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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字……恍若隔世,像是上辈子才有人这样叫过她。原来周述宣对皇上说了她的身份,皇上既然还念及旧情,当时为何又要杀了她父亲?
妙荔眼中溢出眼泪,带着哭腔回话:“那是奴婢以前的名字,承蒙皇上还记得。”
皇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一口气里像是带着若有若无的愧疚,“朕当然记得,朕还记得很多很多事情。”
他还记得别的事情,那他肯定记得当年她父亲是被太子陷害的。妙荔此时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奴婢恳求皇上为家父翻案,家父一世清名,死时连一口存身都棺木都没有,一卷草席草草掩埋,怎么可能贪污?”
皇上脸色微变,半天没有说话,周述宣在心中为妙荔捏了一把汗,这该死的胆大,什么都敢说。皇上不可能错,她这是要让皇上认错。
周述宣开口想为她说话:“父皇……”
皇上摆了摆手,语气没有太大的波动,“朕不怪你,赐你白银千两,好好为你父亲修一修墓。”就再无其他。
妙荔心已经凉透了,心说太子今天这个德行,有皇上很大一部分功劳。如果不是皇上宠爱过度,太子绝对不会有今日这么跋扈。
才不要什么钱,落得别人说闲话,妙荔直接就说:“谢皇上,可奴婢不能替父亲受这个赏赐。他不过是一个罪臣,不应有太豪华的坟墓。”
皇上自然听出她话中的讽刺,还是没有生气,转了一个话题说:“你既然跟了秦王,就好好跟着他,日后他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王爷……”对奴婢很好。妙荔一句话没有说完,余光瞥到周述宣靠在轮椅上,脑袋耷拉着,像是睡着了。知道他今天好像精神不好,可再不好,也不会在皇上面前睡觉。
皇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发现了事情不对,匆匆忙忙的让人去叫太医。又叫来人,把周述宣送到清泉宫。
让人把周述宣送去清泉宫,皇上大概又想起了什么事情,也有可能不想踏入清泉宫,就再也没有露面。
妙荔一个人陪在周述宣旁边,等着太医来诊断。
大概宫里的大夫讲究,把着脉捏着胡子好久好久都没有看出个结果。好不容易撒手了,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他不太确定,要请几个人来会诊。
清泉宫的人又匆匆去请,很快又来了几个太医,大家轮流着诊完脉后,互相交换了一下意见。就有人出来说:“娘娘,王爷这是中毒了。初期嗜睡,精神疲倦。慢慢的会昏迷不醒,最后会在昏迷中上的丧命。”
中毒!
早上那大夫不是还说是普通的爱睡觉吗?该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上刚下令查彻太子,好不容易求来的结果,周述宣怎么能中毒?
妙荔快急疯了,“有什么办法解毒没有?”
那大夫摸着胡子想了很久,半天才说:“有办法,王爷现在中毒不深,慢慢调理就会好过来。只是药引不好求。”
“以何为引?”
“这毒下的不容易,解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要以招云山上的芝草为引。”
“招云山?”
她也劝过周述宣去招云山看看,那里住了位姜神医,号称医术天下无双。只是那山不太好上去,山下布了许多奇门遁甲,不遇有缘人不开。
现在情况紧急,实在来不及去什么招云山,妙荔问:“还有别的办法吗?”
太医摇头,“要彻底解毒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娘娘早做打算吧。现在可以拿普通的人参压着毒性,不过不能拖太久,最多三月。”
三个月,也是不短的时间了,或许够了,期间也可以派几个人去招云山试试。
妙荔挥挥手说:“罢了,你们去开方子吧。”
清泉宫的人是周述宣母妃良妃留下的旧人,对周述宣是掏心掏肺的好。没等妙荔吩咐,宫里的喜嬷嬷就安排人煎好了药。
“娘娘,王爷的药煎好了。”
妙荔此时才注意到她们的称呼,接过药碗说:“谢谢你们,不过我不是什么娘娘。”
喜嬷嬷站在一边笑着是说:“现在不是以后还不是吗?皇上的赏赐送到这里来了。”
妙荔心中疑惑,什么赏赐?
喜嬷嬷看出了她心中疑问,笑着说:“皇上送了送了好多赏赐过来,奴婢看着有好多是王妃才能用的东西。”
夏氏的事情已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了,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没人不知道秦王的王妃被押到了宗人府,德妃被她连累的没了封号。宫里已经传的沸沸扬扬,都知道秦王妃的位置空出来了。
等在宫门外的夏父当场晕倒,他夏家一天之内,丢了王妃有折了德妃,以后的日子恐怕没那么好过了。
妙荔此时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皇上的态度实在奇怪。明明还念着他爹的旧情,却不愿意替她爹翻案。又送来这些东西干什么?她一个罪臣之女难道还能做王妃?
皇上大改是对她父亲愧疚,所以想从她这里下手吧,帝王的心思还真难猜。可她也不想做什么劳拾子王妃,她只想替孟家翻案,然后跳出这名利是非坑。
喜嬷嬷见她走神,提醒了一句,“娘娘,还是先伺候王爷喝药吧。”
妙荔捧着药碗这才想起,后面来了几个小宫女搭手扶起周述宣。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周述宣脸色就变得一片苍白。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中毒,肯定是有人下的手。王府有不干净,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