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梅棠看着妙荔进屋,想到自己受的苦,猛然间跳下床,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就是这贱人,害她受了那么多折磨。
突然想对他动手,陆广白手疾眼快的握住她的手,他一个字还没说,先挨一巴掌多不划算。不过看这个女人的手,这一巴掌下去她会比自己痛得多。
许梅棠从他手中挣扎开,咬着牙问:“贱人!你在来干什么?你不是要死了吗?你怎么还没有死?!”
陆广白突然明白了,这个香估计是致幻的,会让人产生幻觉。面前的这个女人,估计是把他当做妙荔了。
想了一下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应该是有矛盾的。
陆广白带着淡淡的笑意说:“你都没有死,我当然不可能死。”
许梅棠咧着牙喊,“你会死的,你肯定会死的,你知道那么多事情。就算太子不把你弄死,长公主也会把你弄死。现在她以为那些风言风语都是你放出去的,她肯定会把你弄死的。”
许梅棠现在脑袋不太清醒,翻来覆去的都说这几句话。
陆广白心中大概有数了,又说:“你想的太多了,我和长公主关系非常好,她凭什么会弄死我?”
“她凭什么不会弄死你?你把她那么大的事情都抖搂出去了,让她没办法做人了。人都是自私的,她过不好肯定也不会让你过好。”
陆广白淡定的问:“我把多大的事情抖搂出去了,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是不是你诬陷我的?”
许梅棠往屋里看了一圈,虽然是恍恍惚惚的,但是可以确定没有外人,于是疯狂的笑着说:“当然是我陷害你的,我要是不陷害你,你也不会离开太子。什么让你平安的出东宫都是假话,我只想让你死,贱人,你一定要死,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许梅棠又像疯了一样扑过来,陆广白把她按住推了回去,自己也装作有几分发疯的模样,问:“你陷害我什么了?”
一定要抓紧时间问清楚,这个香实在太厉害,陆广白感觉自己也有几分精神不清楚了。
“现在知道怕了,当时你那么嚣张怎么不知道害怕?我就是把长公主的秘密告诉天下人了,然后还说是你说的,现在开不开心?长公主肯定会杀了你的。”
“你胡说八道,长公主没有秘密!”
许梅棠仰天大笑了几声,说:“你少自欺欺人了,她有没有秘密你比我清楚。她和齐王还不叫秘密,她还怀过齐王的孩子,他们姑侄之间瞒着天下人做那些龌龊事情,有什么颜面对天下人。”
原来是这件事情,陆广白是知道这件事的,长公主的命都是他救回来的。可是……这些事情没有关系到他,他虽然也觉得不好,但不是很在意。
妙荔那时候长公主的关系看起来确实很好,难道就是因为这件事,把她『逼』上了绝路?他跟着介必治行医多年,见过多少人想活着却没有办法。她好好的为了别人就寻死,实在是不至于,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事了。
陆广白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对面前这个疯女人说:“你想多了,我不害怕别人知道,你把这些事说出去和我也没有关系。”
“是你想多了,你不仅想得多还想得美。你害怕太子知道,因为你瞒着他这么个惊天大秘密。你也害怕长公主,因为在长公主心中就只有你知道这件事,泄『露』出去都是你的事。你还怕天下人知道,因为你想保护长公主,你不想她的名声受损。也不想太子伤害自己亲近的人,不想他和长公主齐王闹翻。”
陆广白彻底的明白了,眼前的人也有些恍惚,慢慢的许梅棠的容貌好像发生了改变,变成了他日思夜想的人。陆广白快控制不住自己,往前走了一步又猛的退后。
在心中无数次告诉自己,这是幻境,制止住迈向她的腿。
陆广白费力的拿过茶杯把还在燃的香浇灭,把剩下的装好,然后一掌劈晕了许梅棠。才屏住呼吸往外走,这个香太实在厉害。
出了门,陆广白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些。原因是知道了,可是他没有办法和周述宣说,不然妙荔那个毒『药』就白吃了。她费尽心机的想守护的,不能到最后坏在他手上。
周述宣还等在外面,陆广白突然有些犯难,刚才进来的是周述宣多好。他自己知道了所有事情,最后怎么处置都和他没关系,可是他现在夹在其中。
一边往外走一边想着事情,还是觉得要帮妙荔守护好她想守护的一切。傻姑娘啊,一门心思的想回来,头也不回的卷入这些纷纷扰扰之中。
周述宣见他出来了,迎上来问:“怎么样了?”
陆广白晃晃头说:“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回去说。”
不是不方便说话,是他还没有想出一套完美的话,怎么和周述宣说这些事情。
一路往回走,陆广白一边想事情,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回去了。
回到慈庆宫,周述宣先给他倒了杯茶,然后坐在一边等他说话。他很关心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让妙荔想不开的。
“其实是很正常的事,大家族中这些事都很常见,何况是在你这里。”陆广白还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于是很笼统的说话。反正事情归纳起来就是女人之间的争宠,一个见不得一个。
“你是说争宠?”
陆广白点头。
“这就不对了,以前许梅棠明里暗里也找过几次茬,除了一开始之外,她都是占的上风,并不害怕许梅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