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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安静的很诡异。他走时有一大堆谋士在他院中,可现在一个人声都听不到。周述宣进了院子发现院子里空空如也,只有妙荔一个人在院中悠闲浇花。
在皇宫中受了不喜欢的差事,回来还有人惹他难受。
周述宣面色阴沉的问:“他们人呢?”
妙荔放下撒水壶进前回话,“奴婢让那些不学无术之辈都走了。”
看着人多,不过都是些酒囊饭袋之辈,被她两句话就问完了底细。
周述宣冷哼一声,好大的胆子,会帮他安排人了。面上隐忍不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事。周述宣黑着脸进了书房,妙荔低头跟在他后面。
周述宣进门就说:“太子管了一年户部,现在国库和内务府都空了,皇上叫本王去解决过年的花费。”
他没有任何铺垫就这么说,妙荔脑袋有些懵懵的,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了,“王爷准备怎么做?”
周述宣拍了一下桌子,不悦的说:“现在是你出主意的时候!你不是把那些人都赶走了吗?”
妙荔细思片刻,有了主意,“很好办,太子惹的事就让太子解决。把事情推到他头上,事到临头,他自己知道国库是怎么回事,不拿钱出来不行。”
陆述宣冷笑,“本王已应下了这个差事,现在推给太子皇上会怎么想本王?”算盘打得响,可没考虑过后果。
妙荔又想了一下,面不改色的说:“王爷把房卖了吧!”
“你说什么?!”
她是疯了吗?
妙荔解释,“王爷推说身子不好,腿疼想不出办法,只得把房卖了填上内务府的空,皇上肯定也不能说什么。到时王爷再借机说出太子,皇上只得答应。”
周述宣笑了,这个主意还真是……赖皮。
翌日天一亮,周述宣就安排人出写卖房的文书。又把府里仓库里的奇珍异宝,古玩字画拿了些出来去当铺当了。一箱一箱的往外抬东西,夏氏也知道了,急得跳脚。
问人也没人回答她,夏氏只得闹嚷嚷的闯进书房,“出什么事情了?今天一大早魏海就去库房搬东西,现在库房快空了。”
周述宣正在查王府的帐,看着帐本头看都没看她一眼,“哪里来的泼妇,滚出去。”
在下人面前让她如此没脸,夏氏握着绣帕十分不情愿的退出去,重新进来给周述宣行礼,“妾身给王爷请安。”
周述宣依然没有抬头看她,直接说:“请了安可以走了,在这里杵着碍眼。”
夏氏快把一张绣帕揉碎了,实在可恶。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一点,柔着声音问:“王爷,库房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述宣这一次依旧没有搭理她,还把手中的账本直接扔过去了,差点砸到夏氏,“账头不对。”
夏氏愣了一下,捡起账本,装模做样的翻了两页,其实不用翻她也知道有问题。他突然查账,有些缺没有补上。“妾身一个人打理整个王府,有些小纰漏还请王爷见谅。”
周述宣看了一眼算盘,冷笑了一声,“恐怕不是一点小纰漏吧,大大小小加起来有好几万两了。本王哪里是养了个王妃,怕是养了个蛀虫。”
夏氏被说急了,红着脸分辨,“徐妹妹天天拿药养着,李妹妹年纪还小,爱个花儿粉的。舅老爷家也不安宁,三天两头的上门要钱。这那一样不要钱?有时急了妾身忘了记在账上,王爷饶过妾身吧。”夏氏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拿帕子擦眼泪。
“钱银之事你都能忘!”周述宣冷笑,“做不了王妃就不要做了。”
夏氏哭哭啼啼的抹眼泪,“妾身知道……王爷不喜欢妾身,肯定看上哪个天资国色的了。王爷……王爷也不必在下人面前让妾身没脸,妾身趁早死了给别人腾位置。”
天资国色的正站在一边给他研磨。
周述宣被她吵得头疼,摆了摆手说:“拿着你的账本滚,算好了再来找本王。”
“妾身告退。”夏氏哭着行了个礼,还没问明白库房的事就被赶走了。心里想不过,回头狠狠瞪的妙荔一眼。
整个过程妙荔都低着头,不敢太明显的看热闹。夏氏走后忍不住,噗呲一声乐了出来。
周述宣黑着脸看过去,“有什么好笑的?”
妙荔低着头一边研磨一边说:“奴婢在想,都说礼部夏大人的夫人贤良淑德,是天下女子的典范,教出来的女儿不过如此。”
周述宣“哼”了一声,“天下人还说你母亲貌似无艳,你又为何是这般?”
一颦一笑,皆如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是没见过家母的人的诋毁罢了。”妙荔落寞的说。貌似无艳如何,美若天仙有如何,最后还不是被一条白绫夺了性命。
周述宣不再理她,此时魏海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堆小厮,两两一组抬着一口大大的箱子。
“已按王爷的吩咐把银票全部换成了黄金现银,王爷可要过目?”
周述宣看了一眼,一共十口箱子,差不多。“不用了,先抬出。”又对妙荔说:“伺候本王更衣。”
陆述宣身材极好,一身腱子肉与朝中的武将比起来也不差分毫,如今只能坐在轮椅上,实在是可惜了。
帮他换好朝服,妙荔越看越觉得不对。这发过火后红扑扑的脸蛋,怎么看气色怎么好。“王爷,等一下。”
周述宣看着她的背影眼睛快瞪出火了,越来越不像话,欺负他跑不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