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此时听得酒肉飘香,突觉一阵饥饿,翻滚于心,回首看看众弟子,都神情疲惫,脸色暗淡,于是道:“咱们还是到云江寨吧。”回首又向赵洛儿轻声道:“既然出来一趟不容易,咱们就破费一次!”
“师父,云江寨鱼龙混杂之地,还望谨慎而行!”一弟子劝道。
“是啊,师父,上次咱们华山剑派就在云江寨拆了几名师兄弟。”
魏小安此时老大不愿意,忙抢白道:“那是他们不听话乱跑!”
其实那次是因为刚满十岁的魏小安,性情乖张,得罪了一挑担老汉,结果惹得树敌成群,且个个都是高人,结果枉送了几名师兄弟的性命,若非师父赶到,凭着华山派掌门人之名,方得解围,并且还赔了人家百十两银子,害得一路挨饿而行。众师兄弟都知道这些,此时却不敢反驳。只有柳意傻里傻气道:“师妹,上次就是因为你惹事,你岂能怨别人!”
“呀哟!”
魏小安本以为柳意要为她说话,一听柳意竟然当众给自己下不了台,当即给了柳意一脚。柳意并未留神这一脚,生生地吃在屁股上,差点吃不消,忍不住痛呼出口。
魏川寻思一番,轻声问道:“洛儿,咱们随身所带有多少盘缠!”
赵洛儿闻言,暗自吃笑,道:“难道掌门人不知道身上所带多少银两吗?”
魏川一听赵洛儿口气,便知她在笑话自己,于是笑道:“一路上还承洛儿多多关照!”
“豁!这不是华山剑派的各位英雄吗?处违了!我兄弟在此等候多时了!”
华山剑派一听前路有人喝阵,当即驻足戒备。定眼看去,只有一高大威猛的裸臂汉子,邪背着一柄宽若手掌的无鞘无锋的长剑,双手环胸,立于前路坡道。
魏川一见此人,脑海中立即浮现一少年,手持一柄又长又宽的长剑,在人群中血肉横飞地博杀的场面,此人游侠,无鞘剑律子由。
赵洛儿轻声道:“此人姓律名子由,剑法了得!但是一轻薄之徒,惯于山林劫道,每每必然财色双收。”
魏川心想:既然剑法了得,今天要好好教训一番,也好试试手脚!于是上前一步抱拳道:“久闻律大侠威名,如雷贯耳,今日竟不想在此巧遇侠踪,此乃前世之福,三生有幸。魏某陋居荒山数年,江湖之中,少有涉足,因此各道英雄豪杰疏于问候,魏某内心悔疚的很,若律大侠不娴弃,委身陋所,可到云山弊处盘桓小住,魏某盛然荣幸。”
“嗯,魏掌门话说的漂亮,不知可有此心啊!”律子由冷冷地笑问道。
魏川仍旧面含微笑,抱拳礼道:“不敢,律大侠是千金难求一面,万金不请一遇的大侠英雄,魏某于律大侠,心生敬仰,岂敢有半点虚情!”
魏川说来说去,一个“请”字始终都没有出口,可见这只是套话,一来探明律子由为何而来,二来托延时间,若是其人有同党在侧,必然难耐二人如此文酸儒气,果不如其然,这时林中有人叫骂道:“老子就说过这姓律的是个寡头,空有其名,没什么真本事,片刻不要,必然输在嘴上,他娘的,老子实在听不得这两小孩贫嘴!”
“老子也听不出去了!”
说着,只见两人跳将出来,一个一袭白衫,一人玄青劲装,皆负双剑,落到律子由两侧。魏川见二人轻起重落,只觉二人着地之时,脚下一震,已知来者内力深厚,内功奇异,不属名门正派的正宗武学,乃旁门左道,他深知旁门左道的武功技艺,入门易,进步快,威力巨大,但是违背正宗武学,皆靠日久修炼而精深法门,所以凡左道之法门,必有反噬之力,正宗大家伤病之下,可由元气自养,而左道者,在伤病之下,必受其邪功所困,轻者失功散气,重者万劫不复。虽然知道这个理,但是想到这二人武功定是不凡,所得得倍加小心,于是道:“在下魏川,不知二位大驾,失礼失礼!”
“失礼个屁,老子可不是来吃礼的!”玄青劲装者指着魏川骂道。
“放肆!山野贼子,口中放尊重些!”柳意当先怒目而斥。
魏川一抬手,示意柳意退下,又向来者陪礼道:“弟子无礼,请恕魏某管教无方!”
“嗯,管教无方,那让老子来管管!”那人说着便抬手前指,欲要飞身上来。但律子由手臂一横,正封在那人胸前,那人措不及防,撞个正着,岂知律子由手臂横起之时,力惯全身,气运丹田,发于此臂,结结实实地打在那人身上,那人“啊呀”一声,身子立时折回,倒飞丈外,凭着千金坠之功,方定住身子,正要张口大骂,谁知律子由长剑在手。
“久闻魏掌门剑法卓绝,律某技痒,前来讨教!”说着“虎”得一声,长剑抢起,抖如长剑一般,直点而来。
魏川心中暗想:“早不来晚不来,今日前来讨教,岂不是睁眼说瞎话,且让我会会你,让你吃我一剑!”
“你还不配与华山派掌门人过招。”这时华山派众之中,挺剑飞出一黑带弟子,已到律子由跟前。
魏川一见此人正是自己的师弟金不立,深为惊叹其轻功。当律子由刚踏出第一步,还未落脚时,金不立话音已落,人已闪至跟前,比之律子由,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