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魏小安心中知道身后的师娘知道她那点小密秘,却怕她告诉父亲,便对父亲故作亲昵讨好,与父亲言来语去之中,说得有滋有味,她从小娇惯,性情乖张,说话时总要求有人在侧听,且总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然而魏川从一个现代化大繁化大都市瞬间就来到这荒山野林之中,心头疑云万里,耐心地听着她声情并茂地讲的每一件事,而且他对这个与自己有“父女”之名的少女有着独特的情思。二人一个爱说,一个喜欢听,一拍即何。魏小安心虚,对魏川的要求百依百顺,便被父亲由史以来第一次应邀到寝院作客,这次她有些受崇若惊。
父女两如久别重逢一样,有着源源不断的问题,有着滔滔不绝的讲述,魏小安时乐不可支,时伤心流泪,讲着她从小到大遇到的林林总总,且在魏川的套问下,也讲了许多道听途说来的往事。如此以来,魏川方知这位少女真的是自己女儿,自己曾有一结发之妻,同门师妹,二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结合一起,当然是人心所向,大势所趋,最重要的是二人郎情妾意,两厢情愿。后来,因为华山四大宗派斗争之中,为魏川挡了一剑,而一命呜呼。魏川十年未再续补填房,然而就在三年前,栖澜湖之行,路见不平,行侠仗义,救下了一女子,然后不可救药地爱上,就是此夜惊醒睡在自己身边的女子,姓赵名洛儿。魏川也知晓了江湖之中,每九年进行一次武林同盟的竟技擂阵,胜出之派为武林盟门之主,拥有掌管武林之中入盟门派所有董事仲裁,甚至拥有盟内所有人的生杀大权,权极无左。
“……还有啊,爹爹,你忘了,咱们华山派有希望夺得此次武林盟门之主,那五山派虽然武艺独道,但未必能胜得过爹您的盖世神功!爹爹不是早已将念宗的秘宗武学练得炉火纯青了吗?想必那五山派的把式,在爹爹面前就成了雕虫小技了。”魏小安喝了一口茶,继续唾沫横飞地大夸特夸。
魏川听得心思百转,虽然了解许多,但是疑问更多,见魏小安虽然说得激情澎湃,但是眼皮子已不停使唤地往下耷拉,于是笑道:“爸……咳嗯……为父有那么利害吗?嗯,未免夸大其辞了,好了!”转脸对静坐在一边聆听的赵洛儿道:“你给小安找个房间休息一下吧,她困了!”
“我不困呀,爹爹不信我话儿啊,你瞒得了别人,你瞒不了我,那天你在云顶峰修炼的时候,全凭念力就把那不知几万斤重的巨石,玩得像灯笼一样呢?是吧,师……师娘,那块巨石是不是比这房子还高,比院子还大啊。”一边急切地解释,一边傲气十足地向赵洛儿问道。
赵洛儿听到魏小安说曾偷看过魏川云顶峰修炼念宗秘学,而且还达到了如此境界,神色惊诧,遇魏小安此问,脸上转阴为晴,微笑道:“确是很大,若非天神,人力难移其分毫!”她却想一探究竟,想判定魏川是不是真的练到如此境界,便问:“你何时偷上云……”
“是吧,爹爹,女儿怎么会骗得英明神武的爹爹呢?”魏小安待赵洛儿给自己圆了一声,立即不再理会,抢言继续胡夸乱赞。
魏川微微一笑,道:“那为父岂不成了天神了!”
“那可不是呢?天神算什么!”
“可是为父怎么觉得什么都不会呢?”魏川呵呵笑道。
“啊呀!”魏小安突然惊拍而起,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惊喜之色,眼睛睁得你铜铃一样,神精兮兮一般地赞道:“不得了,爹爹你进入化境了,道家有云:无为无上!你现在觉得什么都不会,那就是什么都能了,来来来,爹爹!”说着将铜盆大的墨石卧佛砚台,搬到书房门边的花几上,喊道:“爹爹,让女儿开开眼界,你只要心里念着将这砚台托起,这砚台一定会起来。”然后她又跑到魏川身边,亲昵央求着。
这正合赵洛儿的心意,如此以来眼见为实,可知魏川深浅,于是笑道:“掌门人,就让我们见识见识吧!”
魏小安本为了让爹无暇再念起她夜不宿寝,偷入山野之事,并非真要见识,此时听赵洛儿如此说,心生厌恶,双目如刀,狠狠地白了赵洛儿。
魏川听心下砰砰直跳,心想世上哪有这般能耐,全凭念力就可以控制所视之物,只有科幻魔幻片中也少见到,但他还是有出手一试的**,在魏小安的催促之下,心中那股抑制忍耐的力量,彻底溃败,于是抖袖立身,吐气道:“好,让为父来试一试。”
赵洛儿在一旁敛神定气,企盼不已。
魏川看着砚台,心里还是怀疑,正暗暗想着将石砚托起。
“起!”魏川口中刚喊出来,但是心神还没凝聚,就听到院外有人来。
“启禀掌门,卯时已到,有请掌门殿前训教。”
赵洛儿听到此报,痛惜不已,但一想到今晨卯时之训,尤为重要,关系到中秋时节的武林盟门之主争雄,于是连忙到内房去,出来时身披雪白披风,手中还捧着一套漆黑斗篷,示意魏川披上。
这时有八位妙龄少女,捧着各样洗漱之物,前来侍候。赵洛儿抬手轻摆,吩咐道:“不必了,先下去吧!”
“是!师娘!”八侍女异口同声地回道,然后将手中托物全部放置妆台之上,欠声道:“师傅师娘,弟子告退!”说着退步而出,十分恭敬。
魏川心想:这不是皇家贵族派式吗?怎么这江湖野门也施此道呢,不如改了它去,若都像魏小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