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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安想着不觉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来,道:“你们定是花了不少心思这才促成这三桩亲事的吧……”

关元鹤听她如此说,便扬眉道:“倒也未曾,前些日秦王在青屏山遇刺险些丢命,皇上心中自有计较,只是最后却雷大雨小,到底对秦王少个交代。眼见便到了睿敏太后的忌日,佟妃多年来替皇上抄录经书为睿敏太后祈福,皇上对佟妃母子心有歉疚,这亲事也算是一种补偿。”

慧安闻言越发觉着讽刺,怪不得前世她便不招佟妃的喜欢,想来这些年佟妃喜清净,深居简出,从不争宠,也不过是手段罢了,慧安想着便讥笑了一声。

关元鹤本抱着她,不曾瞧见她的神情,听到这一声讥笑才觉不对,他将慧安拉出来,见她面含讥讽,便蹙眉挑起了她的下巴,盯着她,道:“怎么了?”

慧安这才回过神来,却是摇头,道:“没什么,就是觉着可惜了那三位如花似玉的美人,所嫁的良人不过是拿她们当揽权的工具罢了。”

关元鹤闻言又见慧安唇角勾着一抹悲凉的笑意,他便目光微沉,道:“女子所谓的良人不也是能够她尊荣和安逸生活的男子吗?家族联姻,利益互通,这世上所有女子都如是。”

慧安听罢心一触,到底是摇头一笑抚了抚关元鹤紧蹙的眉头,道:“我明白,不过是一时感叹罢了。只是我不管别人如何,我要你喜欢我,便只是喜欢我这个人!就如我喜欢你,只因你是你一般!”

关元鹤不觉一怔,瞧着慧安明眸中荡漾的情意,他眸中也闪烁起宝石般的光辉来,唇角便跟着扬了起来,将额头抵上她的,道:“慧安……我知你喜欢我,可你也不必说的这般直白吧,心都软了。”

慧安闻言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面颊唰的一红,关元鹤便抵哑一笑,唇却就势落了下去。

这日关白泽回府便如往常一般先到福德院中请安,他陪着定国夫人用了膳,又说了一会子,定国夫人便和他说起了慧安今儿掌事的事来,言语间不乏称赞,关白泽闻言自也心中高兴,便哈哈笑着附和了两句,定国夫人便突然又道:“你那媳妇总归是掌理了中馈多年,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来这回虽是夺了她中馈的权力,但她也不算出了大错,洁丫头和卓哥儿的事你也不能都怨在她的头上,养不教父之过,也是你平日对孩子们太过疏忽所致。今儿安娘掌事,你那媳妇只怕心气儿难平,听说不小心摔了两只花瓶,你也多劝劝她。”

关白泽闻言眉头便微蹙了下,定国夫人见此就未再多言,又念叨了两句别的事便令关白泽回去。

关白泽坐上轿子,出了福德院,便有小厮问道:“老爷,可是还往清姨娘……”

这些日子兰姨娘因四少奶奶落胎一事吃罪了关白泽,崔氏又在禁足,故而多日来关白泽都是歇在清姨娘那里,如今听闻了小厮的话想着方才定国夫人刻意说的那两句,他便沉声道:“回祥瑞院。”

小厮闻言一愣,却忙吩咐了一声,轿子便向祥瑞院而去。关白泽到时院中静悄悄的,正房燃着灯,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外头连个服侍的丫鬟也无,他进了屋听到里头又咳嗽的声音便大步进去,却见崔氏躺在床上神情憔悴,正在赵妈妈的拍抚下剧烈地咳着,他眉头一蹙,沉声道:“这是怎么了?”

崔氏二人闻言吓了一跳,见是关白泽站在屋中,崔氏一愣,半响赵妈妈才慌忙着反应过来请了安,又快步出去请人来伺候,关白泽见崔氏挣扎着要起身便走到了床边,压住她的肩头,道:“不必起来了,这是怎么了?”

崔氏眼眶就是一红,却笑道:“老爷怎么来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着了凉。心里头又担心卓哥儿和洁儿,身子便有些沉。”

关白泽本就是因这两个不长进的孩子生崔氏的气,也最是厌恶崔氏这偏袒孩子的慈母模样,闻言面色就沉了下来,道:“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还能短了吃食不成!”

崔氏闻言也知关白泽气还没消,自己不该提起此时,故而便只诺诺地道:“我也是瞧卓哥儿今儿来请安面色不好,病怏怏的,这才……”

关白泽便冷哼一声,怒道:“病怏怏的?怎先前在内院和丫鬟们胡混时不见他病?如今刚搬到外院倒是病了起来!”

崔氏闻言面上一白,知道心急之下又说错了话,便没再开口,关白泽却怒气难消,又道:“今年秋闱若是不中,便送回江阳本家在阁楼上思过一年,我倒看看他还敢不敢胡来!”

崔氏一听要将关元卓送走,登时便慌了,忙道:“我定好好督促他用功读书。”

关白泽见她眼泪要落下来,便烦躁地踱了两步,接着才道:“你只当我不心疼他,我这是为他好才拘着他,他如今已是不小,可你瞧瞧他除了会和丫鬟厮混,逗鸟走狗,还会些什么?我也不指望他能多出息,起码不能败坏门风!”

关白泽言罢见崔氏眼泪滚滚,到底顾念多年的夫妻情分,未再怒言,却劝道:“你若真为他好便看管着他,他这般也是难成大器了,将来守着些家产一辈子也吃不了什么苦头,只是总得有人帮衬他才行。我如今年事已高,朝廷上……”

关白泽说着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并未说下去,接着才又道:“锦奴是他的亲哥哥,便是感情浅,到底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你眼光放远些,为卓哥儿谋条长路才是正经。你如今眼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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