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两人静谧地走着,却是各怀心思。
拐出了一边的过道,尹兰溪又拉着他走了走,一个低矮的花坛处,她蹦了上去,突然勾住了封以漠的脖子
“漠,背我一下吧小时候,我摔倒,你还背过我呢好怀念以前的日子,你背我走一段吧,嗯”
半撒娇地,她作势就想往他背上爬。一缕黑发自他的肩头滑到一道弧线,封以漠的身体不自觉地就僵硬了下。
[老公,如果我不在了念在我们有一腿的份上,你可以替我照顾我妈吗]
[谁知道你在外面碰了多少不干不净的女人,我说你脏你不要碰我]
拉住她的手,封以漠转身却已经推开了他“别闹,多大的人了好好地,背什么”
“好玩嘛好好地,也可以背啊”好多男女朋友,男的都是经常在街上也背着女人的啊。
“漠”撒娇地,她再度拉了拉他的衣袖,言语间有些乞求之意。
“好了,别闹我不习惯做这种事儿”再度开口,封以漠的嗓音明显生硬了几分。
顿时,兰溪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她脸色有些失落,封以漠的口气又缓和了几分“要是被人看到,莫言又该跑断腿了不如省年终奖,留着请你吃饭”
言下之意,还是要注意形象。
下一秒,尹兰溪便笑眯了眸子“嗯那下次关起门来,你可不许再拒绝我,我会生气的”
没有再说什么,恰好此时,封以漠的手机响了下,他就趁机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开了。
将梨诺送进医院,章越泽呆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手上的刺目的腥红,大脑一片空白,目光整个都是呆滞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诊疗室的门打开,他才恍恍惚惚地跑了上去“医生”
“她体内检测到一些不名的物质,意识也明显不清楚,应该是受到了一些类似致幻剂的影响,我们已经帮她做了血液清洗处理,目前还在昏睡中。她腿上的伤口有深,从伤口来看,应该是自己扎的,有些错乱,缝了几针,有助于伤口的恢复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等她醒来,再做个复查,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医生”
进了病房,章越泽整个脑子还是混沌的致幻剂她自己扎的
她是被人陷害被人下药了
难怪,刚见面的时候,她拿着刀子,第一眼,整个人凶巴巴都像是杀红了眼的样子。她肯定是把他当成坏人,以为要遭遇什么了,才会是那样凶狠的表情吧
为了保持自己清醒不受伤害,她狠到可以拿刀扎得自己鲜血四溢
她是爱惜自己的
突来的认知,让章越泽脸色莫名地有苍白了几分。
他记得,她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医院”她求他把她送到医院当时,他以为她是受了伤,原来,她是自己扎的,她那么努力的保持清醒,想必他,也在她的防备之列吧
她不想让他碰她
虽然原本自己也没这个意思,就算知道她是被人陷害,他也不会趁人之危,但这样的认知,却还是让他小小受伤了一把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不是没有冲动过。
有几次,她眼底流露出的深情,也让他差把持不住,她也不止一次说过,她的一切,都是他的,只会是他的,但还是希望两人能把这一切,保留到婚之夜。
在她的观念里,那是神圣值得纪念的一刻,他们的相识相知相处相爱,一切都是天意美好的安排,好的开始,她也想要一个“完美”的好的结局。
她说,两人的爱情,是她美丽的梦想,此生无憾,无可挑剔,也不该有瑕疵
他原本也可以等到婚后,得到她,再实行这一切。
但终归,他还是执行了自己的计划,用一种残忍的方式为两人的一切划上了句号。
这一晚,沙发上,呆坐了一夜,章越泽的目光始终定在床头
隔天,睁开眼,梨诺的头还像是塞满了石头,沉得有些拖不起。
“嗯”
敲了敲脑门,一动,她才注意到自己手上贴着白色的胶带,目光一转,入目,是一片无暇的白。
昨夜的记忆排山倒海地涌入脑海,近乎是弹跳着,她就坐了起来,先是紧张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而后又猛地掀开了被子。
见裤子已经被剪破,伤口上也贴了纱布,但衣服还是昨天的,完好,感觉也是很正常的。虽然头昏脑涨的,但她还是小小惊喜了一把。
拍着胸口,唇角的笑意是掩饰不住的还好,还好,万幸万幸
闭着眸子,她心里暗暗祈祷了一声以后,还是多接网上的工作,晚上出去的这种,她真要谨慎了
若是真出什么事,再来上一遍,她恐怕真得再也承受不起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章越泽走入,看到地就是这样的一幕。
眸光一顿,他的心又涩涩地抽疼了几分她果然很在意她是怕别的男人碰她,还是怕他呢
她都能用夜总会那种地方跳舞,跟男人在宾馆开房了,还会在意这个吗
心里有些不解,他握着早餐的手微微攥了下。
睁开眼,梨诺便看到了他,眸光一个交汇,两人的视线都是一顿。
转而,他便缓缓走了过来“饿了吧医生说还要再打个小吊瓶,做个检查。吃东西垫垫吧,对身体好”
他买的是一个三明治,还有一盒牛奶。以前早上有课,她却经常喜欢睡懒觉,经常早饭都是不吃的。
跟他在一起后,偶尔他就会贴心的帮她准备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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