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踏入武士院,立刻向师兄师姐挑战,这样的事也只有石铁做得出来。
而且,他要挑战的不是什么点到为止的切磋,是死斗台的决斗,要以身家性命相搏的。
他眼前的这些人全是初阶武士,没有劳作的义务,日子过得轻松自在,想晋升中阶武士又十分困难,真正迫切修炼的人并不多。他们只在心里把自己当成学院栋梁,其实干大事也轮不上,都从初级弟子升上来,斗志反而比以前低了,决斗?他们从未想过和人上死斗台决斗,要说有什么事值得拿命去拼,那绝对是荒唐的。
石铁却不一样,他要杀很多人,杀那些对他心怀恶意的人,这样他可以得到更多的幽冥能量,越变越强。
他发起挑战并非一时头脑发热。
初来乍到的人本来就容易遭到排斥,他遇到的情况更不利,包括“指导师兄”韦华在内,许多人早有预谋般群起嘲笑他,这个势头若不及时压制住,他将会成为众人欺凌的对象,今后少不了轻视,蔑视,各种找茬,妨碍他的修炼。
眼下,他提出十天后要找一人上死斗台,那些想找茬的人就要掂量一下了。
拒绝挑战,无疑会丢尽面子。
接受挑战,谁又知道石铁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事?
田宏杰也是刚刚进入武士院,他忍耐不住了,“荒谬!石铁,你是不是失心疯了,以为自己所向无敌?你那什么挑战,我不会接受,学院也不会允许!”
石铁瞟了田宏杰一眼,道:“你放心,我只挑战在这武士院修炼了起码三个月的人,你不在内。有谁若是进武士院不久,或者不愿接受我的挑战,举起手来,让我看到你们的手。”
他将两者列在一起,要是举手,未免有示弱嫌疑,因此,话放出去了,举手的人却是没有。
但有个人站了出来,大声吼道:“你叫石铁是吧?你以为你有多少斤两,能与我们这些前辈一决高低?不用找来找去,我来接受你的挑战!看你还嚣张!”
“好!”
人群中立刻爆出喝彩声。
石铁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马烈山!”
马烈山脑门阔,下巴尖,短发竖起,双眼圆鼓,显然是脾气暴躁的人。
“很好。”石铁道:“马烈山,十天之后,我与你决斗。不过,你是第二场,等我挑战了别人后才轮到你。”
“什么?”“他……他还想挑战别人!”
众人再次哗然,本来马烈山出面,应该可以把这个刚进武士院的狂妄之徒给压下来,没想到,他居然还要按原计划进行,先挑战了其他人,再与马烈山决斗,似乎上死斗台只是一件等闲小事。
这种狂,那是能狂到令人咋舌。
最受不了的当然是马烈山,“混账!你是来消遣我的么?”
“消遣?”石铁冷冷说道:“我没有闲心消遣任何人,只怕你们不敢接我的挑战而已。你是第二场,不用争了,不过,我希望你在看完第一场后,不要突然说你放弃与我决斗。”
“你……”
马烈山暴跳如雷,看来是想要与石铁立刻上死斗台。
石铁却不再理会他。
别人根本不知道,石铁已经在马烈山身上感到浓浓的恶意,那是一种恨不得将人置之死地而后快,渴望大肆发泄的极端情绪,这种情绪还会继续酝酿下去,在这十天里愈演愈烈。因此,石铁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必要再浪费口舌,需要的时候再刺激一下就行了。
是的,在石铁的眼中,马烈山不过是街头耍猴人牵着的一只猴子。
应该说,这大厅里的众多师兄,在石铁看来都是猴子。
真正醉心武道,追求武道巅峰的人,把时间用于提升自己都嫌少,又怎么会用尖酸言语围攻一名新人,吵吵嚷嚷,唧唧歪歪,做这些下作的事?
这些人可能一辈子都考不上中阶武士,而他的目标是超越武圣,探索更深层次的武道,人与猴子,不可能走到一块。
这时,有离石铁较近的人疑惑地问道:“你为何戴着守卫团的臂章?那是守卫团的臂章吗?”
守卫团有其独特的制服,比起轻便型的战斗服要厚重得多,可以说是战甲,而石铁身穿一般的战斗服,却戴着守卫团的臂环,着实奇怪。
而且眼尖的人也发现了,那臂章图案是在守卫团标志下加了一把剑。
石铁淡淡地道:“装饰品而已。”
“装……装饰?守卫团允许的吗?”
这许多人中,不少人惊疑不定,一愣一愣的。若石铁语气傲然,摆出守卫团的名号,他们少不了讥讽他,骂他狐假虎威,但他说的是“装饰品”,却又令人不禁疑惑起来。要知道,守卫团是非常严肃的,和执法队一样使人敬畏,不可冒犯,守卫团的标志,又怎么容得一名普通的初阶武士佩戴?这石铁是什么来头?
任他们想到头大,石铁只管向内走去,其实执事长老有给他武士院的分布图和课程表,他知道从休息大厅进去,再上楼就是教室,用不着韦华带路。
他是走了,大厅里的师兄们却是还没回过味来,感觉受到不小冲击。
田宏杰心里暗想,“石铁,你真的变了!以前你为人低调,见地不凡,我是很钦佩的,但你现在却变成了一个狂人,虽然实力还在,但你如此不知收敛,定然会迎来自我毁灭的结局!”
田宏杰认为修炼武道一定要踏踏实实地走正路,容不得半分偏差,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