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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又来了,因为周述宣心中有事,左相来的时候妙荔就被支了出去。
妙荔没有察觉到自己是被支走了,她现在心装满了别的事情。
妙荔回到自己的房间,手里还握着夏氏给的荷包。她一向活得清醒,第一次有这么纠结的时候。
盯着手里的荷包发呆,妙荔想了一下,还是打开了手中的荷包,里面只有一缕红线拴着的头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废太子给夏氏这样的东西是不是曾经对夏氏动过真心?
真心又如何,假意又如何。最后毁了了人家的清白,还让她嫁给了自己的亲弟弟,又利用她害人,把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若不是夏氏为太子做了太多了坏事,周述宣也不至于最后连一口棺材都不想给夏氏。
就算如此,夏氏最后想的人还是他。
情爱真的是一个令人可怕的东西,妙荔还没有打开的心好像已经关上了。她现在孤身一人,不能连自己的心也弄丢。
“姐姐,你在干什么?”
李幼芙突然从外面进来。
妙荔想事情想的太投入,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没来得及收好荷包。
李幼,赞了一句,“好漂亮,是姐姐做的吗?”
妙荔自幼熟读诗书,针织女红方面薄弱一些,做不出这么精致的荷包。
妙荔小心收好,心情复杂的说:“不是奴婢做了,是别人的。”
李幼芙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出了上面绣的是鸳鸯戏水,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抱着妙荔的肩膀说:“我知道了,是王爷送的。”
妙荔小心掩饰着心虚,面色坦荡的说:“侧妃何出此言,王爷为什么要送奴婢这样的东西。不是王爷送的,是别人的。”
李幼芙有些不开心了,撑着头表情幽怨的看着她,嘴里小声的嘟囔,“上面绣的鸳鸯戏水,如果不是王爷送的,姐姐不能收。”
这话说的奇怪。妙荔装作不解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李幼芙一脸正色,义正言辞的说:“姐姐是王爷的侍妾,不能要别人这样的东西,要只能是王爷给的。”
妙荔很少看见她这么正经,奇怪之余敏锐的查觉到她话里好像还有更深的意思。
妙荔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语气温柔的套话,“夫妻才能当做鸳鸯,奴婢不过一个小小的侍妾,只能算做上不得台面奴才。王爷心中也是这样想的,不会送奴婢这样的东西。”
李幼芙真的生气了,小脸涨的通红,“你……你胡说!”
只差一点点了,妙荔故意坚持,“本来就是这样,奴婢没有胡说。”
李幼芙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王爷是喜欢你的,才不只是把你当做奴才,这样的东西只会送给你。”
她早就猜到李幼芙会这么说,原来周述宣对她的感情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偏她是个愚钝的,到了现在才知道。
李幼芙说完才觉得自己失言,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周述宣要是知道自己泄露了他的心思,估计会生气。
现在捂嘴也没用,妙荔笑着问:“侧妃怎么了?”
李幼芙捂着嘴这场找补,“我刚才说的都是乱说的。”
“侧妃刚才说什么了?”
“就是王爷……嗯,你。”
妙荔忍着笑意问:“王爷怎么奴婢?”
“就是,我不和你说,我就是什么都没有说。”
李幼芙捂着自己的嘴跑出去,跑了半截又往回跑。她现在是掩耳盗铃,刚才妙荔怎么可能没有听到。
李幼芙垂着头又出现在门口,走进来整张脸耷拉在桌子上,闷闷的说:“你刚才肯定听到了,我跑也没有用。”
妙荔不想让她在心中瞎想,自己折腾自己,干脆把话说开了,“侧妃本来就不用跑,我就算知道也不一定是因为侧妃说的。”
李幼芙猛得做起来问:“你都知道?”
“心非草木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李幼芙打小不喜欢读书,听不太懂她这些话,瞪大了迷糊的眼睛问:“什么意思?”
这模样实在可爱,妙荔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脸,笑着说:“没有什么意思,奴婢还有一点事情,不能陪侧妃玩了。”
其实她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不想被李幼芙追问了。迈步出去,发现她除了周述宣哪里也无处可去。便过去看看周述宣哪里有没有什么吩咐的。
最近周述宣表现的也不太正常,左相一来就故意不让她在身边伺候。她这个谋士做的真失职,都不知道主公这段时间在谋划什么。
妙荔往书房去,只见魏海也在屋外站着。看来周述宣这段时间真的在谋划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连魏海都不许进前伺候。
她想多了,魏海是站在外面放哨的。
又进了几步,妙荔隐约能听见里面说话的声音,正在说的这个声音应该是左相的,“王爷看小女和王爷的婚事……已经过了许多时日了,又有几户人家上门提亲,王爷愿不愿意都该给个准信。”
妙荔的步子突然迈不动了,怪不得不让她近前伺候,原来是在商量婚事。周述宣是真对她不错,还在照顾她的感受。
魏海在外面站的精神涣散,本来没有看见妙荔,不知怎么突然一下看见了。他的作用就是在外面看妙荔有没有过来的,朝里面咳了一声,递了一个暗号说:“王爷,送茶来了。”
妙荔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又见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