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礼补充道“我在宝庆打听到,这刘尚本名叫赵尚,老家是雪峰山人,初出江湖时,在宝庆因地痞黄三欺负一位在街头摆场卖义的爷孙俩人,见义勇为误杀了黄三,才成了官府通缉的杀人罪犯。”
碧云一听,人家已是有妻室了也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忙问“他又是怎么同红桥寨欧明之流勾搭上了”
李三道“我也是听人讲,也是在一次围猎时,刘尚的狩猎队不巧误打误撞进了红桥寨,同欧明手下的头领打了起来,那欧明又认出刘尚是从小从师的师兄弟,所以才相认,结拜成了兄弟。”
碧云听了,半天做声不得。夏全明听了,就问了李三有关欧明寿日的情况,笑了笑道“我倒是有个主意,保管让那刘尚乖乖到我山寨就范。”碧云听了,来了兴趣,问“你且说说,又有何妙计”夏全明道“刚才听李兄弟讲,这刘尚去红桥寨给欧明祝寿,起码也得在那寨子闹两三天,却没有将妻子儿女带了去。我们何不带些人连夜去槐花皂,扮作红桥寨的人马,就对刘尚的婆娘说山寨欧大哥派人来接她母子去祝寿喝酒,将她母子带到我山寨来,断了刘尚的后路,再见机行事。”
孙碧云听了,沉默半晌,摇了摇头,道“这样做恐怕不妥我看那刘尚也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我担心这样做,不但不会使他上山,反而使他反目为仇,与我山寨为敌。再说了,我山寨做事向来光明磊落,这样下作的事,传出去了,也不光彩。”
夏全明道“大头领说的也在理。只是凡做大事者也不能拘小节,这事事在人为,机不可失。为了山寨生存大计,做些非理节行为,这也是逼不得已,行的权宜之计。况且我们接了刘尚母子来我山寨,大头领以礼相待,婉言相劝,先让他夫人依了,愿意入伙,再通过她来劝刘尚入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退一步讲,或是这刘尚的夫人不愿意入伙,那刘尚也抵死不从,我们再见机行事,主动权还是掌握在我们手中。”
众头领听了,也头赞同。碧云也只得依了,道“这事马虎不得,就请唐头领和李三兄弟亲自去办,带几名精干的喽啰下山,直奔槐花皂,把刘尚家里的人全部带到山寨来,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要确保他母子的安全。”唐林头遵命。
唐林不敢耽误,忙了几位精干猎手,备了一顶大轿,由李三带路,骑上马,连夜往槐花皂赶。到了大皂村,当晚就在村里歇息了,天一亮,就去槐花皂。李三向唐林指了路,道“那槐花皂就只有刘尚一户人家,很好找,我因怕他认出来,就不去了,在这里专等。你先好言相劝,实在不从,就强拉上轿就是。”唐林了头,带人去了。
这唐林到了槐花皂,看见满山满皂的树木,成遍的楠竹,几间用麦杆和木皮盖的木板房,房前水塘边两棵大槐树足有数抱围,后山上是大大小小的梓树桐子树枫树及各种古树。想这屋场就因这两棵大槐树而得名。
唐林等人到了门前,就见从屋里走出一位二十出头的少妇,虽是山中村妇,却生得天姿丽秀,穿戴利索,一看就晓得是能干的巧妇。那少妇见了唐林等,一脸的惊慌,唐林忙抱拳拱手道“嫂夫人不必惊慌,我等是红桥寨欧明大哥的手下,昨刘兄弟上山给大哥祝寿,大哥见夫人没有跟随一道去,很是不乐,特命我等连夜下山,专程来接嫂夫人及侄子侄女等一道上山,共喝一杯喜酒。”
梅秀听了,也信以为真,道“既然是刘尚的兄弟,请坐了,我这就去烧茶。”忙搬来些凳椅让众人坐,唐林忙道“嫂夫人不要忙了,赶路要紧,现在就上轿吧。”梅秀哪里会去,只得对唐林道“这位大哥,请转告欧大哥,小妹领他的情,但小妹已向刘尚讲明,已坚辞不去。还万望各位大哥替小妹担待担待”唐林听了,就有些为难,道“小弟此次来,是奉欧大哥的命令,完不成这个任务,小弟也很难去复命,还是请嫂夫人不要为难小弟”梅秀也犟,道“你去就同那欧大哥讲,实是要接我去山寨,就让刘尚自己来接。不是说欧大哥也是读书明理之人么,也没有这么强人所难的道理。”
唐林是个急性子的人,哪有什么耐心,听这妇人油盐不进,也就恼了,道“嫂子要是这样,也怪不得小弟了,我也是不得已。到了山寨,你自己向大哥去说理吧。”手一挥,一帮喽啰就用强,连拉带推,将梅秀及两个子女赵贤小莹都拉上了轿,抬起飞跑,任梅秀叫骂,也不理会,唐林在后保驾,直奔东落寨。
这孙碧云安排好唐林接刘尚家小的事后,到自己的房中,心里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那刘尚已是一个有妇之夫,还有两个孩子,已是为人父了这是她始料不及的,她似乎有一种心陷在水中月镜中花的感觉,不觉心慌意乱起来,好在这感觉,是暗藏在自己心底的,就是成芳,她也没有向她透露自己的心思。只晓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山寨的将来发展招贤纳将,想到这里,心里又稍得到些许安慰。
偏这个时候,成芳却做鬼一样进来,碧云看了,气不打一处来,哼了哼道“看你做的好事”成芳道“哪里会想到,这厮毛还没长全呢,就有家小了”又看了看碧云的脸色,冷笑道“你还在我面前强装你实实跟我说,你此刻心里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