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激动的点头不迭。没想到爷爷对中国的古老文字还有这么多研究。亏我在高考中语文课得了超高的分数,对这些却是闻所未闻。“那么,这块白布上的文字属于那八种中的哪一种呢?”
“这是在以上八种之外的……更加古老……更加玄奇的文字。”爷爷的声音抑制不住的发颤,“它叫……鬼……书……”
“鬼书?更加古老?更加玄奇?”一股冷气从地下钻进我脚心,传到我的后脑勺。
“是的。鬼书是在苍颉书、夏禹书、红岩天书、夜郎天书、巴蜀符号、仙居蝌蚪文、东巴文书、和岣嵝碑八种之外的神秘文字。由于鬼书只在我国的水族聚居地区有流传,因此也被称为水书。”爷爷的手也开始发颤。那白布在爷爷手中,就像被风吹动一般。可此时四周无风。
我感到口干舌燥,深深吸一口气,问道:“鬼书是干什么的?”
爷爷不紧不慢道:“这鬼书本身又分为白书和主要用于丧葬祭祀、生产出行、经商嫁娶等生活方面;至于秘笈,会使用它的鬼师极少,据说它是用来放鬼和退鬼的。”
“放鬼和退鬼的?”我吓了一跳。
“是的。”爷爷说道,又眯着眼睛去看那白布上的鬼书。
“那会是谁将这块布放这里的?”我问道。
爷爷摇摇头。
不远处的水牛见我们发现了白布,便悠闲的走来走去,偶尔在路边叼一口鲜嫩的野草。被它叼过的地方,就如一个蹩脚的理发师剪过的头发一样。平时的它都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边走边吃,将野草“剃”得整齐,此刻的它颇有些得意骄傲的味道。
就在这时,我听见一群小孩子大呼小叫的声音。
沿着老河望过去,原来在五六百米处有十多个小孩子捕鱼。那种捕鱼的方式是我小时候也玩过的——选择一处水流不急但是水位较深的地方,用石头和湿泥砌起一个圈,如果挨着河岸就砌一个半圆,将此处水域跟其他地方分隔,然后十多个小伙伴一起用盆、瓢、海碗等从家里偷偷拿来的容器向外勺水。等此处的水位变浅之后,那些鱼就成了瓮中之鳖,很好捉了。
那群小孩子高兴的大叫,肯定是逮到什么好东西了。
我和爷爷相视而笑。我小时候,爷爷小时候,都这样捉过鱼。那群小家伙的兴奋,也让我想起了小时候,也肯定让爷爷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
“这么大的鲤鱼!!!哇!!!”一个小孩子惊叹。
“我差点摁不住它!我的功劳最大,要不是我摁住它的尾巴,你们都捉不到!它尾巴一甩,就能重新跳到老河里去!”另一个小孩子好大喜功。
我朝他们的手中看去,那条鲤鱼确实比较大,长度超过我的手臂。别说他们几个小孩子了,就是我也很少看到这么大的鲤鱼。也许这样长度的鲤鱼算不上什么,但是在三年两头一次干涸的老河,要长到这么大确属不容易。
我正替他们高兴呢,河岸上就传来一个大人的声音:“孩子们,快把那鲤鱼放了!”
我朝那人一看,不禁一惊。那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遇到的猴子。
“你是谁?这鲤鱼为什么要放掉?”一个小孩子不高兴的看着猴子,嘴巴嘟得老高。随着鲤鱼的尾巴一甩一甩,他的小身子跟着一颤一颤。
“不放!别听他的!这老河又不是他的!”一个看起来年龄最大的小孩子说道。看来他是这群小孩子中的头目。
爷爷也有点惊讶,喃喃道:“他没去凹凸山?”不过爷爷并没有多猜疑,他将白布往兜里一揣,往水牛走了过去,然后牵着牛往家里走。
我见水牛已经找到,回家也没有趣,便朝那帮小孩子走去。我倒想看看,这猴子为什么要人家放掉大鲤鱼。
“哎呀,小孩子们,你们不知道啊,这可不是一条简单的鲤鱼,这是一条青龙啊!”猴子手舞足蹈,表情夸张。
可是小孩子们就吃这一套。他们见这个陌生人如此在意这条鱼,又说什么青龙,便都变换了表情,有些好奇有些迷茫的问道:“青龙?是电视里那种很厉害的龙吗?”
猴子边点头边往河下走,走到他们砌起的石头旁,挽起袖子说道:“是啊。你们听说过鲤鱼跃龙门吧?它就是要跃龙门的鲤鱼呢。”
“它要跃龙门吗?”那个年龄最大的小孩子也被他的话吸引了。
我在岸边,没有跟猴子打招呼。他正试图说服小孩子们,也没有注意到我。
“鲤有龙相,却没有龙形,一跃龙门便化龙,这是真事。”猴子说得唾沫横飞,“不然,你们的老师怎么会在课堂里提到‘鲤鱼跃龙门’这句话呢?是不是?”
孩子们一听到“老师”这两个字,顿时又相信了七八分。
我小时候一看到这句话,也是浮想联翩,想象着一条或者很多条鲤鱼奋力跃过一个叫“龙门”的东西的场景。
“可是龙门在哪里?它要去龙门那里吗?”一个小孩子问道。
这个问题也是我小时候很想问的。那时候我就想,难道天底下的所有鲤鱼,都要朝一个叫“龙门”的地方游去吗?就像所有的大雁要往南飞一样?那时候类似的稀奇古怪的想法很多很多。
我也想听听猴子如何给这帮难缠的小孩子解释。
“龙门可不是一个地名,你们地理课上说过龙门峡吧?这个龙门可不是那个龙门哦。跃也不是那种跳出水面的跃。龙门实际上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