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元鹤回来,听闻慧安已经躺下,挥退了丫头便轻手轻脚地进了里屋。屋中已燃起了羊角灯,慧安神情安详地躺着,身上只压了张薄被,盖在腋窝下,露出微开的单衣。
她的双手放在薄被外,互握着压在胸前,睡姿极为老实,一张小脸在灯光下显得极为柔和,闭着眼睛的模样倒是多了几分温婉娴雅。
关元鹤盘腿坐在床上瞧了一阵,只觉怎么都看不够一般,见慧安秀气的鼻子随着呼吸一张一瓮,异常可爱,不觉就伸出手抚了两下,被那微凉而丝滑的肌肤吸引着就伏下了头,在慧安鼻尖落下一吻,接着他的唇便辗转到了那柔软的唇瓣上。
慧安睡得迷迷糊糊,被他搅醒,脑袋有片刻的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直到嘴巴被他吸允的微疼,这才轻轻挣扎了下,可关元鹤嘴里一股浓重的酒气登时便冲进了唇齿间,慧安不舒服地动了动,关元鹤的唇舌却有些野蛮了起来,似是对她的不满极度不喜。
慧安无语,只能回应着他,他低笑了两声,包想着身下的女子属于他,注定要陪伴着他,携手一生,他的心便柔软成了一团,泛起层层波纹来,不由将手环住慧安的腰将她搂紧,又狠狠吻了她两口,这才放过她,将头埋在慧安的脖颈处,哑声道:“不准嫌弃爷!”
慧安闻言便挑了挑唇,将压在他胸口的两臂抽出来抚上他的背,轻声道:“怎么吃了这么多酒?”
关元鹤心道沈家五个男人灌他一个,偏还不能拒着,平生还真没做过比这更亏本的事,吃的怎能不多?可如今抱着慧安柔软香甜的身子,他却不觉扬了扬唇角,咬着她的耳垂道:“嗯,我乐意。”
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冲的慧安头脑发沉,不由就推了推他,道:“我去叫丫头给你备水。”
关元鹤被她连番推开,就有些心郁,放在慧安腰间的手拧了一块嫩肉便是一绞,慧安痛呼,他却笑着抬了头,点了点慧安的小鼻子,道:“小没良心的,一会儿再收拾你!我自去吧,你躺着。”
他言罢又咬了她因惊呼而微张的唇瓣两口,这才起身大步出去,慧安瞧着他的背影不觉摇头笑了笑。
只她睡了一会精神已是好的多了,又被关元鹤搅醒,一时半会也没了睡意。听净房那边传来水声,关元鹤不唤她便也羞于过去伺候,便坐起身来往里移了移,在腰后放了个大引枕又捧起书看了起来。
“慧安,这是什么?”
慧安正看的认真,却突然听到屋中响起关元鹤极惊诧的声音,语调有些古怪,慧安纳闷地瞧去,却见他不知何时已出了净房,穿着一套雪白的单衣手中捧着一个红木盒子正一脸亮光地盯着她。
慧安眨巴了两下眼睛,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红木盒子上,接着才猛地反应过来,脸色唰的一下便红透了。
“啊!”然后她惊叫一声,将手中的书一扔,掀了被子汲上鞋子便扑向那红木盒子,关元鹤却及时将盒子一盖,往头顶一举,伸手抓住她欲要抢夺盒子的手,一把搂住她,接着便俯下身来在慧安的耳边吃吃的笑着道。
“宝贝,这是你给我的惊喜吗?”
慧安被他炙热的呼吸抚弄着耳廓,想着那红木盒子里的东西,整个人便红了起来。
那盒子正是之前秦小双送的那套小瓷人偶,她因恐丫头们见着,想来想去便藏到了净房。心想着她的闺房平日丫头要打扫收拾,不定那日就翻了出来,净房她不回来也没人用,又不怕落灰却是不用总收拾的。
故而她嫁人那晚思来想去就将盒子藏在了净房的隐蔽处,天知道这东西怎么偏就叫关元鹤给翻腾了出来!
“这东西甚合我意呢……”
慧安这边搓手顿足,羞的只差没把小脑袋埋进衣领中,那边关元鹤已是吃吃笑着在她耳边呢喃一句,接着猛然将她拦腰抱起便兴冲冲地大步往床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