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述宣死死的盯着她说:“你摆清了自己的位子没有现在?你是以什么身份在对待本王?”
妙荔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可如果不是昨晚周述宣强迫她,她也不会如此胆大。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当时我和你做的约定是什么?现在已经到了我兑现承诺的那一刻了吗?没有!你还是要做好你的份内事。”
“奴婢知道了。”
看见她出去,周述宣才舒了一口气,刚才绷着的脸松下来。不管她心中如何想的,现在应该会安心留下来了。
如此境地,妙荔越发的盼着周述宣能够早日登上皇位,她就能够早日脱离苦海。
于是常常往松露院中跑,催着那些郎中大夫给述宣治腿的方子。
在周述宣面前也尽心伺候,假装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周述宣乐于看见她这样的表现,却没有办法像她一样欺骗自己。周述宣知道他们之间生了很大的隔阂,如一道大大的鸿沟,得费尽心思慢慢的填。
一晃小半个月过去了,明日就是三月十八。
妙荔早早的就吹了灯,为明日的出游做准备。她现在比周述宣还紧张,和皇上在一起就是挣表现的时候。
可是这种情况下,周述宣的身子没有任何办法表现。所以她要想办法帮周述宣表现,让皇上知道周述宣现在的身子还好,重新站起来,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第二日清晨,妙荔和魏海指挥人收拾好东西就出发了。周述宣担心她脚力不行,走不了这么远的路,他也没有带女眷出来,所以也想让她到马车上。
妙荔去坚持跟在外面,她行得端站得直,宁愿在外面走路,也不要坐在马车中被人说闲话。她告诉府里那些说周述宣宠爱非常的人都是假象,周述宣对她才谈不上什么宠爱。
没有办法,周述宣只能由她去,一如既往的一个人坐在马车里生闷气。
先去宫门口等皇上的队伍出来,长公主和齐王已经在那里了。长公主今日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妙荔忍不住多看两眼,刚好对上了长公主的眼睛。
长公主看见她来了,翻身跳下马,几步走到她面前,一如既往的笑眯眯的问:“刚才是不是偷偷看我?”
妙荔诚实的点了点头,“不只是奴婢,天下的女子看见殿下都会忍不住多看的。”
长公主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出门之前嘴上抹蜜了?这么会说话?”
“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两个人说话之间,长公主一把掀开身上的马车帘子,探头进去对周述宣说:“你这个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的人,怎么让小美人跟在外面?你就不知道让人家上车来吗?”
周述宣瘪着嘴问:“姑姑知道三伏天下雪吗?”
长公主没有听懂他的话,大大咧咧的问:“你出门之前吃错药了?说什么疯话?”
妙荔却听懂了,微微低头。
周述宣又说:“我没有说疯话,我只是想说姑姑正在和窦娥说话呢?”
越来越像疯了,长公主定睛看他一会儿,在心中绕了十八个弯,终于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抬手就给了他一下,“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绕这么大的圈子?”
周述宣只觉得更冤了。
长公主才不管他,搂着妙荔亲密非常,“我们不理他,让他不好好说话。我看你好像不开心,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别怕,我给你撑腰。”
妙荔很违心的说:“没有,王爷对奴婢很好。”
长公主就是感觉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又搂着妙荔说:“你真的不要怕他,大不了咱们不跟他过了。”
妙荔心里只想说她从来没有和周述宣一起过过。正在心中措辞,想隐晦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可她还没有成功的开口,皇上身边就来人了,说皇上让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