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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坐在屋子里,喝了丫鬟端来的药。她已经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了,眼底一片青黑。可是她现在还是一点都不想睡觉,望着凝香院,双目无神。
洞房花烛夜,王妃一定很欢喜吧。王爷也应该很欢喜吧。新人已经进门了,她这个旧的已经长霉的人就更没有地位了。
徐氏想着想着,流下两滴眼泪,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翠儿刚好从外面进来,拍着她的背帮她顺了顺气,又喂她喝了一口热水,见徐氏好一点了才说:“娘娘,王爷今夜没有歇在凝香院。”
徐氏的气顺了很多,又觉得惊奇,今夜是洞房花烛夜,周述宣居然……
徐氏眼中放着光问,“王爷怎么说的?”
“好像是说自己腿脚不方便,所以让王妃自己歇着。”
这明明就是搪塞的借口,周述宣又不是没办法行房。看来王爷没有多喜欢这新王妃,徐氏心中无比的欢喜。这新进门的许氏估计会和夏氏一个结果,最后估计也会耐不住寂寞,那时王爷定会发现她的好。
徐氏自我沉迷的一阵子,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给周述宣下药的事。周述宣事后没有找她的麻烦,徐氏一直觉得不了了之了。
现在突然想起,又觉得不太对。周述宣最后去找了妙荔,代表他不是不喜欢女人。他会不会是认定了一个,就不喜欢别的了?
徐氏留了个心眼,心中不停想到琢磨妙荔的事情,又是一夜无眠。
三更天的样子,皇上叫了大起。没有顾忌周述宣昨日新婚,传旨的太监依然到了秦王府。
周述宣在睡梦中被叫醒,魏海站在床幔外问:“王爷,叫人进来伺候起床吗?”
周述宣思虑片刻,做出了选择,“说我劳累过度,突发疾病,去不了。”
“奴才知道了。”
魏海出去熄了两盏烛火,想让他重新睡觉。
周述宣躺下,却再也睡不着了。他那急性子的新老丈人估计有所行动了,也不知道避避嫌,再等两日都是好的。
如果他们今日真的要讨论立太子的事情,他去也好不去也好,反正都说得出理由。
不过还是不去好些,皇上对他成见颇深,他如果在那里,估计会闹得大家都下不了台,当着文武百官挨一顿训斥也不是件好事。
他这双腿……肯定会有很多人拿它说事。
也是,让个残疾人做皇帝,真是国家没人了,可他还是要争。
周述宣心情惆怅,睁着眼睛到了天明。
龙德殿中,三朝元老,年岁已高许久不出来的张阁老也来了。
皇上看见老头站在下面,赶紧让人抬了椅子过来,让张阁老坐下,才客气的问:“许久不见卿家,身体可还好?”
张阁老拱手说:“不瞒皇上说,臣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近日又为我主担忧,又添了些病。”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你为朕担的什么忧?”
张阁老拱手,中气十足的说:“诸位殿下都大了,寻常人家还要挑一个帮着父亲管事的。何况我主万里江山,这么大的基业。”
皇上笑了一下,说:“朕清楚了,你是说朕老了,指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该立储君了。”
张阁老很惶恐的说:“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只是想着殿下们可以为皇上分忧。”
皇上对他摆了摆,示意这没什么,“朕知道,朕也有立储君的意思。不过,朕有六个儿子,卿家看谁还不错。”
张阁老略拱了拱手,“皇上恕罪,臣心力不足,许久没有关心过殿下们了,此时上确实没有主意。”
皇上笑了一下说:“老都老了心眼还这么多,是不是怕现在站错了队,毁了你一辈子的功夫?”
张阁老只是笑了笑,没有回话。
皇上又把目光落在文武百官身上问:“你们呢?你们觉得谁还不错,都说说看。”
立储不是一件小事,百官中有人低头小声议论,一时间叽叽喳喳的热闹非凡,却没人站出来说话。
皇上由着他们议论了一阵子,才又说话,“怎么样了,商量出结果了没有?左相,你是百官之首,你先说。”
被点名的左相向前迈了一步,低头说:“臣有举亲之嫌,不方便说。”
皇上细想了一下他的话,昨日周述宣娶了他的小女儿,大概就是这个亲了。
“你的意思就秦王了,朝堂之上没有亲戚,说说理由。”
左相没有再推辞,说出了心中所想,“秦王殿下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为皇上为百姓做事,都是有目共睹的。治水,出使高昌,推行新政,还有其他大小功绩数不胜数。”
皇上没有说什么,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脸上也没有太明显的表情,又问:“其他人呢,有什么要说的吗?”
半天没有反应,百官都低着头,谁都不想做出头鸟。
皇上目光一冷说:“朕还不知道朕的大臣都是一群南郭先生,不点名就没人说了。御史台,你有什么想法?”
御史台出列,没有说太多废话,“臣也看好秦王殿下。”
皇上还是没有说什么,又点了几个人,说的都是周述宣,左相心中暗叫不好,有人说周述宣很正常,还是好事一件。可如果他们全部说的一嘴话,那就很危险了,周述宣就有结党的嫌疑。
皇上好像是故意的,除了他之外,点的都是和周述宣以前交好的,而他又是周述宣的岳父,这应该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