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激情缠绵之后,关元鹤想着又吻了吻慧安的耳垂,才侧躺在她身边,将她拉起来搂在了怀里)瞧着她绯红的面颊,微微颤抖的睫毛,轻声道:“累了?”
慧安没吭声,将小脑袋往他怀中拱了拱,关元鹤便低声而笑,抚摸着她的发丝,叹息道:“真是娇嫩的小人儿,我叫人备水伺候你洗洗可好?”
慧安只摇了摇头,抬手搂住关元鹤的腰,轻声道:“我想和你待会儿,说说话……”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依赖,关元鹤闻言面上划过愉悦的笑,大掌在她肩头抚摸了下,轻声道:“好,都依着你,今晚我不闹你了,我们好好说说话。”
慧安听他语气中含着疼爱和餍足,不觉笑着微微抬头,两人对视而笑,慧安才轻声问道:“我不知道你曾去宫中请过婚旨……”
慧安在青屏山遇刺那夜从李云昶那里得知李云昶曾进过请贤康帝赐婚过,只当时情况也不容她多想,后来她倒是想过此事,只觉着既是最后没有旨意下来,那便当是贤康帝没同意。
可她倒不想今日敬茶时竟会在崔氏口中听到关元鹤进宫请旨一事,慧安当时不及细想,后来却越发觉着此事不对劲。瞧当时关白泽吃惊的模样,只怕也是从不知晓此事的,那崔氏就应该是从皇后那里得知的。
如今再和李云昶请旨一事联系起来,慧安心中就有些明了了,只她却也因此担心了起来,关元鹤这么和皇帝的儿子抢人,难道就没问题吗?
她生恐这中间再牵扯出什么事来,所以自早上起便想将此事问个清楚,只是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如今问罢,见关元鹤不说话,慧安不由抬了抬头,却见关元鹤的面容隐在阴影中。
橘色的烛光在他冷峻的面颊上打出一半明一半暗的光影,也将那本就线条刚硬的面部曲线衬得更加充满阳刚之气,只他那眉宇间却闪过一丝愠色,慧安正不安,他便瞧了过来,舒展了眉宇微微一笑,却道:“那不重要,故而没告诉你。旨意没请到,委屈你了。”
慧安挑眉,觉着他情绪突然有些低沉,像是心中装着事情,便想着他只怕想起李云昶来又心中吃味了,慧安有心逗他,便眨巴着眼睛嘟嘴道:“不委屈!这样更好呢,以后你若是敢欺负我,纳什么小妾收什么通房来气我,我便求太后做主和你和离了,我好回去凤阳侯府住……哎呀!”
慧安的话还没说完,胸前便被关元鹤狠狠捏了一把,直疼的她眼眶一红,险些掉出泪来。她控诉地瞧着关元鹤,却引来他的惩罚性的激吻,慧安但觉放在胸前的大掌突然扣住她的腰身,将她禁锢到他的怀中。
那灼热的舌尖便撬开她的唇齿带着微怒翻搅了起来,这般的吻带着掠夺,怒意,迫切,惩罚和占有……带着太过浓烈的情感,慧安被吓了一跳,想起他方才在净房的激烈情绪,还有自己答应他的话,这才直觉戏闹的话说的过了,忙试着安抚得回应着关元鹤,唇角也轻轻勾起,心里反倒泛起安心和甜蜜来。
她双手主动环上关元鹤的脖颈,他扣在腰上的手便收的更紧,展开了又一波更为凶猛的攻城略地,炙热的气息充斥唇间,慧安睁开氤氲的双眼,触碰到了关元鹤两道如火的视线,接着他才松开她,用手挑起她的下巴,沉声道:“以后这话不许再说。”
慧安只觉关元鹤的黑眸极深,锁着她,那眸子里似隐着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瞳仁里仿佛快滴出墨来,沉肃的面庞上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硬气。
慧安心中一突,接着却又有些好笑,面上便挑眉,清透的眼眸盯着关元鹤,笑着道:“真霸道,难道你欺负我,我却只能呆着任由欺负不成?”
关元鹤便啄了啄她红肿的唇瓣,扬眉道:“我不会欺负你!”
言罢,想了想又道:“若是真欺负了,那也是无意的,你不高兴只和我说便是,却不能耍小孩子性子说什么和离的话。”
他言罢见慧安点头,这才松开她,慧安便想起了在书房时关元鹤说以后自行开府的事,当时她就觉着奇怪,关元鹤是府中嫡长子,按理说将来这关府便应该是他的,他们怎么可能搬出去另住,只当时慧安来不及问,便被那旖旎的气氛乱了思绪。
这会子她想起来,不由问道:“你方才说我们以后搬到自己的府邸……嗯,那话是真的吗?”
关元鹤闻言点头,将慧安的长发绕在指端捧到鼻下嗅了嗅,这才眯着眼道:“你不喜欢?”
慧安怎么可能不喜欢,这关府便是再富贵也有一群碍眼的人,一堆麻烦的事。便是她每日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找事儿的人也不会安生。如今那一院子妖妖娆娆的丫头就还等着她收拾呢,她又不求这份荣华,若是两人真能搬出去住,那才是真正的自在畅快呢。
慧安想着便勾起唇,弯着眼睛笑了起来,戏谑的瞧着关元鹤道:“若是能搬出去哪里用的着另行开府,凤阳侯府如今却是空着呢,难道还不够我们住吗?只是你可是关府的嫡长子,说什么也没去侯府住的道理呢。”
令慧安惊异的是关元鹤闻言竟挑了挑眉,接着却点着慧安的小鼻子,不无认真的道:“想叫爷做上门女婿?”
慧安抿着嘴笑,关元鹤便沉吟一声,接着竟开口道:“倒也不是不可以……”
慧安嘴巴便张成了圆形,关元鹤用拇指揉了揉那红艳艳的唇瓣,这才在慧安的耳边低声道:“你把爷伺候好了,爷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