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这么恨这堆衣服的主人?竟然连小孩子的衣服都不放过?
撕就撕吧,剪就剪吧,总不至于非要藏的如此隐蔽,偏偏不丢弃吧?
难道,这个摧残衣服的人,还要留着这件衣服继续发泄心头的恨意?
花渺不禁被自己的设想惊的打了个寒颤,这简直就是后宫剧里各种争风吃醋的情节啊!
花渺伸手抓起被撕烂的衣条,果然拼拼凑凑看出衣服上有个小小的“尘”字。
这个人真的恨的是亦墨尘,而不是亦晓絮?
花渺记得亦墨尘说过,他的母妃待他极好,那她绝对不会将自己孩子的衣服撕烂的。
既然不是她,那这个下了狠手的女人又是谁呢?
她为什么会经常来打扫亦墨尘母妃的房间,没有戳烂亦晓絮的衣服,却戳烂了亦墨尘的?
花渺心情复杂的将小尘尘的衣服放回去,脑海中模糊的有了一个想法:这个人,会不会是亦晓絮?
但是花渺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亦墨尘既然能找了亦晓絮这么多年,可见他们兄妹感情很好;而且,亦皇将亦晓絮藏的那么隐蔽,又怎么会让亦晓絮在这个宫殿里来去自如?
实在是想不透,花渺索性不想了。
,又在宫殿里转了一圈,最后在一个类似小祠堂的房间里发现了烧纸祭祀留下的灰烬,还有被膝盖压出凹陷痕迹的软垫。
这说明,有人经常来为为亦墨尘的母妃烧纸,而且,还是跪拜的姿态。
花渺的心更沉重了。
宫殿外忽然传来不甚清晰的雄鸡报晓声,一声声如同警钟一样敲在人心上。
“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龙泽为花渺争取的时间所剩不多,天一亮,他们更加无处遁形。
喷火龙和滚滚早就呆不住了,一个觉得这里无趣,一个觉得这里阴森,巴不得马上离开。听到回家的命令,它们都高兴的不得了,撒腿就跑。
然而跑出宫殿以后,至少遇到的问题又摆在眼前了。
花渺这个路痴找不到出宫的路。
这可怎么办?
花渺急得一筹莫展,她知道龙泽肯定闭关了,现在可不是打扰他的时候。
“滚滚,你知道怎么出去吗?”花渺摸摸它圆圆的脑袋。
滚滚非常坚定的摇头,它怎么可能知道!
花渺叹了口气,抬头看着依稀出现白光的天空,想着那里就是东方了。
“朝那边走吧。”花渺觉得自己运气又不差,那边至少有个东门吧。
喷火龙大睁着眼睛,眨了眨,拽着花渺的衣摆摇了摇头。
啥意思?不是这个方向?
花渺挑眉,慢慢笑了,“你什么时候认路了?”
喷火龙耸了耸大鼻孔,羞答答的用龙爪指着远处的树。
花渺噗嗤就笑了,“你别告诉我,一路上你都是尿着过来的。”
喷火龙点点头,眼里有害羞也有小孩子一样的得意神情。
是呀,亦墨尘派喷火龙来保护花渺,这么大的宫殿,它能一路追来还没迷路,肯定也得留下点标记。
花渺拍了它的肩膀,开玩笑的责怪道,“那你怎么不早说,你快带路,咱们回家。”
有了喷火龙指路,花渺一行人很快到了皇宫的边缘。
然而,喷火龙给她指的路并不是宫墙,而是一条护城河。
想她现在穿着龙袍,难道放着宫门不走,要游泳出去吗?
花渺表示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可是喷火龙和滚滚哪里明白人类复杂的心思,尤其是难以理解的女人的思维,早已经扑通扑通跳进河里了。
花渺额头划下黑线,看着两只灵宠在河里一边扑腾一边伸着爪子召唤她的激动劲儿,念叨了一句,“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了。”也跟着扑通跳下了河。
在河里,花渺把扮作亦皇的各种伪装都撤掉了,然后顺着河一直游到了宫外。
破晓时,花渺已经重新回到七王府中,并打着喷嚏喝了小翠熬的姜汤。
毕竟,初春的河水太凉。
“王妃你这是去哪里了呀,怎么浑身都湿透了?”小翠一边帮花渺换下湿衣服,一边心疼的说。
从皇宫回来以后,喷火龙回去找亦墨尘复命了。毕竟它的存在在七王府里也是秘密,不能随便被王府里的人看见。
滚滚甩了甩身上的水,神清气爽的看着小翠。
花渺淡淡道,“哦,陪滚滚游泳去了。”
“游泳?您陪它出去玩,害我担心了一晚上。昨天白天您不声不响的就跑了,还让人家扮作你的样子,那个李公公好歹算是糊弄过去了,可是七王爷一眼就看出人家是个冒牌货,吓得我的魂都掉了……”想起亦墨尘的眼神,小翠又抖了抖。
花渺噗嗤就笑了,她可不打算告诉小翠,那个凶巴巴的七王爷就是自己假扮的,因为看小翠担惊受怕的样子,还是挺好玩的。
喝完姜汤,花渺又恢复了精神头,“小翠,伺候我梳洗,一会儿我要去见王爷。”
“见王爷?”小翠听了也是激动万分,“难道王爷的病好了?昨天,我还觉得他脸色煞白呢。”
花渺的脸上范起红润,想到亦墨尘一醒来就派了喷火龙来救自己,心中充满甜蜜,“嗯,他今天好多了吧。”
小翠见花渺面带笑容,心情也好了起来,麻利的把花渺打扮了一番。
看着镜中娇媚动人的花渺,小翠打趣道,“这么久没见王爷,王妃一定很想他吧。”
花渺摇了摇头,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