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天空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不住的往下砸,都快与天空连成了一条线。
往下看,空中仿佛存在着黑洞一般,万物之光都被深邃如墨的乌云给吸收殆尽。乌云下宏伟华丽的圆顶宫殿*的坐落在那里,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明亮的的灯光。
路旁停放着一辆加长的马车,路两旁皆是驻足着身披铁甲神俊异常的健马,马匹不时的打着响鼻,将灌进鼻子的雨水给喷出去。
透过雨幕,不时传来的交谈声,显示着里面并不平静。
咯吱……城堡的门被打开了,里面的人鱼贯而出,向他们身上看,他们身上穿着一准的亮银色铠甲,手中提着精钢铸成的十字剑。
紧接着,后边又有几个人抬着一口棺木从门内走出来。以后没停下直接就把棺木抬到了早就准备好的停放在路边的马车上。
一个像是领头的士兵,整了队便集体上马,催着马车消失在雨幕中。
这时,不知什么时候从城堡中又并肩走出两个人。
一位高大魁梧一身劲装长着一张国字脸,一位穿着红色长袍带着一对眼镜留着灰白色的胡子,一副非常斯文的模样。
“教皇陛下打算下一步怎么做,”国字脸男人抬起了手中的长剑用丝巾仔细擦拭着剑上残存的血腥味,随口问到。
红袍男子推了推眼镜微微低头,“威廉将军接下来只需要等待,教皇陛下自有他的安排,就不劳将军费心了。”说着便放下帽子,上了路旁的一辆马车。
任凭雨点打在刀削似的面孔上,一阵无言。
目送马车离去,男人带着刚刚回来身上沾满泥浆的士兵底喝一声“,回皇宫。”
不一会儿众人就消失在视野中只留下那座孤零零的城堡。
……
“啊!遭了、遭了。”清脆悦耳的女声,如黄鹂般在这个宁静优雅的庄园上空响起。
从蔚蓝色的天空上俯瞰整片田园,只见下方如同金黄色的海洋一般,风吹过来还翻着浪花。仔细一看,原来是一颗颗茁壮饱满的向日葵,迎着阳光仿佛像是在举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接下来很快标志性的建筑映入眼帘,一座巨大的风车,清灰色的石头砌成的墙体,胡桃木制成的巨大风翼随着风缓缓的转动着。这一竖立的风景使人如同进入了童话世界。
同样是胡桃木,只不过这次它成了这座建筑的主体。坐落于庄园中间位置的房子,默默的宣誓着它所主导的地位。
阳光射进二楼东侧卧室,透过不知被谁推开的窗户,落在了粉红色调的双人大床上。
只见一名身穿卡通睡衣的少女匆忙的在屋子中进行洗漱。可能是真的时间紧急,少女没了往日的文雅,光着脚在屋子中找寻起来。
“奇怪,我记得明明放在这里的啊。”少女自言自语到,手上却是没闲着,衣柜里,洗衣桶里,各种缝隙也都没放过,最后就差床板没掀了。
楼下,与楼上格局差不多的房间,就是里边的装饰有点单调。单人床上一个白白胖胖的大“蚕蛹”,正在蠕动着,似乎是有点受不了楼上的噪音正努力的把“头部”往里缩。
“终于找到了!!”高分贝的女声穿透了地板,此时楼下的“蚕蛹”,也是终于是忍不住了。
把蒙在头上的被子拿了下了,露出一张青涩略带秀气男孩的脸,不过他此时的却是一脸无奈的表情“我说璐西啊,你能不能消停会儿,昨天的工作我是真的很累了,别打扰我了好不好。
“嘉文啊就那点活就把你累着了,你累,我才不累那,我和花花今天约好了去祭祀台那里看神使去,你去不去呀,晚了可就挤不进去了。”隔着地板少女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去。”说完名叫嘉文少年翻个身换个姿势继续开始他的春秋大梦。
“不去算了,反正之前也没打算带着你这个灯泡。”名叫璐西的少女撇撇嘴,坐在镜子面前三两下画好了一个淡妆。
楼下嘉文翻了翻白眼,小声嘀咕着“昨天也不知道是谁哭着说她不行了。”
突然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沉寂下来。
“嘉文!!!你给我死出来。”
……
今天清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路两旁的树木散发出勃勃生机,周围的行人也是有说有笑的,整个镇子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气氛。
顺着古朴的街道往前走,顶着一双熊猫眼望着着前面两个有说有笑的的姑娘,嘉文叹了口气,看来今天又要沦为苦力了。
抬头望向天空,嘉文的眼睛有些失神。
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十五年了啊。
十五年前还是婴儿状态襁褓中的嘉文被发现身处在一个不知名小镇的教堂门口,而后第一时间他就被修女给发现并抚养了一段时间,接下来又不知辗转了几双手,最后自己被露西的寡妇妈妈给收养了。
养母人很好,对他也是没得说,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儿,香奈,就是养母的名字。
在这个单亲家庭里,平时的收入都是买自家种的向日葵为生。
生活说不上穷苦,但也算不上富裕。嘉文也问过为什么一定非得要种向日葵,为什么不去尝试下别的东西。
朝阳下,养母望着窗外散发着道道光辉的金色,眼神清澈却又能够使人勾起回忆,微微发了会儿呆,笑着摸着他的头。
淡淡的声音,仿佛是在耳边呢喃:”曾经我爱的那个人,就像是这田野里的向日葵,充满着阳光照耀着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