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慧安和钱若卿一起办马场,又一道往北方送马,此事虽说没有刻意宣扬,但是京城中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见钱若卿替慧安说话,安济伯自以为是慧安寻的帮手,心道慧安定然也是害怕了,他心中倒是底气足了一些。

慧安见此只挑了挑眉,瞧向钱若卿,道:“前几日我做了个梦,因觉梦境奇怪便寻大师给算了一挂,大师却说我这几日有仙人庇护,逢出门小鬼莫敢挡路,一切凶险自能避凶化吉,那些宵小之辈也若然寻衅滋事,也只能是自寻死路呢。妾身深信此签,靖北侯还是往后些吧,莫被火药脏了身。”

钱若卿闻言又被慧安清洌洌却隐藏笑意的眸子抚过,登时心中微定,虽犹疑但却还是缓缓让开了两步,安济伯见此面色却是一变,半响他才冷哼了一声,取过了婢女手中的火石,可他尚未点燃火绳,关元鹤却突然错身一步直接挡在了慧安面前,慧安的面颊本就离那手铳的铳口极近,他这一步挡上来,那铳口已是差一指便要抵在了他的鼻尖上。

慧安万没想到他会如此,一愣之下已是被他挡了个严实,她瞧去却只见关元鹤宽阔挺拔的背脊,那高大的身影宛若一座大山将她守护在后,似能遮挡住世间一切风雨倾轧一般。慧安不由双手一颤,眼眶便是蓦然一红,她匆忙低了头,眼泪却忍不住模糊了视线。

钱若卿本就站在附近,将慧安的神情瞧的清楚,他目光闪了闪,又瞧了眼挡在慧安身前的关元鹤,不觉自嘲一笑,拂了拂袖子转身自往那边的席案而去了。

而自慧安进来便一直站在殿前未曾落座的李云昶,却是瞧着殿中的慧安二人心中微颤,他只觉那殿中一挺拔,一亭亭两道身影似早已融成了一人,他们之间只怕早已容不下他人,他们的心中眼睛均只有彼此,所谓的夫妻一体,不过如是。执着于慧安曾经对他的不同,想要以此为由在她心中在她眼中再留下些自己的影子,如今瞧着自己却是如此可笑和悲哀。

李云昶想着方才因紧张握紧的手却已微微松开,慧安的安危,慧安的一切从此自有她的夫君为她保全,他再紧张再担忧又有何用,徒惹伤悲而已,李云昶竟是在此刻缓步向殿外而去了,只是殿中诸人皆已被慧安三人的举动吸引了目光,却是无人注意到李云昶的默然离去。只那凡柔因是不敢瞧殿中情景,捂着眼睛余光却瞧见了李云昶的离去,她微愣了一下,忙快步跟了上去。

想着今日秦王殿下和东亭侯因她之故而起冲突,她便觉着心头如蜜,如今她已被王爷赏给了秦王殿下,这往后日子还不是吃香喝辣,瞧今日情景,以后秦王待她定然恩宠有加呢,她想着脚步便更加轻快了起来。说不定便是秦王殿下嫌殿中诸人太过碍眼,想早些回府和她独自相处,这才尽早离开呢……

凡柔想着便面颊红热起来,却是娇滴滴地唤了一声,“王爷。”

李云昶闻言扭头,见凡柔追上来,不觉一愣,半响才收拾了面上恍惚的神情,沉冷地看着一脸喜意的凡柔,道:“你很高兴?”

凡柔闻言面上娇红,扭捏着道:“能随王爷回去,陪伴王爷身边,奴婢死也足矣。”

李云昶听罢,又瞧着凡柔难掩兴奋和雀跃的面孔一眼,讥讽地笑了一声,接着却是似听到了极为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凡柔一愣,面色本能地忐忑起来,李云昶却是再不瞧她一眼,转身大步而去了。

而此刻的大殿之中,众人见关元鹤挡在了慧安身前,不觉纷纷议论了起来。

“早便听说东亭侯夫妻感情好,今儿一瞧还真是叫人望尘莫及。”

“东亭侯夫人如此擅嫉,东亭侯却如此宠爱,嘿嘿,谁知是福是祸……”

“你那是吃不到葡萄愣说是酸的。”

众人议论纷纷,安济伯却双手发软,虽说慧安刚才说了若然出事,无关恩怨,不能复仇,又有这么多双眼睛瞧着,但若是关元鹤死在他的手中,安济伯府只怕也算走到头了。故而他却是越发不敢了起来,额头汗水又一层层渗了出来。

这赌本就是比个胆量,瞧个刺激,殿中众人自是有热闹看便使劲的起哄,但宁王是今日的主办人,若是真横在这里一条人命,宁王府却也是要惹来大麻烦的,更何况今日还是他的寿辰,真死了人也不吉利啊。宁王本就好玩,又吃了酒,刚开始两下倒也瞧的兴奋,可如今见关元鹤挡在了慧安前头,见手铳直抵着他的鼻子,宁王却是猛然醒过神来,忙起了身,前步上前,劝道:“为了一点小事怎至如此,依本王看……”

宁王一出声,安济伯面色就好看了一些,可他的话尚未说话,关元鹤却是抬手打断,道:“今日这赌是必要玩下去的,若安济伯认输便好,若不认输,我夫妻二人奉陪到底,王爷不必再劝。”

他言罢却又瞧向安济伯,道:“怎么?不敢了?”

安济伯本想顺着宁王的台阶下,却不想又被关元鹤一激,他瞧着关元鹤那鄙夷挑衅的样子就觉心中生恨,倒是沉喝一声,“你做了鬼可莫要来寻我!”

言罢,他便夺过了婢女手中火石,竟是打了火点燃了火绳!

殿中气氛瞬间比之方才更见紧张,慧安虽心知那膛中没有弹丸,可听着那火绳燃烧的声音,却是禁不住心一跳,本能地抬手抓住了关元鹤背后的衣裳。

关元鹤察觉到身后的小动静,唇角却是微微挑了下,同时一声闷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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