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一人之功,靖北侯和皇上派去的马倌皆劳心劳神,臣妇不敢贪功。”

贤康帝闻言便点头,称道:“你很好,忠义有嘉。”

慧安闻言刚松一口气,便听贤康帝又道:“这次运送战马,你也多有立功。青屏山秦王遇刺,可是承蒙你的相救?”

慧安万没料到贤康帝会当着关元鹤和李云昶的面儿突然提起此事,也没想到贤康帝竟能查知此事,登时吓的一惊,只她脑子迅速转着,既贤康帝这般问当是已经确定了此事,自己却是不能欺君的。

慧安想着忙福了福身,道:“是郕王和官兵赶来的及时这才救了秦王殿下和马队,臣妇不敢居功。”

贤康帝闻言点头,却目光骤然一盛,接着问道:“此事东亭侯可知晓?”

慧安只觉贤康帝的目光犹如一道利箭射了过来,叫她手心都渗出了细汗。她拼命忍住抬头去瞧关元鹤的冲动,心思急转。

只觉贤康帝这般问,只怕早先也已询问过了关元鹤和李云昶,却不知关元鹤是怎么回答的,这若是她的回答不对,穿了帮,可就糟糕了。

关元鹤和李云昶的关系是瞒着所有人的,方才崔氏的试探也是想要知道关元鹤在青屏山事情中是否牵连了进去。凭方才贤康帝的头一句问话,应是李云昶和关元鹤其中一人承认了青屏山那一夜自己和李云昶在一起的事。

若方才皇上问起此事,关元鹤表现的一无所知,那方才自己进来,他应该情绪激动才是,毕竟这算是极严重的不守妇道的行为了,可他从自己进来到现在便未曾展露过任何情绪,极为平静……

慧安想着,微微咬了下牙,福了福身道:“回皇上的话,夫君他……他是知道此事的。”

“哦?东亭侯当时应在雁城,他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贤康帝的问话中带着一丝笑意,仿似只是好奇所致,寻常问话,慧安却禁不住握紧了拳头,肃声道:“回皇上,臣妇以为夫妻相处贵乎真诚二字,因此事关乎臣妇名节,若然瞒着夫君臣妇心中难安,故而事后臣妇便将此事告之了夫君,不想夫君竟谅解了臣妇,仍旧执意相娶,臣妇心中甚为感激。”

贤康帝闻言便哈哈一笑,道:“好一个贵乎真诚二字!关爱卿,你这妇人真心待你,大丈夫当心胸宽广,你可不能因青屏山之事而心存芥蒂啊!”

慧安生恐贤康帝再继续问她是用什么方式告诉关元鹤的,那可就真糟了,如今听他一笑,这便知自己都猜对了,登时高高提起的心一松,紧紧攥着的手才慢慢放开。

关元鹤也是没有想到贤康帝竟会试探慧安,方才他虽端坐着,但心跳却已微乱,生恐慧安回错了话,却不想她竟镇定自若,对答如流,而且和他极为默契,回答的丝毫不差。

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涌起了一股甜意来,只觉慧安果真不愧是自己选中的女子,在皇帝那样锐利的目光下尤且能保持镇定和清晰的思虑,这光是聪明却是做不到的,是他的女人!

故而关元鹤听闻贤康帝的话便目光温柔地瞧了一眼慧安,这才忙起身,拱手应道:“臣谢皇上提点,定也真心相待,永不相负!”

慧安没想到他竟会在这种场合下说出此番话来,不由心头一震,当即便控制不住地抬了头瞧向关元鹤,却正正撞上他看过来的明亮黑眸,瞧着他炯亮的目光,温柔的笑容,慧安便唰的一下红了脸,眼眶却是有些微微发涩,忙低了头。

贤康帝将两人的神色看在眼中,直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不由哈哈大笑,接着才瞧向李云昶,道:“老七,既是得郡夫人相救,今日你便亲自给她行个礼吧。”

李云昶闻言,这才忙收回瞧着慧安的黯然目光,冲贤康帝应了声,这才起身对着慧安一拜,道:“多谢夫人当日相救。”

慧安哪里敢受他全礼,忙侧身避了避,又还了一礼。

贤康帝这才笑着道:“方才关爱卿提及,夫人对马匹重度骨折颇有几分见解,可是如此?”

慧安闻言不觉又怔了下,接着才回道:“夫君谬赞了,臣妇只是稍有涉猎而已。”

贤康帝见慧安举止有礼,谦虚有度,便赞赏的点头,道:“朕欲在南方逐次划出十个大马场来饲养战马,并扩建太仆寺,光招天下兽医和学生,以助我大辉马业发展。牛监正对夫人颇有赞誉,钦佩有佳,朕欲在本月月末亲临太仆寺,亲自主选本次兽医入选太仆寺的考审一事,夫人到时可有胆量前往一试?”

慧安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响才反应过来,她只觉这只怕是贤康帝念及她当日在青屏山的作为,方特允了此事。

这是她求之不得的事,虽到时候必定会承受京城小姐夫人们异样的眼光,但慧安也甘之如饴。

她不由大喜过望,忙跪了下来,压制住过分激动的心绪清声道:“臣妇谢皇上隆恩!”

贤康帝便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起来吧,好好准备。”

慧安忙应了,贤康帝便道:“都告退吧。”

待三人躬身退出,贤康帝想着方才李云昶的表现,便相信了他当日在青屏山果真只是凑巧靠一个女人才得以保全性命一事了。

想着这儿子竟因一女子和手握军权的关元鹤生出矛盾,贤康帝只觉此子太过儿女情长,便摇了摇头。

而李云昶和关元鹤三人出了大殿,关元鹤便冲李云昶拱了拱手,带着慧安往宫外走。

李云昶瞧着慧安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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