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这边几位夫人还谈论的热火朝天,那边孟侧妃出了水榭却是被一位侍女拦下请到了宣雨殿。
她进了大殿便见端宁公主和太子妃姜红玉正笑着说话,见她进来便皆瞧了过来,孟侧妃就忙笑着快步走了过去,冲姜红玉福了福身,笑着道:“园子里夫人小姐们也来的差不多了,太子妃和公主是不是也该移驾前头了……”
姜红玉却笑着抬了抬手打断她的话,道:“先不提这个,方才公主与我说了件事儿,想找你来商量商量。”
孟侧妃闻言微微一愣,接着才忙冲端宁公主道:“太子妃和公主单请吩咐便是,说什么商量不商量的,没得折杀了婢妾。”
端宁公主便笑了,起身拉了孟侧妃的手,道:“你也知道这些天本宫为了驸马的事茶饭不思,本宫听说安济伯世子现如今还躺在床上呢?说起来这次你和本宫也算是同病相怜连了,这次东宫宴请那沈慧安是必定要来的,你便没想过要好好和她算算这笔账?”
孟侧妃闻言便又是一怔,只端宁公主寻她是为这事倒也不出她的意料,她心中计量着,面上却是愤恨地道:“公主也知道,婢妾和公主一般是个恩怨分明的,因那沈慧安之故累得婢妾那弟弟现如今还躺在床上,引得我安济伯府成了京城笑柄,连老父也为弟弟的事生了场病,这笔账婢妾哪里有不想算的道理?倒是那沈慧安又非是傻子,今儿依婢妾猜测,只怕她是不会来的吧?”
端宁公主闻言便冷冷的眯起了眼,目光都有些阴沉起来,哼了一声道:“那是你没和她打过交道,沈慧安为人张狂骄傲,眼高于顶,本宫敢肯定今日她必定会来!”
孟侧妃见端宁公主这般心中便紧了一紧,她也并非傻子,自不会凭白无故地被人当枪使,故而闻言面上虽是一脸恨意,口中却道:“她若真敢来,有公主和太子妃为婢妾做主,婢妾自是想为我伯府讨回公道的!”
端宁公主见她这般便笑了,拍了拍她的手,道:“你这就对了!太子侧妃就该有个太子侧妃的样儿,哪里能叫一个小小的三品郡夫人欺上头来。”
她说着笑着瞧了眼姜红玉,这才又拉着孟侧妃的手道:“本宫听说你玩角抵是一把好手,方才问过太子妃,太子妃也对你此技交口称赞,可是如此?”
孟侧妃闻言便笑,福了福身道:“叫公主见笑了,我也不过是会玩那么两下罢了。”
端宁公主便道:“这就好,方才我和太子妃商量了,这回设宴咱们便玩这角抵的游戏,到时候本宫想法子叫你和那沈慧安较量一番,你当时候可在她的……动些手脚……”
端宁公主凑近孟侧妃耳边轻声说着,目光闪动着几丝阴毒的光。孟侧妃闻言面色就是一变,蹙了眉有些犹豫地瞧向端宁公主,道。
“公主,这般不太合适吧,若是那沈慧安在东宫出了这般事,只怕关府不会放过婢妾,连殿下都会受到关府质问,这事……”
端宁公主却是沉了面,道:“若是本公主有那能耐,本公主倒想亲自下场教训教训那沈慧安了,哪里还用来求你?你怎就这般胆小怕事!出了事自有本宫和太子妃担着,你怕什么。再说了,这后花园中只有一众女眷,出了事也不过是叫那沈慧安成为京城笑柄,不过是场玩笑罢了,又不打紧。到时候你只推说是场意外,谁还能把你怎样不成?太子哥哥可是储君,你是将来的皇贵妃娘娘,那关府就是再得势也是我皇家的奴才,容不得他放肆!这事再不济后头还有母后撑着呢,你莫担心!”
孟侧妃闻言面上还有带着担忧,姜红玉却道:“那关元鹤连番不给殿下面子,关相又一心跟着淳王,我东宫本就和关府势不两立,这事你做下殿下只有赞赏的,没有怪罪的。”
端宁公主见孟侧妃面上似有松动,便又加了一把火,道:“此事你帮了我,来日我定会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