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周述宣对谁都没有更多的惩罚。
妙荔这边好好过日子,贺兰公主那边比以前还要可怕一些,日日哭,夜夜哭。除了哭之外,就是跳舞,。影响了宫中不少的人,一大堆人都睡不好。
事情闹得这样大,周述宣肯定是知道的,但是没有让人干涉,那谁都不敢去干涉了,就由着她这样。
最辛苦的就是靠得最近的李幼芙,夜里睡不好觉,白日里精神恍惚。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也瘦了许多,再也不会有人说她胖了。她也没有别的可以去的地方,就待在妙荔这里抱怨。
“姐姐,我真的感觉命不久矣,肯定会死在这个地方。”
妙荔看着她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说着这些丧气话,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把她从桌子上推了起来,说:“估计过几天就好了,她那样人肯定也很累。”
李幼芙不停的摇头,“她不累,一点都不累,我非常了解。我像她那么大的时候也是精力无穷,不过不是跳舞上面。”
“而是出去闯祸捣『乱』是不是?”妙荔笑着接了一句,“你就忍耐几天吧,不是可以搬到我这里来住吗?”
李幼芙还是摇头,“每天都有好多人找我,我不想把『乱』七八糟的人带到你这边。我也不想忍耐了,她已经闹了很久了,我现在精神憔悴。姐姐,你有什么办法救我吗?”
“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她可能是想家了吧。”
一个人嫁这么远,肯定会想家。
李幼芙如临大敌,猛的从桌子上爬起来,盯着她问:“姐姐,你是不是心疼她了?你不能这样,你这样很危险。”
“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话而已,什么时候说心疼她了,看把你吓得。”
李幼芙又靠前了一些,盯着她的眼睛迫切的说:“你千万不要,不行,那个人不值得心疼。现在小红走了,我就是你的唯一,你谁都不能心疼。”
妙荔无奈的看着她,这些话怎么听怎么奇怪,笑问:“你从哪里看出我心疼她了?”
李幼芙又瘫坐了回去,“我就是那么感觉嘛,万一你又突然一下心软了,后悔了怎么办?那不是加倍补偿她?想想都可怕。”
“是你想太多了,我不可能会那样。刚刚不是说还有事情要忙吗?”
李幼芙有气无力的站起来,耷拉着脑袋说:“对哦,我就是个劳碌命,我要走了。”
李幼芙刚刚走,两个孩子就回来了。
周义泞抱了一大堆东西回来,放在桌子上面。
妙荔过去问:“怎么这么多东西?”
周义泞一一打开了,摆着妙荔面前,回答道:“是别人送的,孟娘娘有没有喜欢的,喜欢就留下吧。”
庆喜跑过去,在妙荔耳边说:“今日是泞哥哥的生辰,学中有好多人送他东西。”
妙荔瞬间明了,往桌子上看过去。盒子里放的都是小孩子用的东西,不过一看就价值不凡,每一个都是值钱,甚至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妙荔拉过周义泞问:“先生有没有教你什么叫礼尚往来?”
“教了。”
“那以后别人过生辰的时候,你也能拿出这些东西送他们吗?这些都很贵很贵的。”
周义泞知道自己为何在宫中,是给皇帝做儿子,以后或许整个国家都属于他。但是现在还不是,前面那两个人就能说明事情,他如果做的不好,也会被送回去。
他们家虽然还在宗室之内,可是家道早已经没落了,没有任何皇亲国戚的模样。有时还在为生计发愁,后娘已经不想让他上学了,所以这些东西他根本拿不出来。
周义泞摇头。
妙荔又说:“你没有办法还差不多的给人家,就不能收别人的礼,明日都还回去吧。现在不还,以后还是会还。他们并不是因为你才送礼物给你,而是因为你在宫里才送礼物给你。”
周义泞已经懂了,“儿臣知道了,儿臣明日就还给他们,说皇上不许儿臣收。”
妙荔欣慰的笑了,没有哭没有闹,这么好说话,果然是懂事。
周义泞又说:“那儿臣也不要孟娘娘的礼物。”
比她想象的更加懂事,妙荔问:“那你想怎样庆贺生辰?”
“皇上早上说在龙德殿摆个小宴给儿臣庆贺,孟娘娘一起去吧。”周义泞真心的邀请她。
妙荔躲过他期待的目光,“下次吧,下次再给你庆贺。”
周义泞勉强的点头,他早上也跟皇上说过,让皇上请妙荔过去,皇上也是这么说的,让他等下次。
他们俩的关系太怪了,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周义泞只能接受这样的回答,带着他的一大堆东西走了。
贺兰公主的哭闹不仅李幼芙忍不了了,林烟迟也忍不了了。
白日里不敢过去,便趁着夜『色』过去了。
不知道该说这公主是有用还是没用,身份地位容貌都不一般,却还是什么用都没有,没有改变宫中任何东西。不过她是第一个把妙荔『逼』得那么狠的,也算是厉害。
进了宫门,里面正在哀嚎一样的唱歌,林烟迟打了个寒颤,觉得过于的渗人。站在门口不想进去了,可是来都来了,还是该进去的。
进门之后在边上等着贺兰公主把歌唱完了,才走上前去,讨好的说:“给娘娘请安。”
贺兰公主看见她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你来干什么,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林烟迟上前说:“娘娘那里的话,臣妾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