川从小到大,从未有人这么敬畏,想当一个小小的班委成员就不成,想当三十多人的旅行带队都被人取代,想不到这里,近万人都得听我号令统帅,哈哈哈,岂不大快人心,这纵然是梦,我魏川也要控梦到底,好好的过一把,既然有九年一届的武林盟门之主争雄吗?索性我就拼个盟门之主,一统武林,哈哈哈,到那时岂不指手遮天,与皇帝老子比肩坐北,哈哈哈。”
魏川疯狂地幻想着,不禁笑了出来,自觉突兀,但想到自己是一派掌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又有何妨,且让我尽享一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威严吧。于是提气纵身飘落那“君子无禁”匾下,众弟子将剑收回鞘,“唰”得一声,犹如一声,看来是训练有速。
魏川想起以往所见的领导讲话,正在暗润嗓子,且见众人单膝跪下,只有赵洛儿一幅尊容之态,走到他身侧,这不免让他有些不适,总觉得众人轻易下跪,甚是荒唐,于是忙喊道:“都快起来,别跪在地上!”
众弟子一听,惊诧万分,但都咬紧牙关,心中忐忑。二肥汉子,瞪大眼看着魏川。魏川突然觉得无人听从号令,有点心虚,一股怒火也随之燃烧起来。
“掌门人,千百年来,祖训无人违背,拜上峰上,师尊驾临,足不可立,只能跪!”赵洛儿在侧轻声解释道。
魏川闻言,无可忍受,怒吼道:“什么祖训无人违背,我魏川就要违它一违,背他一叛,来啊,听我号令,全部起立,违令者,斩立决!”
众弟子一听,迟疑不决,左顾右盼,渐渐场面有些杂声。
“我爹爹让你们起来,你们还学起来,哎哟,真是够傻的!”这时魏小安从香炉里蹦到沿上,一边说着一边在上面晃晃悠悠地走着,说完向魏川傲然一笑,转身指着正含笑看着的俊秀男子。
那少男见魏小安一指,当即立身起来,向魏川郑重一礼。魏川怒火更胜,想不到自己再发号令,只有一人敢立,当即心头一念,将女儿魏小安所立巨大铜炉托起,再重重地砸在地上,于是看着铜炉,心中念道:“起!”
魏小安只觉脚下晃动,“啊”得一声,飞身下去,只见那鼎像生长在那里,重未动过分毫,且无可计其重的巨炉,“轰”拔起而起,冲天而上,惊得目瞪口呆。
场上一阵惊呼,近者纷纷闪身退逃。
魏川心中狂喜,目瞪欲裂,看着那巨炉飞天而起,几欲流下眼泪,然又想到这场上竟无人听从号令,便想着将此炉重重砸在地上,只见那铜炉“呼”得一声飞坠下来。
当!得一声巨响,重重楔入石地,三脚没入半截,众人皆感震耳欲聋,脚下发麻,甚是惊骇。
“哈哈哈,让你们起来,你们不听,不如把你们吓起来!”魏川快意吐了一口气,傲然道。
众弟子,当即整齐林立原位,向魏川郑重一礼,道:“掌门号令,誓死不违!”说罢向魏小安傲气充满爱意地笑了一下,好像在向心爱的人显示自己的光彩。
赵洛儿这才清醒过来,脸色泛白,呆呆地望着双眼透射着野心的魏川,心头一阵茫然。
“我爹的念宗秘学,已经功成,华山剑派,统领江湖,指日可待,你们都有福了,到时候你们都是上师兄,上师叔了!”魏小安重飞身上炉,掐着柳腰,娇声笑道。
“华山剑派,唯我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