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子,你可真是恶人先告状啊!”花渺用手指轻轻将指向自己的剑尖拨开,冷笑道,“那朵红花是你采的,也是你挥刀劈的,结果引来了妖兽们,害得你的师弟死了、害得你的其他师弟都受了伤。这笔账,怎么算也算不到我的头上吧?”
众师兄弟一个个气愤难平,纷纷看向齐霸春。
虽然来妖兽森林之前,他们就做好了这里危机四伏、随时可能丧命的思想准备,但是自己遇见妖兽后被咬死、与被自己师兄招来的妖兽咬死,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他们一个个受了伤,刚才又目睹了同伴死亡,如今心中悲愤不已,急需一个情感的发泄口。
到底是谁把他们引入了危险之中,这个问题非常重要。
“你胡说!”齐霸春把自己的手亮出来,虽然手背上抹了药膏,但烧焦的白骨依稀可见,“若不是你骗我摘了那株玉面红蕨,又怎么会有后面的事情?”
“哈哈哈,”花渺不禁大笑,“齐公子,什么叫我骗你摘那株玉面红蕨?明明是你自己抢着摘的!而且,按照你的理论,似乎你应该责怪的不是我,而应该是派你们出来的师父,甚至是把你生出来的爹娘!这样你的手就不会伤着了,也不会把这么多师弟卷入危险中!”
齐霸春气的脸色苍白,骤然感觉到众师弟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愤恨。
想要污蔑花渺,那就要做好被花渺揭开真相、声名扫地的准备!
花渺不疾不徐的说道,“妖兽暴动是什么时候,你和这些师弟都看得清清楚楚。身为齐尚书的儿子、帝国学院的弟子,你颠倒黑白、敢做不敢当、为了撇清责任不惜让我背黑锅,你说丢的是你的脸,还是齐尚书的脸、帝国学院的脸?”
话至此,其他师弟再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如今也都明白了是谁惹了妖兽,弄得他们死的死伤的伤。
“齐师兄,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们再也不要由你带队了!否则我们有一万条命都不够死的!”
“对,张师兄就是被你害死的,你竟然还有脸污蔑别人!等回到帝国学院,看师父如何惩罚你!”
一双双眼睛都瞪着齐霸春,恨不得将他杀之而后快。
齐霸春出门之前还是趾高气昂的领队,受着队友的吹捧,如今手被腐蚀了不说,还被小弟们踢掉了领队职务,从天上掉到地下,他如何不气!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拜花渺所赐!杀意瞬间充满他猩红的眼,他手握长剑,刺向花渺,“大胆狂徒,死去吧!”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另一道寒光闪过,齐霸春的剑当啷就掉落在地,而他的脖子前赫然停着一把长剑。
花尧立在齐霸春和花渺之间,汹涌的怒意在他的眼中翻涌。这个一向温润无争的男子,眼底第一次浮现出凛冽的寒意。
花尧一字一字的说道,“再敢胡来,休怪我不念同门情谊!”深邃的寒眸扫过一干师弟,花尧缓缓道,“不只是他,你们也是一样!”
众人吓得不敢做声,齐霸春更是出了一脑门汗。
可能别人没有看出来,但是齐霸春在花尧的眸底看见了一闪而过的杀意,这家伙绝对敢杀了他!
众人瞬间寂静无声,耳畔唯有禽鸟振翅的声音、猛兽嘶吼的声音和风吹草木的沙沙声。
花尧缓缓收回剑,这才看向花渺,脸上纵然有怒意,但依然是那个谦谦有礼的君子。
“二弟,我们走吧。”
花渺瞪了一眼齐霸春,道,“好。”
待二人离去多时,帝国学院的众人才缓过神来。
“花师兄的眼神太可怕了!”孙强源打了个寒颤,“现在我们没有队长了怎么办?”
有人推举杜启演作为新的队长,毕竟他修为最高又会炼药,所以队员们很快达成一致。而齐霸春只能哼了一声,看着原来给自己端茶的杜启演摇身一变就成了队长。
夜幕时分,花渺和花尧挑了一处开阔场地,生火取暖。
花渺从储物戒指中取了一口锅,立在火堆上方,把采的灵植和蘑菇都扔进锅里,炖了一锅汤。
汤香扑鼻,花尧赞不绝口,“二弟,想不到你准备的周全,竟然连锅和汤勺都带来了。”
花渺笑道,“这算什么,我还带了碗和汤匙呢。”
说着,花渺就给花尧盛了一碗汤,“出门在外,不比在家。我连累大哥陪我风餐露宿,总不能让大哥过的太寒酸。”
“哈哈,”花尧笑着接过汤碗,用汤匙搅拌着热汤,看着热气腾腾,心情也好了很多,“能喝一碗二弟做的汤,是大哥的荣幸!”
花渺也给自己盛了一碗,笑眯眯的说道,“那大哥就多喝点,我做了一大锅呢。”
就在二人喝着热汤、其乐融融时,却不知不远处的某人正饥肠辘辘的看着他们。
那人带着紫色面具,披着紫色披风,气愤非常,正是堂堂墓神谷的邪尊。邪尊回想自己与花渺生活的这十余天,似乎从未品尝过花渺做的食物,更别说是一碗热汤了!
他真是吃饱了撑的不放心花渺,跑到这种地方来做花渺的“暗卫”,却连一口汤都喝不到!
嗷,心好痛!
“尊上,属下刚刚捉了一只羚羊,请尊上用膳。”墓神谷的右护法恭敬的从烤好的羚羊上割下一只羊腿,递给邪尊。
邪尊转头看了那鲜嫩流汁的羊腿一眼,并没有接过来,而是问道,“你会熬蘑菇汤吗?”
廉云愣了一下,握着羊腿有些发懵。以前邪尊外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